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招一波又起妙龄女子姓姚,单名一个曼字。是雪清仙宫亲传三弟子,真仙八品的修为。随着她的出现,那原本锁定上官鬓的第一道天道虚劫赫然被其击散。轻而易举,信手拈来。“三师姐。”后者劫后余生,庆幸的同时又难免感到无地自容。境界上压苏宁一层,且早早融炼出本命仙器。不顾约定在先,投机取巧的服用丹药提升修为,可谓占尽优势。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会败的这么彻底。败到需要旁人前来营救,在万人瞩目的乐泱城内丢尽脸面。丢的是他上官鬓亲传弟子的脸,雪清仙宫的脸,以及他名义上的师尊,他的亲姑姑雪清帝后的脸。心绪复杂,心灰意冷。他带着满腔悲愤与黯然最后望了眼前方破碎的虚空,手捏千里瞬息符,一闪无影。“出来吧。”当上官鬓狼狈离去,姚曼一指朝天,手段强横的毁掉仍在聚力的大罗天灾术道:“你很不错,在我雪清仙界的地盘让我六师弟颜面无存,生不如死。”“不愧是现任龙凰之主,姜临安挑中的传人。”“你的强大,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哗。”深渊之力流淌,一直隐遁身形的苏宁踱步走出,气息凌乱道:“你想为他报仇。”姚曼哑然失笑,笑意明媚道:“谈不上报仇,毕竟上官师弟还活着,并未死于你手。”“怎么说呢……”她美眸流转,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苏宁道:“只能说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心痒难耐,手痒难耐。”“这痒的呀,控制不住的想要找你讨教几招。”“怎样,敢不敢?”莲步轻移,她一步登空,闲庭信步的走到苏宁身前道:“两招。”“别说我以大欺小,只要你能扛得住我两招,今天的事到此结束。”“我可以天道立誓向你保证,没人会再找你的麻烦。”苏宁不为所动,面浮讥讽道:“同样的话,上官鬓也曾说过。”“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大概是你雪清仙宫的特色。”“我上一次当已是愚蠢至极,你觉得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姚曼无声叹气,故作纠结道:“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可你害的我雪清仙宫颜面扫地,这件事,我总得想办法进行弥补。”“你不好过,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柔弱的语气,说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姚曼随手结出一方法印,反手推向半空道:“来,这是第一招。”苏宁怒了,怒的双目喷火,气急而笑道:“我要走,你不见得能留住我。”“除非雪清帝后亲自前来,否则单凭你等一众亲传弟子,我还真没放在心上。”一边说话,他一边伸手摸向乾坤袋。此番枝节横生,榆家因果难了,再留下来,无疑是自找麻烦。苏宁并不认为这群胡搅蛮缠的家伙们会放过自己。既是如此,不如趁早返回无尘仙宫,以免火越烧越大,烧到不受掌控的地步。“唰。”心随己动,符箓飘出。一张是异常珍贵的万里瞬息符,一张是蕴藏洛尘真仙十七品全力一击的保命底牌。苏宁无视想要替上官鬓找回场子的姚曼,躬身后撤道:“要打架,无尘仙界欢迎你。”“几时过去,几时想去,大可事先命人通报一声,我不介意大张旗鼓的来接你们。”说罢,他一声冷笑,周身仙力运转。姚曼不曾上前阻止,精致无暇的脸上尽显戏谑玩味之色道:“你是走了,那邵斐呢?”“据我所知,他还在乐泱城里。”“咯咯咯……没事,拿他开刀也是一样。”“只希望他的运气不比你差,能保住自个的小命。”漫不经心的,姚曼弹出一支玉简,纤纤玉指陆续收回袖中道:“看看呗。”苏宁不知对方卖的什么关子,以防玉简有诈,连忙放出心神包裹。姚曼痴痴娇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道:“放心,我好歹是雪清仙宫亲传三弟子。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再怎么卑鄙无耻,也不至于光明正大的对你下黑手。”苏宁不作回应,心神一分为二,仔细打探玉简内的奥妙。下一刻,他戾气暴增,双眼血红道:“你们抓走了我五师兄。”姚曼无辜道:“什么叫抓走嘛,别说的那么难听。”“都是老熟人了,来了我雪清仙界便是客人。”“我四师弟请他喝茶,顶好的桃花茶,千金难求的那种。”“当然……”话锋一转,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杯茶能喝多久,要喝多久,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这一招,你到底接不接?”意有所指,她一心二用,操控着仍在旋转的法印慢斯条理道:“两招,换邵斐毫发无损的喝完茶,你不亏的。”苏宁强忍想要燃烧保命符箓的冲动,牙关紧咬道:“你是实打实的真仙八品,而我,我虽然是真仙五品大圆满,却在之前与上官鬓以命搏命大伤元气。”“放在我巅峰状态时都不一定能接你一招,更别提我此刻有伤在身,体内仙力消耗的七七八八。”“想杀我,尽管动手便是,何必冠冕堂皇的找借口?”姚曼拂起散落在额头的碎发,风轻云淡道:“我可以等你。”“恩,一个时辰够不够?”“以你的天资,配合龙凰法相打坐调息,外加仙晶丹药及时补充,恢复元气不难。”“我要的不多,只为尽量保全仙宫与师尊的颜面。”最后的一句话,她说的很轻。说完之后飘然后退,退到德庆酒楼的屋顶上盘膝端坐道:“计时开始。”苏宁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邵斐在对方手里,他除了按要求照做之外似乎别无它法。可退一步细想,他自己都不确定能否在瑶曼手里撑过两招。心烦意乱,苏宁接连往口中丢服疗伤丹药。继而设下小型聚灵阵快速补充元气。……千里之外的虚空,上官鬓浑噩如梦。以至于一张千里瞬息符燃烧完毕后,他竟忘了拿出第二张符箓持续赶路。恍恍惚惚,神不守舍。“砰。”突然的,有人踹了他一脚。将他从半空踹落,直挺挺的摔进下方草丛里。“小子,愿赌服输。”“你和苏宁赌命,你输了,他赢了。”“输了就该去死,哪有资格苟活于世?”苍老的大手掐住上官鬓的颈脖,又猛的将他提起。“你……”独眼青年心生窒息,痛苦到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腰间别着砍柴刀的老人笑容可掬道:“记住啦,他不仅是苏宁,还是我家主人挑选的继承人。”“你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家主人,欺负我们这群跟着主人鞍前马后的老伙计。”“我不高兴,很不高兴。”“咔嚓。”骨骼碎裂声响起,有火焰在老人手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