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各方震动双龙纠缠,前所未有。一条是绝品法相排第二的源祖龙,群龙之首,有着无视瓶颈梏桎直达半圣的特殊异能。一条是绝品法相排第六的龙凰法相,得益于姜临安的衬托,威名远扬,论名气,丝毫不输那传说中排名第一的知命树。只是谁都意想不到,在这造梦砚台衍生的梦境内,两座人人艳羡的绝品法相会因段自谦的布局展开了生死之战。天地为之变色,天昏地暗。血龙咆哮,青龙嘶吼。那碰撞间产生的恐怖波动一泻千里,硬是将绵绵山脉整个的夷为平地。苏宁昏迷不醒,不知不觉,仍无反应。面具女分毫不伤,在祖龙法相与怪异面具的保护下,她手持长剑傲然站立。“老祖,弟子不负重托,此行计划堪称圆满。”“只要祖龙能将龙凰吞噬,失去法相的苏宁无疑是废人一枚。”“他,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不足为惧。”长剑落地,直挺挺的插入碎裂的岩石缝隙中。面具女旁若无人的走出山洞,一击粉碎苏宁先前设下的幻阵迷阵。而后,她面露期待的抬头仰望虚空,目光炙热道:“吞,给我吞了它。”同一时间,外界,黑夜。太虚山顶,造化碑上。异象突生,引八百仙界为之震动,各方大佬齐齐侧目。红光,血一样的红光从代表祖龙法相的图案上绽放,血气直入云霄,浓郁到仿佛血雨腾空即将飘落。隐隐的,有闷声龙吟传遍八方,不绝于耳。不消多时,那代表龙凰法相的图案上有纯净青光涌现,犹如利剑破空,一发不可收拾。同样的,龙吟激荡,伴随着铿将有力的凰鸣声,两种异光赫然化作两道模糊不清的虚影。“哐当。”武殿阁楼,第七层。率先察觉到太虚造化碑出现问题的孤长笑表情僵硬,手里的捧着的白玉茶盏应声摔落。“这,法相之争,祖龙吞龙凰?”一语道破天机,他神色骤变,悬在半空的右掌猛的握紧,呼吸急促道:“苏宁?”“该死的,一定是段自谦那老匹夫。”“同为绝品法相,本不该有排名高低之分。”“但知命树与源祖龙是例外,这两座传说中的法相根本不应该占据绝品法相之列,而是……”头皮发麻,他急的来回走动道:“应该算是圣人法相。”“一个后天天生圣人,一个无视瓶颈梏桎直达半圣,随时可有机会领悟圣人大道。”“相较于其它八座绝品法相而言,他们是直接凌驾于天道之上的。”“龙凰法相固然厉害,否则当年的姜临安也不可能因此问鼎半圣第九境。”“可法相归法相,这也有个人天资在里面啊。”“姜临安的悟性,他自身空前绝后的机缘,外加数不清的造化继承,这才造就了他六千年前三界第一人的名头。”“苏宁斗不过那个人,不,是龙凰斗不过祖龙。”“群龙之首,集八百仙界三千小世界天地本源而生的祖龙从根源上就压制着龙凰,苏宁拿什么取得胜利?”心急如焚,孤长笑一步跨出,身躯融入夜色道:“不行,我得想办法阻止这场战斗,绝不能让苏宁出现意外。”“他要是死了,或是沦为废人,星阑不得一刀劈死我?”不自禁的,孤长笑打了个寒颤,缩地成寸,直奔雪清仙界。另一边,无尘仙宫。正处密室疗伤的洛尘缓缓睁开双眼,一把握住大型聚灵阵外飞来的传音玉简。闭关之前,他特意吩咐过大弟子梦天骄,要他暂时代为处理仙宫琐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允许打扰自己闭关。可此时,望着接连飞入的传音玉简,一股不祥之兆在洛尘的心头弥漫。他眼眸沉寂,连忙将玉简贴在眉心。“师尊,小师弟出事了,恐有性命之忧。”玉简内,那是梦天骄从未有过的惊恐,连声音都在哆嗦。“苏宁?”一闪而逝的狐疑,洛尘站起身来,消失在大型聚灵阵内。一个呼吸后,他的身影凝聚在仙宫大殿。而下方,梦天骄等一众亲传弟子似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声若洪钟,沉声质问。洛尘猛甩袖袍,立于阶梯之上道:“苏宁在哪?”看到自家师尊终于在传音玉简的召唤下出关,六神无主的梦天骄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赶忙下跪禀报道:“回师尊,小师弟尚在雪清仙界了结榆家的因果,并未返回无尘仙宫。”“这些日子来,我等也不曾收到他与五师弟的平安报信。”“但……”咽了口口水,梦天骄反手指向大殿之外道:“小师弟没回来,太虚造化碑突显异象。”“是,是祖龙与龙凰之争。”洛尘瞳孔惊缩,再难做到一界至尊的镇定自若。不等梦天骄继续说话,他一步飞出大殿,心神无限外放。他看到天际云层下有龙躯穿梭,声势之大难以想象。血气与青气纠缠,以命搏命,斗的难解难分。“这……”脸色苍白,洛尘踉跄倒退。“祖龙入世,是谁?”“谁在算计我徒儿?”“我明明在他身上种下了心神种子,却为何对他陷入此番绝境一概不知?”“雪清仙界,难道是上官雪清?”梦呓般的自问,猜测,洛尘气急败坏,当即一手撕开虚空前往营救。“师尊。”梦天骄大声呼喊,久久得不到回应。“哎。”众人叹息,默默为苏宁祈祷。尤其是与苏宁接触最多,感情最深的九弟子陌尘。他蹲在大殿屋檐下,眼眶通红,骨节捏的泛白。“小师弟,活着回来呀。”“咱们说好的,有空的话,你要带我回你的家乡华夏看看。”“看看你苏家的老祖坟风水,请我喝一杯你夸上天的昆仑灵茶。”“恩,还有待你成圣的那天,收我这九师兄为门下走狗,让我鬼见愁的绰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这些是你亲口答应过我的。”“咱不能食言,别食言好不好?”抹着眼泪,他低头将脑袋埋在膝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