“好!”
显然宫嬷嬷对于植园奴的态度颇为满意,朝着他和阿古两个肩头“噗、噗”两掌,留下魔力印记之后,就挥了挥手道:
“将他们带下去,我记得魔魂洞外还没有布置人手,要不就把他们布置到那里去吧!”
“呃.....魔魂洞?”显然宫嬷嬷这番布置,就连下面的魔女们都有些面面相觑,反倒是宫嬷嬷见到众魔一阵骚动,更是沉下脸来训斥道:
“时间紧急,还不快去?”
至于千云生见到一众魔女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由得心中一动。连忙让灵之子联络起那蛇腹魔女,不一会儿总算是搞清楚了魔魂洞的大概。
原来这个宫嬷嬷果然没安好心,按照她的估计,对方极有可能是趁着画魔闭关的功夫,觊觎魔魂洞里的魔魂。
要知道这些魔魂可是颇有来历,乃是画魔历次征战所得。都被她困在这洞内,慢慢取用。其中甚至不乏人、灵两族的精粹魂魄。
要知道画魔身为魔族始魔,眼光之高,肯定不做二想,能被他收藏的魂魄显然也是魂魄中的精品。
因此也难怪宫嬷嬷会认为对方觊觎此处,毕竟画魔功法特殊,独辟蹊径,自成一家。像那些画泥画池,就算给别的魔拿去也毫无用处。
所以对于外魔来说,能觊觎画魔宫的最大肥肉,自然就是这魔魂洞了。
而宫嬷嬷之所以会把植园奴和阿古安排到外围,那自然是觉得对方既然目标是这里。不管前面如何动作,最终还是会扑到此处。
既然如此,不如安排两个炮灰过去显示防守松懈的同时,也算是少点牺牲。
不过了解到魔魂洞的作用,反倒是令得千云生眼前暗亮。要知道作为一个鬼修来说,每一个精品魂魄那对他可都是致命的诱惑。
这甚至都令得千云生暗暗琢磨,是不是干脆让那个羊魔真的杀到魔魂洞来,自己再乘乱取栗......
不过很快的千云生就将这样的想法抛诸脑后,自己已经得罪了欲魔和炎魔,这要是再得罪一个画魔......
眼下对他来说,现在画魔宫还算是一个靠谱的躲藏之地。这要是万一再出事情,可不见得还能有如此合适的藏身之处了。
毕竟现在对他来说的重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赶紧逃离魔界。而不是几个精品魂魄,这一点轻重缓急,他自然是分得清楚。
“千云生啊千云生,切忌贪多嚼不烂啊.....”暗暗自我反省了一番的千云生,跟着植园奴两个来到魔魂洞外。
就见得这魔魂洞没有想象中的阴风阵阵、怪石嶙峋。反倒是三张浮雕壁画似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见得左边的一张画面,是无数巨大的庞然城市漂浮在空中。庞然的城市群下面,是七道巨大的彩虹横跨天际。
而无数的灵族人则就像是以庞大的城市群为堡垒,横跨的彩虹为双翼,将无数如庞然灵光般的道道光芒朝着下面射去。
这些庞然光芒不仅包含有巨大的灵力,甚至还能扭曲、分解,再加上无数更小的灿若星辰般的流光。霎时间就令得下方的一切都恍如积雪面对烈日,霎时间就被消融出数个大洞出来。
而在强光所及之处,一切的生灵都仿佛像是渺若微尘,天地同震、万物哀鸣。
令得哪怕下方那些至尊强者一个个逆天怒吼,但还依然只能在这连绵空中的城市群中败下阵来。
至于左边的那幅浮雕壁画,则画的是无数强大的仙人俯瞰万生。这些仙人一抬手一投足间,甚至都能令得群山易辟、沧海横流。
哪怕下方是那些难以名状的可怖之物,但似乎依然只能在这些仙人的抬手间拼命挣扎。
只见得壁画的左上角,是拿着芭蕉的仙人,轻轻一扇,就令得整个下方恍如火狱。
右边的仙人则是骑着一头金龙,手上的宝葫轻轻一吸。就见得无数莫名之物,就全都被他凌空摄走。
至于居中的则是一位鹤上老君,他擎着长剑,脚踩七星,披头散发,正在念念有词地默默做法。看情形似乎是要荡尽妖氛,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了。
反倒是居中的那幅浮雕壁画,刻的是一位明眸皓齿,宛如观音娘娘似的仪态魔女。而下面无数的魔族则正匍匐在她的脚下,抱着她的脚踝,拼命祈求着什么。
看到这三幅浮雕壁画的千云生心底闪过一丝恍然,暗道这画魔果然不愧画魔之名。竟然匠心独具地创作了这三幅壁画,然后再将这些魂魄分门别类的摄入其中,征战至死。
像那左边那张,关着的应该都是些灵族存在。右边那些显然是人族存在,至于中间这张最为有趣,很有可能居中的这个绝色女子,画的是画魔本人。
而那些匍匐在她脚下苦苦哀求的,应该就是被镇压在其中的魔族魂魄了。
不过就在千云生还在偷偷欣赏这三幅壁画之际,趁着四下无魔之际。却见得那植园奴哭丧者脸,低低地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你让我吹出去的牛我可都吹出去了,可咱们这会却是在必死之地啊!”
阿古看植园奴一副怕死模样,当然知道他在担心那个羊魔真有可能摸到这里。
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还真以为对方的目标是这魔魂洞?”
“哈哈,照我所见,搞不好咱们反倒是分配到了一处最安全的地方呢!”
“啊?此话怎说?”
显然植园奴张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不明白为何千云生会如此判断。
就听得千云生轻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对方是代表谁而来。”
“现在画魔宫因为搞不清楚敌人从何而来,又不敢轻易得罪炎魔的人,所以才投鼠忌器罢了。”
“可咱们两个可是看得清楚,动手的人,就是那羊魔的分身。”
“如此一来,情形反倒是都明朗了。我来问你,对方既然敢于动手,万一真的败露,你觉得画魔会将这板子打到谁的身上?”
“你是说.....炎魔?”
“对!”就在植园奴眼前一亮之际,就见得千云生不容置疑地道:“因此,若我是羊魔,现在动手,可等于是同时开罪了画魔和炎魔两位始魔。”
“你觉得要是没有足够的好处,甚至足以抵消画魔和炎魔两位的怒火,怕是这件事情打死羊魔也不肯干吧?”
说完又朝着那三幅浮雕壁画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若是仅凭这魔魂洞,恐怕好处还是有些太低了些。”
“一定有什么更大的好处,足以吸引对方,不惜铤而走险,也要一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