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令王凯将军率领二十万步兵直下望川城,铎水城,势必要肃清南部敌军残存势力,待形势大定之后,便率军向西北方向进兵。李凌将军,令你率领三十万大军向北进发,拿下北方重镇黄陵,待形式大定之后,便伺机向西进逼秦渊城,并会同王将军本部从西北方向直逼沧澜城下。吕泽涛将军,本将深知你用兵稳妥从不用险,现命你率二十万步骑军进兵沧澜城,切记,此次只可围困,没我将令不准攻城。剩下的三十万大军,由本将亲自率领,直逼秦渊城。诸位将军,本次分兵攻城略地,切不可扰民生息,若要让我知道哪位将军纵兵肆意乱来,那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了。”“末将领命!”在场众人齐齐喝道。就这样,对银月帝国的蚕食之计就此敲定,这也预示着,千年不倒的银月帝国即将亡于萧云手下。。。。“启奏陛下,我军派出的百余探子,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一人返回城内的,想必又已遭遇不测了。”一名银月将军单膝跪地禀报皇帝严霜。“算了,别再去探了,这么近的距离,蹬城一观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严霜揉了揉太阳穴,眼下萧云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将沧澜城围困了十天了,虽然前几日还好,放出去的探子还有人能跑回来汇报消息,可自从第六日开始,这一的探子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了,想必是郢洲军已经有了防备,专门等着这些人上钩呢。“末将遵旨。”“报!城外敌军忽然增兵,现在漫山遍野都是郢洲国大军,军营连成一片看不到尽头。”突然,守城将领急匆匆的从殿外跑来,跪在严霜面前禀报道。“哎。该来的还是来了,走,诸位爱卿,随朕登城一观。”说罢,严霜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带领着身后百余名文臣武将,走出了大殿。“陛下请看,原本围困我沧澜城的二十万大军,今日忽然后撤了十余里,隐藏到了东西两侧的群山之中,更远处也能看到那些绵延不绝的军旗,从那些军帐的数目上来看,此时城外的敌军恐怕已有七八十万之多了。”守城将军指着远处蔓延到了天际的雪白帐篷说道。虽然以现在严霜的目力,并不能详细看出此中真伪,但光从那敌军的阵势以及尘土飞扬的军营便能看出,这绝对就是萧云大军的主力了,想来他这些日子一直等待的大战也即将来临。“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城防将士须得严察敌军动向,不得有丝毫松懈,全体银月士兵枕戈待旦,以待大战之时。”“末将遵旨。”就在沧澜城上银月帝国将士们神经紧绷的时刻,城外吕泽涛手下二十万大军却是仍旧一人不多一人不少,至于严霜所看到的景象,则是吕将军命令士兵伪装出来的。就在五天前,听到斥候营回报,说是在营外三里处抓到了一名银月帝国的探子,吕泽涛便来了兴致。在他连夜审问恩威并施之下,这探子居然全盘托出了城内军民情况,以及城墙下方可供他们出入的“狗洞”位置也一股脑儿全都交代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吕泽涛搓着手兴奋不已,当夜便召集各营将军,商讨出了后续计划。第二天天还没亮,吕泽涛便亲自率领三百弓箭手,埋伏在了沧澜城东侧山坡之上,而与之相对的,正是唯一一个可供银月探子进出的“狗洞”位置。就这样,连续四天,只要是从洞中爬出来的人,吕泽涛不管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要一经进到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内,便会被一瞬间射成刺猬死于非命,这也就导致了银月朝堂根本获取不了城外的郢洲军的情报,而那炽血魔宗大长老也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毕竟人家有言在先,只能保住严霜一家的性命,而不会参与的两国之间的战争。三日之后,吕泽涛便分出来了五万士兵,将所带一应安营扎寨之物囤积到了东西两侧群山之中,并刻意将其安置在了能被沧澜城守军看到的位置,从而造成了军营连绵的假象。而且,他还分出了两万骑兵分别在东西两座连营之中穿插驰骋,激起的尘土就如同营中尚有几十万大军一般,这就更银月守军一时摸不着头脑了。就这样,吕泽涛的二十万大军生生将沧澜城内三十万守军困在了城内,几日下来并没有一人敢于出城查探虚实。而这十日间,王凯的二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只有弃城的降兵,没有敢于顽抗的敌人。虽然经过了一番周折,王凯也顺利地将望川城收入囊中了。整顿一日后,他便亲率大军继续起程直奔铎水城而去,只留下了些许维持治安的兵勇以及皇帝慕昕安排而来管理降城的一众文臣。相比于王凯的顺风顺水,一路杀向北方的李凌却遇到了不小得麻烦。毕竟这次郢洲国是从银月东南方向进军的,这也使得北方重镇黄陵城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况且,黄陵太守陶乾为人正直爱民如子,虽然他也被严霜那些苛捐杂税弄得焦头烂额,但是他却没有向所辖城中百姓伸手索要。至于这些多出来的税银,他则通过剿灭山中匪患的方式,尽数凑齐了。所以,这样一个受民爱戴的太守,其凝聚力可想而知。虽然黄陵以及十三座卫城之中,由于大战征调走了大部分士兵,这也使得陶乾手中可用的兵勇全算上也就仅有十万余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还是老弱伤残,可就在他振臂一呼之后,银月北域十四座城池之中,便蜂拥而来了无数壮年男子,誓要以身报国,与陶太守共进退。就这样,本来信誓旦旦的李凌大军,才刚刚踏入银月北域,便迎来了自开战以来还不曾遇到过的顽强抵抗。wanfachuangshizhihuanyunbaz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