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铁师长过来了!”
“嗯,啊,来了?”王以哲身子轻微的一震,部下的提醒让他从沉思中苏醒过来。
“军座,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我有什么心事,我是在想演习的事情,东抗搞的这么一出,真是出人意料呀!”
“这样不顾伤亡的演习也没什么?”
“你们不懂的,不计伤亡倒是其次,关键是不设预案,划定一个圈子,然后全凭下面的人ziyou发挥,导演组不干涉演习部队的任何决定,除非遇到像今天下午那样的杀俘事件,他们才会插手干预!”王以哲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挖掘部队的潜力,激发他们指挥和战斗力,找出不足之处,加以改正和完善!”
“军座,既然他们能搞,我们是不是也能搞?”
“我们,搞是能搞,但是他们的执行能力我们还有所欠缺,红方和蓝方的也是有一定距离的!”王以哲道。
“军座,铁师长来了!”
“诸位东北军同僚,王长官,感谢你们来参加我铁猛的婚礼,谢谢!”
“铁猛,我王鼎芳很后悔,当年不应该将你逐出第七旅!”王以哲站起来,对铁猛举杯道。
“王长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不是您把我逐出第七旅,也不会有今天的铁猛了,起来,我还是应该感谢您呢!”铁猛道。
“是呀,我是有眼无珠。自罚三杯!”王以哲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绵柔醇和的汾酒在此刻的王以哲的嘴里合出了苦涩和辛辣的味道。
他的心很不甘。但又无奈。
一杯,两杯,一直喝下整整三杯,王以哲的眼圈有些泛红。
“王长官!”
“不要叫我王长官,我不配做你的长官!”王以哲大声制止道,“当年我偏听偏信,冤枉你,还把你赶出第七旅。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王长官,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再我心里也从来没有嫉恨长官你!”铁猛真心的道。
“你心里就一儿不恨我?”
“不恨,长官一直都是我内心敬佩的人之一,您当初的这个决定也不能算错,毕竟我当时也太冲动了,如果能克制一下,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铁猛道,“后来等我挡了官。这才知道带兵打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需要权衡。有时候还得有容人之量。”
“铁猛,没想到你会出这样一番话来,真是令我感到意外!”王以哲惊讶道。
“长官见笑了,自从跟了陆总,他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教会了我很多,不然也不会有我铁猛的今天!”铁猛道。
“陆主任是人中之龙,你跟着他确实比跟着我强多了!”王以哲落寞的一笑。
“长官当年的教诲,铁猛一直不敢或忘!”铁猛郑重的道。
“好了,你知道我没什么钱财,今天你结婚,实在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礼物送给你!”王以哲解下自己口袋,从里面套出一直派克钢笔,将他别在铁猛的衣服口袋上。
“这支笔,送你了,希望你以后多学文化,多打鬼子,假如有一天,你跟我要在战场之上相遇,不要留情就是了!”王以哲看着铁猛道。
“王长官,我不会向您开枪的!”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非常高兴了!”王以哲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道,“来,我敬你一杯,祝你们夫妻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王长官!”
“猛子,敬你!”王以哲身边一名上校军官站起来,端起酒杯,敬铁猛道。
“杜主任,你好!”
“猛子,没想到一别两年,你就已经是少将师长了,可喜可贺呀!”杜长龄笑道。
“杜主任笑了,我这个少将水分大的很!”铁猛道。
“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在东北军中,比你文化高的,接受系统军校教育的那比你多去了,可能够像你这样短时间内将一支兵员混杂的三十六师糅合成现在这样,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杜长龄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没有一支执行能力强大的团队,我也做不到!”铁猛事实求是道。
“来,猛子,敬你一杯,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
“长龄,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现在还不行,只要在等一段时间!”王以哲对杜长龄声道。
“军座,何敬之他们已经开始暗中跟ri本人和谈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和谈之前收回山海关,一旦签订停战协定,那我们就被动了!”
“这个时候挑起战争,你考虑过后果吗?”
“军座,到时候我主动脱离67军,这样就连累不到你,如果不行的话,我可去北疆?”
“不行,北疆太危险了,你还不如托庇于东抗呢!”
“可是我们跟东抗之间似乎有着一层隔阂,这一次虽然他们邀请我们来观摩演习,可对我们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还不如西南来的那些人?”
“你多心了,我们跟东抗的关系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的清楚的。”王以哲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东抗不ri就要接管天津。”
“什么,接管天津!”杜长龄吓了一跳。
“声儿,这是副总司令跟东抗之间的交易,目前仅限于一些高层知晓!”王以哲道,“67军将会配合东抗的行动,接受陆主任的调遣。”
“这……”
“山海关的事情不要着急,东抗一旦接管天津,山海关的ri军就是最大的威胁。这个交给他们来处置!”王以哲道。“而且这一次停战谈判。无论最终达成什么样的协议,都绕不过东抗。”
“还是军座看的透彻!”杜长龄由衷的道。
“所以,你不要着急,先看看局势变化再!”王以哲道。
“行,我听军座的!”
“没想到今晚大婚的居然是铁师长,老汉我什么都没准备,都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阎百川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笑眯眯的道。
“阎长官客气了。要不是这次演习,还请不到阎长官这样的贵客呢!”铁猛道。
“新娘子呢,怎么不带她出来跟大伙儿打个招呼?”
“她有些害羞,女人嘛,有些矜持,这都是可以理解的!”铁猛笑笑解释道。
“哈哈哈,铁师长很懂女人嘛?”
