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吹过叶悔面上尴尬,叶悔见阿曼一本正经,一时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一咬牙,再声一问。“好吧!那你能不能别跑那么快?”这一次,阿曼更是干脆,一边摇头,一边将叶悔握得更紧。“不能!”“这又是为何?”“因为妾不想丧夫!”一语回击,愣得叶悔下意识道。“所以你是嫌我拖你后腿?”闻得叶悔自知,阿曼眨了眨眼,一脸“回答正确”怵得叶悔嘴角一抽,一觉逼近的涵虚与柳氐宿,不动声色道。“那你也没必要一直...啊!”叶悔话音未落,便让阿曼拽住再次跃上古树,来回穿梭间叶悔回见涵虚与柳氐宿越来越远,转头冲阿曼嚷道。“等一等!”阿曼充耳未闻,引得叶悔再声一唤。“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让我舒服的姿势,比如不要拉...”...咔嚓!声于同时阿曼本想着用力拉拽叶悔,好让叶悔闭嘴,不想用力过猛直将叶悔右手拉得脆声一响。阿曼转头对上叶悔面色发青,心下“咯噔”一跳,低眸再瞅叶悔被自己拉得骨响的右手,嘴角一抽。“爷,你...”“爷觉得你才是准备谋杀亲夫吧?!”叶悔说得牙咬切齿,他若不是打算留着阿曼对抗柳氐宿,早就一记紫电轰死阿曼,那还能留着阿曼戏耍他。反观阿曼瞧叶悔疼痛不假,眉峰一扬,上下一观叶悔体型,忽的灵光一现,既然不能拉,而她又不能放手。不如...说时迟,那时快,阿曼松手同时直接扛起叶悔,怵得叶悔完全搞不清楚阿曼神操作间阿曼纵身一跃再次开跑。一起、一伏跌得叶悔胃中翻江倒海,吐得昏天暗地,常言林中漫步浪漫至极,可林中狂奔那绝对是“刺激”万分。尤其是阿曼不走陆地,偏走林间树道,一起、一落加之树枝再一颤,那震动五脏六腑的跌宕,直逼得叶悔吐到忍无可忍。“曼嬅!你给我停下来!”话音一出,阿曼脚下一顿,转头一瞧叶悔脸色煞白,赶紧放下叶悔,她可不想自己谈判未成,先跌死谈判对象。虽说她此举确实是在故意报复叶悔,但凡事有度,她得见好就收,而叶悔一落地,猛/喘一气,抬眸便见阿曼再伸手来。“你又要干嘛?!”阿曼瞧着叶悔满腹警惕,眉峰一扬。“爷不让拉,又不愿抗,妾只能抱爷啊!”说着,阿曼又补一句。“爷放心,妾往昔抱着灵柩横行天爻宗从没失过手!”言语间阿曼作势要抱,吓得叶悔一把拽住阿曼。“曼嬅!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否则爷如何能知自己的底线在哪?”一语正经,呛得叶悔倒抽一气,正欲回怼,忽感脑后利器袭来,偏头一躲间被阿曼顺势往后一拉。下一秒,阿曼抬眸对上追来的柳氐宿。“柳长老速度挺快啊!”柳氐宿闻言看了眼阿曼身后的叶悔,回眸望向阿曼。“主要是叶爵爷这叫声好辨别!”闻得柳氐宿刻意,阿曼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没法,剑(贱)人就是矫情!”柳氐宿不懂阿曼明扬暗讽,只见叶悔面色一黑,而阿曼却是心情大好的叹了口气,之前叶悔大喊她的名字。她就猜到了现在,而今她体内妖毒也快要抑制不住,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先解决再说,反正叶悔目标也是柳氐宿。纵使她眼下打不过柳氐宿,叶悔亦会“帮”她解决柳氐宿,思已至此,阿曼擒着柳氐宿身后赶来的隐卫。正纳闷少了个人时,阿曼一感风中属于叶上秋与涵虚的隐匿气息,垂首一笑,抬眸同时提剑化双剑,左右开弓直冲柳氐宿。柳氐宿见此左手一挥,召令隐卫攻上叶悔,随后回眸一瞥阿曼横过面门的剑锋,头颅朝后一扬,右臂一震。碧鳞鞭受召随柳氐宿一挥,缠上阿曼右剑,阿曼眸光一沉,左剑劈上碧鳞鞭,顺鞭一磨往下直逼柳氐宿右手。一路火光持焰,灼得柳氐宿将碧鳞鞭朝上一扔,左手握拳重击阿曼肩胛,阿曼闷吭一声,落入被隐卫包围的叶悔耳中。叶悔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涵虚,寻得涵虚遇上妖兵两眼放光的兴奋劲儿,仰头一望自己头顶树枝中藏匿的叶上秋。视线交织,叶上秋闻得叶悔暗语“留命”,抬眸见柳氐宿接住碧鳞鞭挥上阿曼,叶上秋右手一抬,笺伞一出,瞬息展开显露三十二尖角随叶上秋指锋一落,三十二道暗器直奔柳氐宿。柳氐宿满门心思应付阿曼,只觉肩上一疼,低眸一瞅肩胛血光,抬眸迎上飞来的密麻暗器,心下一沉间迅速往后一撤。一待柳氐宿对持暗器,阿曼擒着暗器走向,转头一望树上操作暗器的叶上秋,回眸觅得柳氐宿躲避不及,趁机挥剑而上。剑气锋芒配合暗器凌厉,杀得柳氐宿措手不及,不一会儿,柳氐宿便落得遍体鳞伤,仓促间被阿曼一剑穿腹。疼痛上涌吞噬柳氐宿理智,柳氐宿一把拽住阿曼几欲抽出的利剑,愣得阿曼眉峰一蹙对上柳氐宿充斥血丝的瞳孔。“你!”“曼嬅!!!”四目相对,柳氐宿擒着阿曼闻名煽动的眸光,想起当年归墟岩前被九州众族逼至绝境的曼嬅,咧嘴一笑。“我可真想不到你会反其道而行之!”“你...你什么意思?”闻得阿曼询问,柳氐宿笑意更甚,凑近阿曼耳边悄悄道。“不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话音落下,柳氐宿完全不给阿曼追问的机会,抬眸望向冲自己眉心飞来的暗器,一掌推上阿曼胸前伤口。阿曼身体腾空反扑暗器,吓得叶上秋猛收暗器间柳氐宿蓄力一掌拍向自己心脏,霎时戾气爆发,黑烟吞噬丛林。林内叶悔念及柳氐宿身上的半块铜牌,刚迈步就被扑来的阿曼压得后退数步,末了“啊呀”一声撞上古树,倒地不起。“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