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杨尚武直接就将黄友德从门外给拎了进来。
入目之处,都是一片灰败之sè,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脚踩在地面上,落了一层灰,风一吹,脚印就随之淡了,三两下就看不到痕迹,房子也年久失修了,左右两边还有几间还坍塌了下来。
“有人吗?”陆山喊了一声。
除了风声之外,没有人答应,这里好像就是一个死宅似的。
“和尚,火把!”
数根火把被燃了,照的这四周顿时亮堂了起来。
看建筑的形状,这应该是一座庙,不知道的供奉的是哪路神鬼,后来就变成了一座义庄。
“有没有人,有的话,句话?”
还是没有人回应!
“黄友德,你不是这有个葛老头吗?”杨尚武冲黄友德等眼珠问道。
“是呀,葛老头前些ri子我还看到他去庄子上的酒庄打酒呢!”黄友德道。
“那怎么没有人,我们都喊了两声了!”
“这,长官,我这就不知道了,这个葛老头听有儿耳背,也许没有听见!”
“你知道他住在那儿?”
“大殿后面,从哪儿绕过去就看到了!”黄友德手一指一个圆形的门洞道。
“留两个人,其他人跟我过去!”陆山命令道。
穿过门洞,来到后面的,这以前是管理庙住的地方,麻雀虽,却五脏俱全,院子里还长着一颗大树,枝繁叶茂的,属下摆着石桌、石凳之类的。
这里倒是收拾的挺干净,不似前面,那完全破败了。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废弃的庙。
“有人吗?”
“葛老头……”
“葛老头住那间?”
“中,中间那一间!”
“和尚,看看去!”陆山命令道。
杨尚武上前去,走到门前,抬手便重重的敲了起来:“有没有人。开门?”
敲了半天。没有动静,杨尚武回头看了陆山一眼,陆山冲他了头,随后杨尚武抬起一脚就踢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们被踢开了。
杨尚武第一个进去,随后是梁永胜手持火把,然后是陆山以及提着黄友德的德言和德觉。
一个胡须渣渣,头发一半灰白,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的老人平躺在炕上。表情有些狰狞,分明已经死去了。
“啊,厉鬼杀人了!”黄友德吓的大叫一声,随后就看到他裤裆里湿了。
“鬼叫什么,哪儿来的厉鬼!”
杨尚武上前自己查看了一些老人的尸体,道:“人是被掐死的,没死多久,尸体还是温的,不超过一个时!”
“奇怪。一个看义庄的老头,会跟什么人结怨呢,还在这当口离奇死去?”梁永胜道。
“黄友德,你上前看一看,这是不是义庄的葛老头!”陆山厌恶的看了黄友德一眼道。
“是。是,长官!”黄友德臊的恨不得有一条地缝给钻进去,他居然吓的尿了,太丢人了。慢慢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又吓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看仔细了,要是认错了人,心罪加一等!”
“是,是,我看,我看……”黄友德凑近了过去,在火把的照耀下,看清楚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死不瞑目,顿时吓得往后一跳。
“是还是不是?”
“是,是他,就是葛老头!”黄友德肯定的道。
“好,把人带出去!”陆山一挥手命令道。
“老梁,案子似乎有些复杂了,居然有人抢先灭口,这让我们难以知道姚平是否从这里去了梁家沟!”陆山略微沉吟道。
“陆总,刚才黄友德不是,这个葛老头有些儿耳背,就算外面有人路过,他也未必能够听见,按理,杀他灭口,不等于不打自招了?”梁永胜道。
“老梁,你分析的有道理,这伙人做事如此隐秘,杀人是最后一步,除非这葛老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陆山头微微一扭,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葛老头道。
“陆总,你,这里会不会就是他们的秘密的军火库?”梁永胜道。
“这里是义庄,平常百姓不会无故的过来,而且又在大路边上,交通便利,又远离庄子,是个理想的藏东西的地方!”陆山眼睛一亮,梁永胜的猜测并非没有可能,而是大有可能!
“和尚,马上带人搜查这里所有的房间,特别是能枪支弹药的地方,一块都不能放过!”陆山命令道。
“是!”杨尚武应了一声,迅速的跑了出去!
