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谁都不敢轻易上前。李锐气的咬牙切齿,“一群怂包!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他就算是再厉害,也难敌众人!”李锐从腰间掏出一个火筒,他猛地一拉红色的烟花就在上空中绽放开来。李锐脸上的笑更加猖狂扭曲了,“方才我已经给他们信号了,支援的人马上就来了!”“谁要是敢在支援的人前抓住这个男人,我就赏谁二十两黄金!”一听见要赏二十两黄金,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尚胧月捂着腹部,她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借力站起身。该死的……她大意了…上次同漠阳城中的鬼将打斗的时候内伤没有好完。一时大意了……这次是她太自信了。尚胧月伸手擦拭嘴角的血迹,她抬眸望向正在同李锐一行人对峙的落文宇。尚胧月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腹部的疼痛令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李锐又再次道,“都楞着干什么?都给我上!”他几乎是嘶吼着嗓子。众人,“是!”众人立马向落文宇攻击而来,锋利的剑全都对准着落文宇。落文宇神色冷厉,他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个的死人。李锐见落文宇被团团围住,他得意的笑道,“想要英雄救美?想要当英雄?我看你当狗熊还差不多吧!”“你想要救她,我就偏要毁了她!一会儿就让你在旁边看看,她的下场!”“敢惹本大爷,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落文宇的声音冰冷,“废话连篇。”他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跟他废话。一开始落文宇以为李锐在怎么也要等着晚上在动手,没想到现在大白天的他也一样猖狂!蓝色的灵力从落文宇的身上不断冒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迫使众人不敢再多做一个动作。众人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强大的威压感将这群人压的背都打不直,一个个弯着腰,像是在给落文宇行礼一样。黑色的麟云剑出现在落文宇的手中、他手握麟云剑飞速的在这群人之间来回游走,当他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他出剑的速度极快,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招式。而且这些人被他的威压压的不能动弹,他们也毫无还手之力。李锐见他的侍卫们全都被眼前这个男人杀死后,他现在开始慌了。距离支援的人赶到,还有好一会儿………李锐立马笑脸相迎,“那…那个大侠……你只要不杀我,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当然这个女人你也可以带走。”李锐一脸诚意的看着落文宇。一阵微风吹拂过来,卷起落文宇身上的血腥味,他的脸上都溅上了血液,那些血液都是别人的,落文宇并未受伤。这些人还伤不了他。墨色的瞳孔幽深晦暗,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落文宇,“…………”他没有回答李锐的话。只是一步步向李锐逼近,落文宇每向前走一步,李锐就感觉落文宇的步伐是踏在他的心里一样,令他感到害怕恐惧。李锐惊愕的瞪着落文宇,“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杀了我,我爹李浩是不会放过你的!”“有钱给你你不要,你偏偏要选这下下策!简直不识抬举!”落文宇冷笑一声,“你的遗言说完了?”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李锐。落文宇越是这样平静,李锐越是感到害怕。李锐,“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李锐身边跟着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全都是李锐他爹一个个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可李锐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竟然凭借一己之力,轻松的就将这些侍卫全都给杀了!可想而知他的力量和手段是有多恐怖,李锐可斗不过他。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点时间,等到增援来了,他就什么也不怕了。落文宇依旧沉默不语,他生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把李锐杀了可就有些不好处理了。落文宇,“想拖延时间,我劝你还是省省心,没用的。”“就算是你爹来了也没用,你爹要是敢替你出头,那你们李家也是算是寿命到头了。”他的语气平静,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平常的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李锐并未看出眼前的男人在撒谎,他好像真的有这种能力让他们李家倒塌一样。范伶,“王爷!王爷我来了!”范伶跑到落文宇的身旁,“你没事吧?”落文宇给范伶使了个眼神,范伶立马就懂了,这一次他接受成功了消息,也理解正确了,实属难得。范伶,“我这就去把他抓住。”落文宇立马转身向尚胧月的身旁走去,他一转身就看见她虚弱的靠在墙上,脸色惨白的吓人。她就像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样,仿佛只要轻轻的碰一下,她就会碎掉般。他的心都凉了半截,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发软,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似乎在害怕她会死………尚胧月强撑着身子,她努力的扬起嘴接,给他一个微笑,但那笑意显得很疲惫、无力,看的让人心疼。她嘴角处还有很深的血迹,她用手没有擦干净。血液凝固在了皮肤上。得用温水才能彻底的弄干净。尚胧月,“我…我没事…你不…”她后面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站在离她不远处的落文宇,大步向她走来,没等尚胧月反应过来,她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落文宇将她横抱着,他低头看着她,明明想要对她凶的,可见到她这般模样,一时间他又凶不起来,语气都放柔了好几度,“去医馆。”尚胧月觉得他这样抱着自己好羞耻,“落、落文宇…你快点放我下来!”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够,说一句话就像是要了她老命一样,气喘吁吁的。落文宇,“别说话。”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你安分点,没有人笑话你。”“你再不愿意也得将就。”他的态度强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尚胧月,“……………”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目前为止的疼痛,她还能够在忍忍,医馆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但是她自己的伤,她自己清楚。而且她体内灵力之类的气,若是这些大夫摸到了估计得把他们吓得半死,毕竟他们从未模过像尚胧月这样的脉搏。落文宇抱着尚胧月就要离开这里。苏诺儿也赶了过来,当她见到如此虚弱的尚胧月时,她直接吓的哭了出来,“月月!你不要吓我!脸色怎么这么白?!”尚胧月露出面前的笑,她安慰着苏诺儿,“放心吧,我没事的诺儿。”“你现在暂时跟着范伶。”苏诺儿这次也没有多问,她点点头,“好!我等你来找我!”尚胧月,“乖。”落文宇,“说完了?”他的声音轻柔缓和,小心翼翼的。尚胧月,“嗯。”落文宇抱着尚胧月就走了出去。还没有出巷子的时候,尚胧月突然来了一句,“你怎么今天对我这么温柔?我有些不习惯。”这一句话让落文宇的身子都僵硬住了,尚胧月明显的感觉他的心跳声都加快了不少。尚胧月,“还有,王爷您为什么在珍宝阁附近?听范伶说,你们不是要去训练场吗?”“怎么跑来监视我来了?”她现在明明就不该多说这么多话,她就应该少说话。但尚胧月这性子,你不让她说话,她憋的浑身难受,就像是有针在扎她一样。落文宇被尚胧月的话打乱了平静的心房,正好尚胧月的耳朵就靠在落文宇的胸口。她清晰的听见,落文宇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越来越激烈。内心有一股燥热迟迟难以消退。落文宇沉默不语,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尚胧月交流。可他一说起话来又会惹人不高兴,不说话显得他现在又太冷血了,总之他现在不想给尚胧月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尚胧月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她胸腔内的空气越发稀薄了,纵使这里一直都有氧气,但她还是依旧闷的慌。再加上她刚刚又叽叽喳喳的说了些话,现在她更难受了。温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现在有伤在身,还要逞强。”落文宇脸色严肃的批评着尚胧月。“你少说几句话,趁着现在好好的休息休息,到了医馆我自然会叫你。”尚胧月,“不用了。”落文宇一口回绝,“不行!”尚胧月,王爷您莫非忘了?我也会医术,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所以医馆就不用去了,我已经给自己检查出是什么问题了,一会儿我给你一个药方,你按照药方上面写的去抓药,可好?””“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