“见笑了,见笑了……”
“铁师长,祝你新婚快乐!”
“快乐,快乐。谢谢艾雷德中校!”铁猛满面红光的回应道。
“……”
陆山跟东条英机坐下聊了差不多十分钟,两人谈话的时候。周围被杨尚武清场了,就算是ri方的代表也被隔离了。
两个人到底了些什么,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但是东条英机的脸sè并不好看,在陆山离场后,他也随之离开了。
很显然,这是一次不欢而散的谈话。
“老陆,你跟东条英机都了些什么?”就连秦时雨也好奇的追到了陆山的办公室。
“老秦,你越来越八卦了?”陆山心情似乎不错,对秦时雨的好奇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烈。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可我刚才看到东条英机是黑着脸离开的!”秦时雨道。
“我跟东条英机,石原莞尔是我很好的朋友,在九一八事变之前,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喝酒,我们无所不谈,政治,经济,军事,甚至还有风花雪月。”陆山笑道。
“你跟他这些,他能相信吗?”秦时雨愣住了。
“我要他相信吗?”陆山呵呵一笑,“我只要他心里怀疑就可以了。”
“你的目的是?”
“他们两个关系并不好,表面上东条英机很大方,但是他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只是他没有能力把石原怎么样的时候,他会选择隐忍,石原上一次被赶出ri本陆军,差一儿坐牢,他可是暗中使了力的。”陆山道。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在ri本可是有眼线的。”陆山笑笑道。
“对,对,我忘了你还有一层身份。”秦时雨道,“石原已经被咱们弄的连军职都丢了,他还能对咱们产生威胁吗?”
“这个我也不好,石原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有一丝危险,所以我的给他找一个对手,这个人就是东条英机!”陆山道。
“这是你的第六感觉?”
“算是,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奔着陷害石原去的,我是了解一些东条英机在这一次演习中看到了多少东西。”陆山解释道。
“他都看到了什么?”
“这家伙口风很紧,的都是些官话,套话,听上去不错,可实际上没什么内容!”陆山笑道。
“你还笑的出来?”
“这不恰恰明他看到了不少东西吗?”陆山道,“并且还对我们心生jg惕。”
“我们刚刚不久才火并了一场,他能不对我们jg惕吗?”
“也对,总之这个家伙不能瞧,随时注意他的动向,我对他那个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很感兴趣……”
“报告!”
“进来!”
“陆总,黄部联络组最先电报!”通讯参谋道。
“给我!”陆山接过电文,挥了挥手。
“什么内容?”
“黄东山这子已经到杨树沟了,就在这里,老秦,你看!”陆山取来地图,手指轻轻在上面一!
“巴山!”秦时雨道。
“对,巴山,巴山距离杨树沟只有不到六华里,但是山路陡峭,一般人不会从这里去杨树沟,但对于经过山地丛林训练过的士兵来,要通过这里并不难!”陆山道,“而且蓝军在这个方向兵力是最薄弱的。”
“看来黄东山是选择了蓝军薄弱发起突袭!”秦时雨了头道。
“蓝军指挥官现在不是梁少峰,而是他的副手刘廷杰,不知道他有没有改变兵力部署?”陆山道。
“可以让演习导演组发个电报问一下?”秦时雨道。
“不,不到万不得已,导演组最好不要给任何人发电报询问任何信息,这是我们之前定下的规矩?”
“你是怕他们从导演组的询问电报中猜到什么?”秦时雨道。
“虽然这样的可能xg很低,但我们也不能不防,不能犯通风报信的错误。”陆山了头。
“他们这是要夜袭,难度必然比白天增加不少,而且这山路陡峭人,如果不熟悉环境的话,很容易发生意外的。”
“战争本来就是要冒险,如果能够以微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这险又算得了什么呢?”陆山道。
杨树沟,蓝军指挥部。
安全部队过来后,梁杰被移交,被俘的黄部二十八名士兵也被安全部队全部带走,包括老刀的尸体,
梁杰临走之前那绝望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梁少峰,晚饭都没有吃,将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副营座,下面该怎么办,演习还继续下去吗?”
“什么话,演习导演组的命令你们没看到吗,演习继续!”刘廷杰大声道,“大家都振作起jg神,我们还没输,我们还有时间,不能让东抗的人瞧不起我们,明白吗?”
“可是,现在马匪躲进了林子里,只要他们撑过剩下的时间,我们还照样是输!”二连长吕夏垂头丧气道。
“没到最后一刻都不算输,我们是军座一一挑选出来的,不能让军座失望,你们明白吗?”
“副营座,他们人都跑了,难道让我们满山遍野的搜查吗,这么多的山林,就算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也做不到!”
“谁要你们进山搜了,我们难道不可以想个办法将他们逼出来吗?”刘廷杰道。
“逼出来,怎么逼?”
“放火烧山!”
“你疯了,这山林大火一烧一大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他们逼我的,如果他们真躲进山里,那我们这些人想要将他们找出来,并且消灭,太难了,只有这样做,才能将他们逼出来,再我们也不全烧,圈定几个他们最有可能存在的山林先烧,如果找到他们,剩下的就不用烧了!”刘廷杰眼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副营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真的把山林烧了,那这里的老百姓怎么办,他们还要生活,我们这样做太缺德了!”一连长乔贵堂气愤道。
“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了,反正烧山就不行,山火一起来,那根本扑灭不了,太可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