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闷响,煞飞那残破的身体就在罗刹鬼的脚下变成了一滩肉泥,死状何其凄惨。萧雨看到这一幕,心中却不曾泛起一丝波澜,因为在他的心里,煞飞本就是该死之人,而且整个罗刹门都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毕竟他们奴役修罗王的分魂太久了。“下一步呢?该怎么做?”萧雨沉吟了片刻,当看到罗刹鬼朝他走了过来,才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句话。“主人,将它带进华夏冥界就好了,其他的我来处理。”修罗王说道。“那就再好不过了。”萧雨点点头,紧接着,他就伸手摸到了罗刹鬼的小腿上。“唰。。。”下一秒,这个硕大的红色巨人就在萧雨的眼前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他嘴角那两根上翘的獠牙也慢慢缩了回去,额头上血红色的青莲印也彻底熄灭。这一刻,萧雨终于变回了本来英俊的相貌。“呼。。。还好我这模样没被慕云看见,要不然。。。”萧雨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随后便转身望了过去。然而,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了一下,随后才松了口气,慢慢朝前走了过去。。。。“都看见了?”萧雨站定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恩,你刚刚的状态是。。。修罗附身?”戚紫云挑了挑眉毛问道。原来,戚紫云在杀掉那几个血凌山弟子后,便感觉到阴寒的冥气从远处袭来,于是,她就警惕得朝那里走去,直到看见修罗化的萧雨一抓斩断了煞飞的腿,才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得看着面前这场大戏。“是啊。。。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吧?”“恩,虽然他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但那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却还是忘不了。”“呵呵,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萧雨微微一笑,转而走过了戚紫云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她的香肩。可是这个举动却让一向风轻云淡的戚紫云愣在了当场,毕竟,这样的肌肤之亲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儿。至于萧雨,他却觉得这样的动作根本无伤大雅,就像兄弟之间的相互安慰一样。“哦对了。”刚走出去两三步,萧雨突然回头,看向了戚紫云的双眼。“怎。。。怎么?”大小姐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有些慌神,再加上自己刚才胡思乱想了一通,面对萧雨时也显得相当不自然。“别把刚才的事儿告诉慕云啊。”“哦。。。哦。。。好的,我知道了。”“走吧,该回去了,他们那边应该也完事儿了吧。”说罢,萧雨便转身朝前走去。。。与此同时,在他们最开始欣赏烟花的地方,慕云,墨涵,祁润萱和夏洁,正围在五个衣着轻薄的女子面前,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狐媚宗?墨涵,你听说过吗?”祁润萱扭头看着墨涵问道。“没有,估计又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小宗小派吧。”墨涵看了看脚边这五个女子,继续说道:“萱姐,她们这劲儿什么时候过?总是这幅模样咱们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啊。”“这个。。。我也不知道。。。”祁润萱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他刚刚那一道灵魂反噬真的有些猛了,要不然这五个女子脸上的红晕也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哎。。。自作自受,随便她们吧。”墨涵叹了口气,转而朝别处看去而下一秒,他正好看到萧雨和戚紫云从远处走来,于是便摇晃着胳膊大声呼唤道:“喂!你们那边解决了?”萧雨闻言,加紧脚步,一会儿就走到了墨涵身边。“都完事儿了,你们。。。这是什么情况?”顺其自然地,萧雨也发现地上正歪七扭八坐着五个美貌女子,脸色微红,香汗淋漓,看上去就好像被人那啥了一样。“嗨!她们啊,给我使绊子下媚术,结果自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墨涵笑着说道。“媚术?”萧雨听到这儿,不禁挑了挑眉毛:“萱姐,这是你的杰作吧?”“嘿嘿。。。没想到劲儿使大了。。。”祁润萱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杀了?”“杀?”别人还没说什么,年龄最小的夏洁却震惊地叫了一声。“怎么?不能杀么?”萧雨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严肃地看向了这个小女孩儿。“不。。。不。。。我没说不能杀。。。”被萧雨这么一瞪,夏洁立马改口,不过随后她又小声嘀咕道:“只是我觉得她们挺可怜的,又没伤害我们。。。”“呵呵,可怜?”然而萧雨却凭借他武王巅峰的六识,听明白了夏洁那含糊不清的话:“如果萱姐没用灵魂之力让她们反噬自身的话,那首先倒下的就是墨涵,怎么?墨涵的命不是命了?”“这。。。我是说她们现在又伤害不了咱们,你又何必锱铢必较斩尽杀绝呢?”“哈哈哈。。。我锱铢必较?好!”萧雨仰天长笑,转而目光炯炯地看向夏洁:“你留在这儿看着她们醒过来,我们走了!”萧雨说完,就朝石台的方向迈开腿,完全没再理会胡搅蛮缠的夏洁,而墨涵几人也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跟上了萧雨的脚步,就连一路上和夏洁颇为要好的慕云,都径直追了上去,不想再搭理她了。“喂!喂!你们!”本来脾气就不小的夏洁见状,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可是当她看到狐媚宗其中一个女弟子有了缓醒的迹象后,却吓得连忙追了上来。“我不管了可以吧?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总行了吧?”夏洁追到了萧雨身边,拽着他的长衫下摆委屈地说道,眼泪甚至在眼眶中打起转来。“怎么?不等她们醒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萧雨扭头看去说道。“我。。。我怕。。。我怕她们。。。”“怕她们醒过来之后第一个拿你开刀对吧?”“恩。。。”“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萧雨说吧,回手一指狐媚宗五人的方向,紧接着,漫天金芒就以那里为中心穿插纵横,将地上的石头都切割成了齑粉一样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