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生本来以为来到了画魔宫,怎么都有足够的时间让他躲过炎魔和欲魔的追杀。
但是令得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快炎魔就找上门来。
当然他也不相信对方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踪迹,否则的话,没道理对方会如此大张旗鼓,反倒只可能是悄悄的进行。
可是对方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会来画魔宫,还是令得千云生心头横贯了一丝忧虑。
因此就见得阿古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完植园奴的解释后,猛地一挥手道:“既然如此,那这朵勾泉幽花倒也不急。我来问你这外面是何情形,为何如此吵闹?”
那植园奴本来为着自己的小命,哪里有精力细听外面的声音?因此他听了阿古之言先是一愣,才支楞着耳朵道:“启禀爷爷,听声音似乎是有了别的强者来拜见主人。”
“只不过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亲身前来,仅仅用一张拜帖就想让主人接见!”
“没有亲身前来?”千云生听到这话反倒是胆子更加大了,脑子也更加活络。毕竟这里面透露的意味很深,很有可能是炎魔想要邀画魔一起出手对付自己。
如此一来,灯下黑之下,岂不是他现在反倒是可以确认自己更加安全了?
想到这里,就见得阿古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有些自言自语地问道:“这些不速之客,不会误了咱们取勾泉幽花的大计吧?”
“怎么会!”
显然这会反倒是植园奴比阿古看起来还要着急,也不知道魔族的思维,是不是一旦自己没用了之后,就会成为别的魔的点心。
因此只见得植园奴飞快地表忠心道:“要是爷爷不放心的话,我倒是正好有个相好。想来从她那里,应该也能打听到这会画魔宫里发生了什么。
“哦?”阿古古怪了看了对方一眼道:“你不会趁机想要逃走吧?”
“爷爷放心....”植园奴这会腰弯得更加深了,只见得他极为恭敬地道:
“我呆在爷爷的身边就能跟对方联系,毕竟要没有特殊的手段,我又怎么敢在画魔宫里偷偷跟她相会?”
说完他又有些为难地道:“不过还请爷爷把眼前这个魔花结界小小地开一个口子,否则的话,我可联系不上对方。”
“嗯!”阿古点了点头,显然对于植园奴这会如此恭敬的表现,终于露出满意一丝满意之色。不过显然他还是依然不太放心对方,因此伸手道:
“有什么联络方式,直接拿出来就是,我联络好了自会还给你。”
“是!”
阿古这么一说,植园奴才想起刀劳魔的天赋法术是塑形术。再看到阿古这会渐渐变成了自己的猥琐模样,只得低下头来,眼底里闪过一阵怨恨地在身上一阵翻找。
然后不情不愿地掏出一滴魔液出来地道:“这是升云魔液,只要将此液用特殊的魔语打开,自然就能联络上对方。”
“不错!”
既然有如此方便的手段,阿古自然不会客气。只见他秉承了千云生的本事,一阵忽悠之后,才重新走回魔花结界之中,若有所思地皱眉道:
“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将魔花结界打开,重新让灵之子安排魔女立刻离开回到画魔宫中。
自己则和植园奴两个继续躲在画园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道:“主人......闭关......请回.......”等字样。
“无妨......”另外一个苍老又猖狂的声音显然属于来客。只听得他尖利的声音带着冷飕飕的味道似的,阴渗渗地道:“此事......重大.....老夫......等.....就是!”
“咦?”显然千云生也没想到,对方如此不把自己当作外人。要知道目前的情形他总算搞清楚了一些,来龙去脉看起来倒是跟他并没有太多关系。
而是炎魔声称自己发现了一处秘境,因此邀请画魔一起帮忙出手。可是令得千云生皱眉的是,分明对方在追剿自己,哪有可能突然腾出手来去找什么秘境。
再说了,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境,比抓捕自己还要重要。那恐怕来人见画魔闭关,立刻要做的,应该是迅速离开,寻找别的帮手。哪有大大咧咧住下不走,硬耗时间的道理?
想到这里,阿古转身又朝着植园奴肩头一拍,拍得植园奴一个哆嗦,然后才听得他道:“你之前说你悄悄的与那相好的幽会,都是在画魔宫里?”
“那你又是怎么躲得过画魔的耳目的?”
植园奴见阿古对这样的事情竟也感兴趣,不由得脸上涨成了猪肝色。
显然他内心已经把阿古也误会成,跟他一样的一头色中饿鬼。仅仅因为前面使用升云魔液的时候就看上了自己的姘头,这会竟然准备直接下手.......
这令得他虽然一时间涨红了脸庞,但很快就露出尽在不言中的猥琐的笑容道:“爷爷有所不知,在画魔宫的下面,有一片画池。别的地方或许难以避过主人的耳目,但那里.......”
说完还给了阿古一个极其暧昧的眼神,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不过虽然植园奴这个绿帽男,已经下决心将自己的姘头给送了出去。但是如此巨大的牺牲不但没有惹来阿古的另眼相看,反倒是遭了个暴栗道:
“吞吞吐吐地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详情细细道来。”
“是.......是......”
植园奴委屈地捂着额头上一个大包,不敢再隐瞒地一五一十地道:“爷爷既然知道画魔大人的本事,全都在一个“画”字上。”
“那想必就应该知道,这画池对于画魔大人的作用了。”
“像咱们这些手下,其实绝大部分做的事情,就是在为画魔大人的画池源源不断的注入画泥。
“而有了这无穷无尽的画泥,那么画魔大人信手拈来,就几乎是不败之地了!”
“真的假的?”
显然植园奴这话却令得阿古狐疑出声道:“既然涉及画魔的根本之处,那如此重要的地方,更应该重重防护才是。”
“又怎么可能,成为你们的随意野合之地?你不会是想把我故意引到此处吧?”
“爷爷容禀,小的哪敢!”
显然阿古脸色转冷,直令得植园奴心下大骇地辩解道:“爷爷有所不知,关于这件事情,就跟主子的一桩秘密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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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