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红sè的箭头代表东纵,而蓝sè的箭头代表ri军,现在是三个又粗又大的箭头从南至被志向东纵,确切的还有第四个箭头!
丹东城(现在应该叫安东),ri军十四师团一个联队正在跟黄宇宙的第五旅对峙。
ri军第九,第十四师团,从南北两个方向夹击东纵,分成四路进攻东纵,分进合击,逐步压缩。
这可真是好算计,好谋略呀!
不过,鬼子,你想吃掉东纵,恐怕还没生出一副好牙口,盯着地图上的红、蓝箭头冷冷的一笑。
“周宇斌!”
“到!”
“高shè机枪打坦克,听过吗?”陆山笑眯眯的问道。
“没,陆总,高shè机枪不是打飞机的吗?”周宇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有哪一种武器只能干一种活儿,除了防卫,不也能够当锤子使吗?”陆山笑道。
“陆总的是,我思维太窄了!”周宇斌不好意思道。
“从高shè机枪营调两挺高shè机枪给张一吼,人和机枪一起过去,他知道怎么做!”陆山命令道。
“是,陆总!”周宇斌立正敬礼道。
鬼子还剩下四辆式战车吗,也该歇一歇了。
而就在陆山眼睛死死盯着梅河口的第三旅的时候,一份意外的电报来了。
ri军居然从铁岭调来第五守备队汇合驻扎在奉天的第三十九旅团的一个中队。共计一千多人朝抚顺方向而来。
在偷袭奉天飞机场后。东纵并没有从抚顺撤走,而是在抚顺留下了一个团,并且还留下了一支直属队分队。
目的就是为了防御可能从奉天过来的敌人!
ri军明显想要来个遍地开花,让东纵应付不暇,真是好恶毒的算计。
对于这股敌人,陆山当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当即调张宗周的宪兵团支援驻守抚顺的孙铭宸旅的姜绍泉的2团,并命令直属队分队配合,以优势兵力将这伙来犯之敌歼灭在抚顺境内!
北平,顺承郡王府。张汉卿行辕。
东北军在北平的将校们一齐赶了过来,要面见张副总司令!
可怜的张副总司令正接受这毒瘾的煎熬,虽然他之前在协和医院接受了戒毒的治疗,但是后来“九?一八事变”后。一个“不抵抗将军”帽子太沉重,jg神承受极大压力的他,再一次染上了毒瘾,企图用毒品来麻醉自己!
其实,不仅仅是他,就连他的夫人和赵四姐都吸食鸦片,只是毒瘾的程度不同而已。
“爷,于学忠、黄显声、何柱国、王以哲他们来了,老叔和荣臻参谋长也来了!”赵四姐身为张汉卿的私人秘,几乎每天都会陪伴在他的身边。
“这么多人一起过来。难道是?”张汉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些人怕又是来一次逼宫了。
他刚刚接到老蒋的电报,要他“忍”,虽然没有明,可也告诉他,这个时候东北军不能动!
其实他内心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好的机会,可当初东北ri军总共不到三万的时候,十几万东北军尚把偌大的东北丢掉了,虽东北军的jg华都在关内。可没道理十几万人连两三万人都打不过?
现在ri军增兵东北,东北的ri军猛增至五个师团,还有守备队,满洲国的伪军,杂七杂八的。就人数而言,并不比关内的东北少多少!
跟ri军开战。他心理还没底!
听东纵炸了奉天兵工厂,他表面上炸的好,其实内心痛的直哆嗦,大骂东纵是败家子儿!
没办法,人家不听自己的,还把自己辛苦拉拢的几个将领也拉走了!
他不过是赔本儿,赚了一个吆喝!
事实上,东北军的将领们逼宫已经不是一次了,可前几次都没一个好时机,但这次不一样了,东北军如果倾巢北上的话,完全可以跟东纵来一个里应外合,将ri军彻底的赶出东北,甚至把割让的旅顺口也拿回来不定呢!
“让老叔和荣臻两个人先过来,其他人先替我挡一挡!”张汉卿挥一挥手,有气无力道。
此时差不多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偌大的帅府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老叔就是张作相,是张汉卿的父亲结拜兄弟,东北军中擎天之柱式的人物!
就算张汉卿继承了他父亲的权势和地位,对于这位老叔,他还得给予相当的尊重。
不一会儿,张作相和荣臻两人被张汉卿的近侍引了进来!
“汉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张作相关切的问道,毕竟张汉卿还是东北军的总司令,他虽然是长辈,可在军令上,还得要听这个侄儿的。
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ri后还有张家六子照顾,所以他姿态一直放的很低,想想郭松龄,那可是跟六子过命的交情,不还是被他给杀了!
这子对他有威胁人的人那可是毫不手软的,但对外敌,似乎就没那么果决了。
“好些了,劳老叔您惦记!”张汉卿微微挤出一丝笑容,毒瘾的折磨之下,原本风流倜傥的少帅眼下已经快瘦成皮包骨头了,眼窝深陷,眼珠子泛黄,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你躺着,我们就是来看看你,看你身体好些了!”张作相见张汉卿要起来,忙道。
“老叔和荣叔一起过来,肯定是有事?”张汉卿问道。
“这个……”张作相与荣臻对视了一眼,不太好开口。
张汉卿倒是希望他们两个别开口的好。可这是不可能的。外面还有一众将领等着回话呢,要不知道知道他在接见张、荣二人,估计早就冲进来了。
“副总司令,关于ri本人在东北发起的这一次夏季攻势,围剿我抗ri义勇军,您有什么打算?”荣臻问道。
荣臻虽然也抽鸦片,但是却在事变后愤而戒掉了,意志力可不比张汉卿强多了,而且他现在也是极力主张抗ri的。
张作相也是一个坚定的抗ri派,这两人一起过来了。份量已经够重了,何况还有外头一众请战的东北军将领呢。
“现在战局刚刚开始,谁胜谁负都难以预料,但是从力量对比上看。东纵的胜算的机会不足一成!”张汉卿沉吟了一下道,这个问题他绕不过去,而且更加不能打太极,对外人也许他会刷手段,弄一些外交辞令,对自家人就不能这么了,那是伤感情的。
“汉卿,你的没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局势没有那么糟糕,东纵屡次把ri本人搞的是灰头土脸。我这有一份统计,是东纵成立以来,对ri作战的记录,你不妨看一看!”张作相是有备而来,还带来了一份战果记录。
“哦?”张汉卿一惊,这倒是他没有想到,或者没有关注到的。
“汉卿,你看看!”张作相一招手,他的副官递给他一个蓝sè的文件夹。
张汉卿接过来之后,打开来慢慢的看了起来。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移动,眼神之中的惊讶之sè越来越浓!
