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虽然这琅阴城确是东部大城,但其内守城之军也仅仅三万人左右,面对萧云那六十万大军,简直就如螳臂挡车一般。要不是皇城监军带来的那红袍之人给他打了保票,他又怎么能这样坚守着琅阴城而不放呢。越想心越烦,太守大人便在城头上直直的站到了天亮。鸡鸣破晓,日出东方,在隆隆的战鼓和惊天的军号声下,萧云的大军直逼琅阴城下。六十万人踱着步子,竟然震得城墙上面哗啦啦的往下掉土石,也震得守城官兵一口气堵在心头,说不出的难受。而此时的琅阴太守也突然惊醒,眼看着黑压压漫无边际的大军朝着自己压了过来,此刻的他肝胆俱裂,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这也被刚刚蹬上城头准备一睹战况的监军看了个满怀。“哼!没用的东西,你,还有你,把他给我从城上扔下去,本将军看不了这样的孬种。”“将。。。将军,白太守他尚有气息。。。”一名被点到的士兵哆哆嗦嗦的回道。“怎么?你想违抗军令吗?我管他是死是活,总之叫你丢下去就丢下去,否则,你就得给他陪葬!”监军严千豪狠辣地说道。“是!是!”两名士兵一个搭头一个抬脚,仅仅片刻功夫就将昏死过去的白太守扔下了城墙,直直的摔在了城门外护城河边上。严千豪望着城下被摔的不成人型的白太守,满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下。。。退兵之功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原来他早就想将白太守置于死地,以霸占这不世之功。“你们干得好,记住,我银月只有战死的鬼没有降敌的人,只要你们打起精神严阵以待,我敢保尔等无恙。哈哈哈哈。”让他这样信誓旦旦有恃无恐的后盾,自然是那被大国师鸷煞逼迫而来的东虞特使了。只是他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结果竟然有着天壤之别。。。。“琅阴守军听真,我郢洲大军乃正义之师,名正而言顺。你银月皇帝屡次犯我边境,欺我国人,现萧云将军麾下六十万大军已将你等团团围住,若你等有先见之明,就应早早放下吊桥,出城递上降书顺表,举城归降我郢洲国,否则到时生灵涂炭玉碎冰消,自是你等自食恶果。”“哼,你郢洲国又有何能耐如此托大,且不说你能否攻得下我琅阴重镇,就说如你现在这般,岂非将东虞盟禁令置若罔闻?若我是你等,必将早早归国,并退还所有霸占的城池,否则,东虞盟的怒火可不是你小小的郢洲国能承受的起的。”监军严千豪扯着破锣嗓子,信誓旦旦的慷慨陈词,将下方喊喝的萧山说得直想骂娘。“小辈何人?叫你们太守出来搭话。”“想问爷爷我是谁吗?叫声好听的再说。至于你想见的太守大人。你脚边趴伏的那堆烂肉便是。你去看看他现在能否搭你的话。哈哈哈哈。”严千豪笑得很灿烂,但在城下六十万大军眼中却只剩下丑陋的嘴脸,郢洲军中无论大小官兵竟同一时间咬牙切齿,看那模样似乎要生啖其肉一般。“哼,胆大贼子,看我破城之日拿你祭旗。”说罢,萧山调转马头,就要直奔将军账而去。“等等!”严千豪没想到这员小将竟如此受不了几句口舌之争,眼看着他将要翻脸,严千豪害怕如果真让郢洲军攻城,那东虞特使还能不能说得上话尚且不知。“叫你们大将军萧云前来说话!”还没等萧山再说什么,军中大帐之内便腾空而起一个魁梧的汉子,一身黑衣黑甲,手持一把宽背大剑,凌空傲立在了严千豪的正前方不远处。“黄口小儿,萧某在此,有什么话速速说来,否则我这把天罡巨剑也等不了你那么长时间。”所来之人正是有着武王修为的萧云。“哦?想必你就是萧云了,也好,我给你引荐一个人,之后你再决定是否出兵攻城。”严千豪说罢,便向身旁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个白发苍苍的红衣老者,慢慢地从藤椅上面站起身形,现身在了萧云的面前,只见此人枯瘦如柴,双眼无神但眼窝却出奇的深,漆黑的眼圈看上去就如同行将就木一般。一身宽大的红色长衫套在他的身上,竟有些不伦不类之感。干枯的手臂慢慢抬起,只见老者伸出一只如同柴火棍一般的手指,点向了萧云。“小辈,老夫乃东虞特使,此来只为你两国罢兵言和之事,若你不服老夫所说,执意要挑起战端生灵涂炭,那你就等着盟主大人一声令下,令你郢洲国一同陪葬吧。”老者声音沙哑异常,如果不是他还能站能动能说话,几乎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其实,当萧云看到老者一身火红长衫,胸口位置还刺着东虞盟徽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没想到这银月帝国居然早早便请来了东虞特使前来坐镇。“在下萧云,参见东虞特使大人。我想您可能对此次两国战事所知略有偏颇,若从当下局势上看,确实是我郢洲国在攻城略地,而此战原委确是他银月帝国现欺我在先,我国只不过是举兵反击而已,若论此战责任,也当银月帝国全权承担。”“哼哼,小辈休得聒噪,老夫今日只问你,退与不退?”红衣老者完全没想给萧云辩驳的机会,只是按照他与大国师鸷煞的约定,逼萧云退兵。“特使大人,请听萧某一言。”萧云还想争辩,可这红衣老者却又打断了他的话。“我只问你,退与不退!”“不退!”还没等萧云说什么,下方军营中的萧雨便一声大吼,回答了红衣老者反复询问想知道的答案。“哼,何方小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说罢,东虞特使便凌空一掌,掌风如刀似剑,直逼萧雨面门而去。wanfachuangshizhihuanyunbazhu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