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个清晨,萧雨像寻常一样来给父母请安,只不过这次却被萧云留在了屋内。“小雨,这几天为父派去银月帝国的探子回报,严霜老儿近日有进攻我国的打算,而且他已经将分散在其他地方的军队都集中在了边境线上,就等着一声令下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呢。”萧云沉声说道。“哦?暗的玩儿不转,这又改明着来了?那他们打着什么名义发动进攻?”萧雨眉头一皱,毕竟自从他来到寰云界,这银月帝国就在一刻不停的制造摩擦,而现在竟然还大张旗鼓的想要攻打过来。“名义?要说这名义,里面到还有你的事儿呢,这银月大将军柳青杉可是举着替子报仇的旗号搞的誓师大会。”“替子报仇?难道是柳如龙?他还要不要点儿脸了,明明是柳如龙自己找死,还能把这事儿说成我郢洲国的责任吗?”萧雨眼睛瞪的老大,明显一口恶气堵在了胸口,因为他没想到银月帝国竟然找了一个这样卑劣的借口。“哈哈哈,要脸?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要脸做什么?”萧云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一向主意见识挺多的萧雨,竟然没看透这么简单的道理。“这倒也是,那爹您叫我来可有什么吩咐吗?”被萧云一下点破,萧雨也就不再纠结了。他现在只想听听萧云后面的安排。“为父打算明日将此事奏报陛下,之后便要准备边境防御的相关事宜,甚至于后面的反击。而为父也希望你能随我一同出征,一是长长见识,磨练一下身为男儿的血性,领略举国之战的场面,二是留你在身边也能给为父参谋参谋战法。你意下如何?”“全凭父亲做主。”萧雨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不过从他那坚定的眼神中,萧云便看出了他对于上阵杀敌的渴望。而萧雨自己想的则是,这次可算有地方练练他的炫光火羽和地陷术了,毕竟这两招可都是大面积群伤的招式,平时还真没机会能领略到它们的威力呢。告别了萧云,萧雨便到了西院来找墨涵。“墨涵,我父亲说过些日子要率军出征,而我也要一起跟去。”“出征?好啊,男儿自当上阵杀敌,萧伯父有没有说让我也跟着他一起去啊?”一听要去打仗,墨涵也一阵发自内心的激动,想必他对这种万军丛中挥刀饮血的快感一样很痴迷。“我父亲他倒是还没有提到,不过我来就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再加上你这些日子给先锋营排演的阵法,我想你如果能一同前去的话,咱们首战必胜。”“去!为什么不去!我巴不得屠了这帮银月帝国的畜生。”墨涵咬着牙说道,毕竟他帝都墨家这一分支,一直都是排兵布阵的好手,骨子里也带着一股军人的血性,而他的祖祖辈辈也和这银月帝国打了不下几百场仗了,一提到要与他们开战,怎能让墨涵不兴奋呢。“好!痛快!那就这么说定了。”。。。而次日清晨的朝堂之上,战和两派却就出兵与否吵得热火朝天。“老臣以为,想那银月帝国与我国虽素来摩擦不断,可两国毕竟都在东虞盟管辖之内,如果违背盟主禁令擅自开战的话,恐怕不好交代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道。“刘大人此言差矣,末将以为,既然银月帝国不守禁令挑起事端,那我国必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微臣赞同大将军之策,排重兵于边境,以防银月偷袭。”“臣以为,出兵防御可行,但仍要请刘大人安排礼部官员前去东虞盟言明此事,以待其从中调停,免去两国生灵涂炭。”“臣附议。”“臣也附议。”“等等,几位大人,想必你们还没发觉此中关键。”这时身居武官首位的萧云站出来对那些寄希望于东虞盟调停的文臣们说到“其一,银月几次犯我边境,可有东虞盟使者前来喝止?其二,我国距那东虞盟遥遥万里,就算派人前去,等到使者前来,恐怕这仗早就打完了。其三,我想诸位也有所耳闻,这一年来,银月帝国针对我萧家缕缕阴谋算计,就是想将我萧氏一族彻底搞垮,为日后的入侵做准备,如果此次再不能痛击银月帝国,恐怕我萧家也将被其所害。”萧云说得字字铿锵,加上他武王的修为,竟然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老臣不敢苟同,恐怕萧将军是要打着忠君报国的名义公报私仇吧。”那位姓刘的老者再次反驳了萧云的话,而且语气中还带上了尖酸刻薄的感觉,听得萧云一股火气就直直的往脑门上顶。“你放屁,老匹夫休得胡言!”萧云朝着他的方向一声大喝,直把那刘大人震得踉跄几步坐到了地上。“你敢!”“成何体统!”“陛下,请治萧云不敬之罪。”一群言官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了萧云,有的甚至哭天抹泪得泣不成声,就好像如果皇帝不下令严惩萧云就要自绝于朝堂一样,而武官们也看不下去这些人的丑态,纷纷骂了回去,一时间朝堂上便乱成了一片。萧云也被这些胆小怕事,只想安于现状的文官们气的脸色通红,眼看就要憋不住发作了。“肃静!”皇帝慕昕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言喝止。“好歹尔等都是我郢洲国干臣,怎能如泼妇一般相互谩骂。”皇帝的威严还是很大的,他一说话下面那些撒泼打滚的言官文臣们便齐齐停下了自己的表演,战战兢兢地站回原位低着头不再说话了。“尚书令,代朕草拟圣旨。有关出兵防范之事由大将军全权负责,户部官员督运粮草,倘有懈怠按叛国论处。有关上报东虞盟之事,则由刘大人安排。退朝。”慕昕说罢便起身走出了朝堂大殿,没有再理会那些挣得脸红脖子粗的文臣武将们。wanfachuangshizhihuanyunbaz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