“这份统计真实吗?”张汉卿看完之后,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可能还有一些遗漏,但这份数据是可靠的。我从犁天才那里确认过!”张作相道。
“真是不可思议,他们既然已经打下了如此恐怖的一个战果!”张汉卿惊讶道。
“事实就是这样。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以弱胜强,如果遵照实力强弱来比的话,他们早就应该被ri本人给消灭了,可事实上他们越战越强,而现在他们已经有了给ri军局部抗衡的力量,这恐怕是很难以想象的!”张作相道。
九?一八事变的时候,东北军因为一道“不抵抗”的命令错失良机,不但丢了东三省,还在国人面前抬不起头,而现在东北军实力犹存,内有东纵可做内应,这个时候正是大举反攻的机会!
国际上,只有ri本等少数国家承认满洲国,而其他国家都不承认这个满洲国,出兵东北拿回属于自己的国土,这自然是合理合情合法的。
“副总司令,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荣臻道。
不管是ri本打赢了东纵,还是东纵挡住了ri军的进攻,那东北军再想北上收复失地的机会都不太多了!
老蒋现在还计划着想要调东北军南下剿匪呢,自己人打自己人,东北军中诸多将领都开始离心离德了。
名义上张汉卿还是这个东北军的总司令,gzf军事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北平军分会的第一号人物,但是实际上因为他的不抵抗政策,很多东北军将领对这位“英明睿智,风流倜傥”的少帅心中早已存了一丝不满。
张汉卿y沉着一张脸,如果没有易帜,打不打,那自然在自己,可现在他已经归顺了南京zf,对一个主权国家的宣战权就不在他的手中了。
东北军的根基在东北,关内的虽然暂时可以栖身,但是去了关外的供养,东北军就要受制于人。
如果打,那必然需要一大笔军费,武器弹药从哪里来?
这些不得不考虑,如果真的能够收复东北,倒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凭借东北这么大一块地方,以后自然不需要看别人脸sè。
但是万一打不下来,打输了,这个给了ri本借口,出兵报复这是肯定的。
东三省丢了,如果再把热河和华北给丢了,那他张汉卿可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再一个,如果东北军实力都打没了,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这一些,你们都替我考虑过吗?张汉卿心中不禁的泛起一丝怨气来。
“如果出兵,需要多少人,胜算几何?”张汉卿问道。
“至少不低于十万兵马,胜算嘛,应该有五六分!”张作相回答道。
“如果我们出兵,ri军势必会从国内增兵,而且在天津还有他们的驻屯军,一旦我们从关内发动,他们必然会增兵天津,到时候,这又是一个上海事变!”张汉卿道。
张作相跟荣臻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丝信息,张汉卿不想出兵,或者没有下定决心出兵。
但是依照他们对张汉卿的了解,恐怕是前者会更多一些。
“副总司令,我们可以先将这一部分住屯军给解决了!”荣臻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道。
“啊?”张汉卿闻言,不由的张大嘴巴,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未有考虑过。
“老荣的这个想法不错,既然跟ri本人撕破脸皮了,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留什么后手了!”张作相道。
“不妥,不妥,这么做的话,挑起中ri大战的责任就是在我们身上,国际上……”
“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ri本在我们的领主上驻军,这算怎么回事,哪一个主权国家会同意这么做?”
本身就丧权辱国了,这个时候还考虑什么国际舆论,影响神秘的,这是什么逻辑?
强盗赖在自家不走,我赶走强盗还没有道理了!
“爷,政治部的犁主任求见,有重要事情禀告!”这时候赵四姐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到张汉卿耳边声道。
“他来凑什么热闹,不见!”张汉卿心中有些烦躁,当即拒绝道。
“汉卿,天才是我们东北军的情报大管家,这个时候正是需要的时候,还是见一见。”张作相道。
张汉卿不好驳老叔的面子,沉吟了一下,头同意了。
赵四姐看了张作相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喜,这个犁天才总是惹自家爷不高兴,还要见,真是一都不体谅一下。
赵四姐对东纵也没有多少好感,因为东纵的报纸发表诸多的评论文章中,对她的评价是十分不善,甚至将她归到“妲己、褒姒”之类当中去。
是祸国殃民的狐狸jg!
如此评价一个女人,赵四姐能高兴吗?
不一会儿,犁天才就在赵四姐身后走了进来。
看到张作相和荣臻都在,犁天才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给张汉卿敬了一个军礼:“副总司令!”
然后又叫了张作相一声“辅帅”和荣臻一声“荣参谋长”!
“犁主任,你有什么重要消息要汇报?”张汉卿问道。
“是这样的,东京传来消息,ri本陆军部派土肥原贤二今天下午飞回大连,明早就会到天津!”犁天才道。
“土肥原要来天津?”屋子里的三人闻言,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