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江水灌吼,呛得叶悔面红耳赤,而阿曼因眼睛受伤看不清火鼍动作,只得擒声挥剑,加之腕间紫玉镯叮当作响。火鼍狂摆鱼尾,杀得阿曼措手不及,不多时阿曼浑身挂彩,牵连叶悔撞得七荤八素,直至阿曼被火鼍尾部击中右胸。阿曼猛地撞上礁石,石块开裂砸得叶悔闷哼数声,阿曼一感胸前伤口彻底复发,咬牙将叶悔往身边一拉,暗喝一语。“你当我的眼睛!”说完,阿曼横剑于胸,一脸郑重其事却让叶悔眸光一亮,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况早死、早投胎。既然阿曼打定主意不放他,那他就大发慈悲赏阿曼一个痛快,只要阿曼一死,灵柩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于是,叶悔点头暗应。“好啊!”声于同时叶悔见火鼍往左,冲阿曼道“右”,再瞅火鼍攻前又朝阿曼言“后”,一来二去,阿曼被火鼍打得吐血不止。反观叶悔躲避有度,即便让阿曼拉着亦未伤及严重,如是多次,阿曼就算再笨也能猜到叶悔从中作梗,欲置她于死地。于是阿曼闻得叶悔道“左”,挥剑往左间一感火鼍气息逼近,剑锋转右,蓄力一挥,剑锋没入放松警惕的火鼍虎爪。火鼍痛得仰头一啸,惊得叶悔对上阿曼紧闭的双眸,心下一沉。“你...”“左右不识!不是眼瞎就是找死!”一语双关,阿曼后者道明火鼍,前者直达叶悔,叶悔一感左手内阿曼随言加重的力道,下意识躲避间火鼍身后笑声传来。“这话骂得可真有意思啊!”语笑嫣然其声妩媚,阿曼就是看不到亦能猜到来者是柳金娄,柳金娄挥开火鼍,挑眸看向叶悔与阿曼。寻得阿曼浑身带伤,柳金娄嘴角一勾,低眸瞥过叶悔被阿曼紧抓的左手,抬眸对上叶悔,娇声一唤。“叶爵爷,我刚听她骂你眼瞎呐!”言语间柳金娄瞧着叶悔面上褪去的蛟毒痕,回念方才妖兵传回的信息与此时等候归墟岩边的圣父柳星亢,眼珠一转。“不过我也觉得你确实眼瞎!你放着我这美人不要竟跟她一块!”叶悔擒着柳金娄话中挑拨,心下一呵。...爷看你俩差不多!...不是文渊就是昱天!一路货色,果真都是贪着他的‘色’,念着别的‘情’,想着叶悔迎上柳金娄眼底算计,余光一瞥阿曼。既然阿曼不放过他,而这两女人又目的一致,他不如借曼御妖,刚好还能解了自己‘星瑶爵爷’这身份的尴尬。“是啊!爷瞅着圣姬确实比...”迟语间叶悔看向阿曼,一见阿曼面朝自己,赶紧回视柳金娄。“漂亮多了!可爷这不没办法嘛!”闻得叶悔无奈,柳金娄见阿曼脸色一黑,掩唇一笑。“若是这样的话,不如我...”“柳金娄!他是我的!”柳金娄话到一半,便被阿曼打断,心下不悦道。“可刚刚在赌坊你没选他呀!”阿曼闻言一愣,随即脱口。“有吗?!”话音未落,阿曼歪头又来一句。“什么时候?”末了,阿曼努力睁眸瞪向柳金娄。“我怎么不知道!”一连三怼,柳金娄抬手一指阿曼。“你!”阿曼仰头迎指,强忍眼痛道。“我说了他是我的,他就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他!”虽不知自己为何理直气壮,但阿曼就是觉得理所当然,以至柳金娄瞧着阿曼趾高气扬,“哟”了一声吃味道。“这么霸道啊!”柳金娄说完手一收,挥出利爪直逼阿曼。“我今儿还就非夺不可了!”八壹中文網见此,阿曼眼珠一转,一边挥剑,一边拿叶悔抵挡柳金娄,柳金娄因着心底疑问与圣父命令,始终不敢对叶悔下重手。而阿曼利用柳金娄对叶悔的避讳,倒是能险胜几招,只是苦得叶悔左跌右撞还要躲避袭来的剑锋、利爪,忙得不可开交。一见柳金娄抓上自己右手,叶悔再望拽住自己左手的阿曼,一感两女人同时拉扯,叶悔耳边传来柳金娄与阿曼破口对持。“死妖精!你放开他!”“臭小三!我让你放开他!”柳金娄反口一骂,阿曼眸光一寒。“你放不放?!”“我就不放!”“你...”“停!!!”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常言争风吃醋那是情,而这两女人完全就是各有图谋,逼得叶悔一斥同仁。“我说你们俩打归打,闹归闹,能不能别拿爷的命开玩笑?”言语间叶悔瞪向柳金娄。“你看看你的爪子印全到我脸上了!”叶悔说着朝柳金娄扬了扬左脸,柳金娄一瞅爪印,本能的噘了噘嘴,一脸被逼无辜,瞧得叶悔转头一盯阿曼。“还有你!”阿曼双眸一眨,闪得叶悔抖了抖左手。“我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啊呀!”一语过半,叶悔被阿曼拉了个骨节脆响,疼得叶悔再感昨夜惨况又一声“哎哟”,怵得柳金娄一见两人对持,一拉叶悔。叶悔应力往右,阿曼顺势剑锋一转,攻上柳金娄,柳金娄手一松,阿曼趁机拉回叶悔,反手再朝柳金娄面门一挥。剑气袭面,柳金娄后退一步,召应火鼍向前,火鼍方才被阿曼刺中脚掌,眼下再逢阿曼,气得火力全开。一脚下去揪准阿曼伤处蓄力一抓,‘噗呲’一声皮开肉绽,撕裂阿曼右胸伤口,触发心脏剑疤释放紫晶魔气。叶悔猛一回头,对上阿曼。“你...”“妾还活着呢!爷!”四目相对,阿曼咬牙切齿,叶悔低眸一瞅阿曼伤口,一感紫晶魔气内夹杂的幽冥戾气,一时恍惚间又被阿曼拉着抵御火鼍。火鼍擒着阿曼伤口恶化,闻得阿曼呼吸渐重,心知阿曼亦是强弩之末,抬抓间招招狠戾,逼得阿曼连连后退。一来二去,火鼍觅得阿曼背后尖礁石,蓄力一推阿曼,迫使阿曼后退间叶悔猝然回神,眼看阿曼就要撞上尖礁石。叶悔左手一拉阿曼,转头一瞪火鼍。“该死!”声于同时叶悔凤眸一睁,一记紫电劈江炸海,渗透江水包围火鼍,刺激叶悔腕上万念珠一震,珠中鲲枭入水化鱼。庞大鱼身牵引雷电,打得火鼍节节败退,撞上同样震惊的柳金娄。柳金娄寻得火鼍奄奄一息,转头见叶悔眸中寒戾,吓得脸色瞬白。“你...”“...”“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