很快,杨尚武带着师兄弟一个四个人在义庄内开始一间屋一间屋的搜查起来。
“黄友德,我问你,这间义庄开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不,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个义庄就在这里了。”黄友德恐惧的回答道。
“义庄的资金来源呢?”
“庄上每家每户交一儿,然后财政补贴一儿,还有就是有需要的庄户或者其他人交一儿管理费。”
“都交给葛老头?”
“对,都交给他,这钱就是平时义庄购买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他ri常的生活!”黄友德道。
陆山眼睛一瞄,发现屋内桌子上还摆着一些酒菜,看上去还不错,有肉,还有鱼。
不对,这葛老头就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双碗筷?
陆山朝葛老头走了过去,仔细查验了一下,发现葛老头死亡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除了眼珠子突出之外,脖子上的泪痕,咋一看就像是被勒死的!
可是实际上却不是!
陆山仔细查看了瞳孔,在用手在他的口前扇了一下,一股酒味而来,很淡!
死者生前并没有喝多少酒,明他不是在醉酒的过程中被掐死,正常人被掐住喉咙,就算是无意识当中,也会挣扎的,这个葛老头怎么没有侦查,反而衣服和鞋帽都穿的好好的?
“老梁,把葛老头的鞋子脱掉!”陆山命令道。
“脱鞋?”
“对,脱鞋,鞋子没有任何痕迹,看他袜子有没有摩擦的痕迹!”陆山解释道。
“哦,明白了!”梁永胜走过去,脱掉葛老头的一只鞋子,一看,惊讶道,“陆总,快看,这鞋后跟破了!”
“看脚趾有没有并拢?”
“并拢了,紧紧的!”梁永胜道。
“看来,有人故意的给我们制造了假象!”陆山再仔细检查了葛老头的手指,发现手指有蜷缩的迹象。
“你是,葛老头不是被掐死的?”
“不,不完全是,应该是被人先下毒,然后在掐死的!”陆山道,“一个中毒的人,反抗能力必然要比正常人弱多了,这样也容易下手!”
陆山拿起桌上的酒坛子,拎了一下,打开盖子,放到鼻端嗅了一下:“酒是不错,可惜下了药了!”
“毒酒?”梁永胜惊讶道。
“对!”陆山严肃的问道,“老梁,你这么一个看义庄的老人,谁会如此费尽心机的要把他给杀了呢?”
“这个实在不好猜,只有凶手才知道!”梁永胜道。
“葛老头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也就是,凶手肯定是附近,而且这还有两双筷子……”陆山眼皮子一跳,身后朝桌上的酒菜探了一下!
还微微有些温度,这么冷的天地,酒菜凉的很快,可桌上的酒菜里面还有些微温。
两双筷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杀葛老头的就是跟他一起喝酒吃菜的人吗?
而且还是葛老头熟悉和认识的人,不然怎么轻易的让葛老头喝下毒酒呢?
凶手还在义庄!
陆山脑中灵光一闪,一定是自己等人来的太快了,凶手还没来级的布置好现场,或者现场才布置了一半儿,桌上的筷子和酒杯没来得及取走!
“老梁,过来!”陆山将梁永胜拉过来,低声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他。
“什么,凶……”
“嘘,你出去赶紧找到和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心!”陆山将杨尚武推了出去道。
“陆总,那你呢?”
“我没有关系,还有这个废物陪着我呢!”陆山手一指黄友德道。
“好,我先去了!”梁永胜了头。
“心,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抓活的!”陆山声在梁永胜耳边吩咐道。
“明白!”梁永胜了头。
凶手连自己的筷子都没来得及取走,这明他一定没有走远,甚至就在他的身边,没出这间屋子都有可能。
葛老头的房间内并无多少大兴的物件儿,能藏人的地方也不多,屋房梁上,最不安全了,这房子明显老了,只要一动,必然有灰尘落下,行踪暴露,然后就是炕头的一个大箱子了,估计是葛老头的衣物箱子。
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人了,那就只有炕里面了!
陆山一摸,葛老头的炕还是凉的,这么冷的天,晚上睡觉之前肯定要烧炕的,不然这薄薄的一层被子,还不把人给冻坏了?
陆山发现墙角堆着一堆柴火,还有引火的秸秆,眼珠子一转,记上心头!
走过去,抓起一把秸秆,浇上一儿没有,燃了,拉开火炕的铁门,迅速的往里面一扔,然后将门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