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寒光四溢,阿曼左手召焰覆着灵柩,灵柩化鞭随阿曼缠上柳金娄右臂,一鞭,一掷灼得柳金娄避之不及。柳金娄左手抓上阿曼,阿曼反手一挥,焰鞭过处搅起地上火团尽扑柳金娄,柳金娄之前受紫电波及本就带伤。一瞧焰鞭来袭,柳金娄心下一横,双手握上焰鞭,蓄力一拉拽得阿曼猛扑上前,眼看阿曼临近,柳金娄手一松。下一秒,柳金娄抬爪就准备给阿曼致命一击,阿曼见此收鞭化剑,剑锋一转直逼柳金娄眉心,柳金娄慌乱回退被阿曼横劈右胸。腥血飞溅,痛得柳金娄身形一晃,“嘭咚”一声跌坠地面,荡起尘土拂了叶上秋一脸深沉,叶上秋瞥过柳金娄。寻得柳金娄伤口焦灼,叶上秋转眸瞧阿曼手持灵柩往叶悔身前一挡,不经眸光一沉,方才柳金娄目光尽落灵柩。而灵柩对叶悔的重要性,叶上秋心知肚明,眼下玄芬在柳星亢手里,他虽不能真伤叶悔,但至少要夺回灵柩。否则阿曼若有二心,叶悔必定遭殃,思已至此,叶上秋念及阿曼之前挥剑控制叶悔的神操作,手中笺伞一转。一见阿曼看来,叶上秋抽出伞剑攻向阿曼,一来二去,阿曼本就不敌叶上秋,加之叶上秋毫不留情,阿曼节节败退。反观柳金娄借着叶上秋与阿曼对持,转头望向叶悔,正所谓打蛇打七寸,阿曼能杀了古竹苓返回归墟岩。足可见叶悔对阿曼的重要性,由此柳金娄跃至叶悔身旁,左手提起叶悔,右指化刃逼上叶悔颈脖。“阿曼!咱爵爷的命,你还要不要呀?”阿曼手臂一僵,慌神间被叶上秋中伤腹部,猛一退步“噗通”跪地,左手紧握腹部伤口,一盯柳金娄。“你敢!!!”柳金娄眉峰一扬,寻着阿曼腹部伤口,抬眸瞥过叶上秋,想不到这叶上秋居然真下狠手,不经冷冷一笑。“爵爷在我手里,我有何不敢?”说着,柳金娄手指划破叶悔颈脖落下血痕,刺激阿曼银牙一咬。“你给我放开他!”“放开?”柳金娄看向应力醒来的叶悔,转头回视阿曼。“可能吗?”阿曼环视四周围上来的妖兵,眸光一沉。“你想如何?!”闻得阿曼开门见山,柳金娄仰头看了眼空中被鲲枭打得节节败退的金乌,垂首眼珠一转,看向叶悔道。“叶爵爷,看来你真是她的七寸啊!”叶悔闻言双眸一眨,心下一呵。...七寸?...爷至少九尺!不过想归想,叶悔更纳闷他颈脖上的爪伤,按理来说柳金娄方才那一下足够他痛,可眼下除了血丝点点。他不仅不疼还没感觉,困惑间叶悔望向阿曼,阿曼见叶悔醒来,转眸紧盯柳金娄,常言以命抵命,是为舍身。如今她在叶悔身上落下舍身咒,柳金娄扎在叶悔、痛在她身,她可不想没逮到柳星亢就被柳金娄抹了脖子。“柳金娄,有话无妨直说!”阿曼言归正传,柳金娄呡了呡唇道。“简单!你把灵柩交出来,我就把他还给你!”一语落定,叶悔挑眸瞅了眼柳金娄,若说他之前怀疑西佛联合昱天以紫魔晶算计曼嬅,导致曼嬅害自己没于归墟。那曼嬅重生魔族,掌控灵柩,便是三年前九州灭魔的真正原因,如今阿曼受文渊指示故地重游,再次对阵柳星亢。柳星亢生性高傲,即便与文渊目的一致,亦不可能当真‘配合’文渊,所以柳星亢三番五次暗杀自己,其后必有另主。由此两方目标都是他,他倒要看看这一次阿曼会如何选择,思已至此,叶悔眸光一转,望向阿曼泪眼煽煽。“小三!救命啊!”叶悔一嚷,柳金娄微微一愣。“叶爵爷,人家有那么让你害怕吗?”柳金娄说得委屈,叶悔双眉一蹙。“废话!你都要我命了!”...何况爷还等着看好戏呢!想着,叶悔又冲阿曼喊道。“小三,救...”“...好!我给你!”阿曼一锤定音,叶悔神情一愣,转眸瞥了眼半信半疑的柳金娄,柳金娄朝阿曼勾了勾手指,阿曼握紧灵柩向柳金娄走去。临到柳金娄身前,阿曼余光擒着身后紧盯自己的叶上秋,一见叶上秋移动脚步,阿曼反冲柳金娄勾了勾手。“一手交人,一手交剑!”柳金娄不傻,自然懂得先到手为强。“好,不过你得给剑!”“好啊!”言语间阿曼低眸瞥过灵柩,抬眸望向柳金娄,难得好心嘱咐。“圣姬,剑重,你可得接好了!”柳金娄闻言并未多想,只当是灵柩重要。于是柳金娄见阿曼递来灵柩,伸手一接,谁料灵柩迅速膨胀,千斤重量压得柳金娄五体投地,叫嚷道。“你...阿曼暗算我!!!”柳金娄吼得面红耳赤,怵得本欲劫剑的叶上秋神情一僵,一瞅柳金娄被剑压得如同一只挣扎的螃蟹,下意识看向阿曼。阿曼双肩一耸,深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刚刚明明已经提醒过圣姬剑重!圣姬不当回事,怪我咯?!”说完,阿曼见柳金娄气急败坏的招呼妖兵,左手赶紧拉起叶悔,右手凌空一指,灵柩受召一飞冲天幻化剑阵。下一秒剑雨“唰唰”直下,杀得妖兵哀嚎连连,并入柳金娄耳中,柳金娄强撑爬起,抬眸瞪向阿曼。“阿曼!你竟敢玩我!我要你好看!”不怪柳金娄怒火冲天,主要是阿曼平时耍剑轻而易举,眼下柳金娄却被压得骨头散架,如是天壤之别柳金娄岂能罢休。反观阿曼咧嘴一笑。“放屁!明明就是剑(贱)在玩你!”阿曼白眼一翻,直达叶悔。“妾说得对吧?爷?!”一语双关,叶悔尬笑两声,阿曼一瞅柳金娄袭来,一举召回灵柩,灵柩从天而降,吓得柳金娄连连退步。柳金娄刚一站稳还未回神,便被灵柩后现身的阿曼一拳击中腹部,力承千斤砸得柳金娄一路撞开妖兵,直冲归墟岩。“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