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山琥当真要走,香曲赶紧追上去唤道。“你给我滚回来!”声于同时山琥脚下一顿,心底莫名一乐。...爷说得果然没错!...这女人就不是不能惯着!于是山琥回视香曲,扬眉道。“你让我滚,我滚了,如今你让我回来...”山琥本想豪言一句“没门”,可话至半截,香曲双手一握,“啪嗒”一声怵得山琥口水一噎,气势瞬泄。“我...我我再滚回来就是了!”言语间山琥嘴角一撇,他倒不是真怕香曲,只是舍不得香曲气急导致伤口复发,算了!谁让他在意呢!可即便如此,山琥还是没忍住嘀咕了句“母老虎”,落入香曲耳中,香曲一见山琥靠近,一把揪住山琥耳朵。“你说什么!”“我!啊!啊啊!痛痛痛!”山琥没料到香曲会来这招,疼得“嗷嗷”直叫。“我说母...母老虎!母...啊呀!”“你!”香曲越听越来气,以至手中力道加重间山琥寻着阁外侍卫投来的好奇目光,抬手一把将香曲拽入怀中。“老虎怎么了!我是公老虎,你是母老虎,这两有什么不对吗?”恰似表白的直言不讳,愣得香曲低眸一瞅山琥揽住自己的手臂,抬眸对上山琥目光炯炯,一时害羞心起。香曲一脚踩上山琥,痛得山琥抱脚直跳,闻得香曲一语“你又占我便宜!”,瞬息神情一僵。“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不怪山琥懵逼,毕竟虎头虎脑不是空穴来风,尤其山琥这只从未涉及过情事的笨老虎,惹得香曲扭捏道。“你...你当着柳金娄的面说我...我是你...”后面的话香曲支支吾吾,山琥闻之眉峰一扬,这柳金娄不但弯酸他家爷还欺负香曲,关键他居然让她逃了,简直孰可忍虎不可忍。“这那里没对吗?”“你...”迟语间香曲见山琥咬牙切齿,呡了呡唇道。“你干嘛这么生气啊!”“她伤了你,我当然生气啊!再者我维护你...”正说着,山琥瞧香曲脸颊愈加红艳,心下“咯噔”一跳,忽然想起自己方才挨揍的原因,话锋一转。“我知道了!难不成你喜欢我,我~哇呜!!!”一记痛呼瞬彻逸苑,山琥被香曲一拳送出阁楼,吓得苑内侍卫纷纷噤声间山琥哭笑不得,其实他只是单纯的试探,结果香曲恼羞成怒,拂了山琥一脸失落。“山...山少主,你没事吧?”闻得侍卫关心,山琥瞅了眼紧闭的门扉,看向扶起自己的侍卫。“没事!”山琥说完又望了眼门扉,末了起身理了理衣袍,抬眸一观天色,想起爷下达的追“三”任务,回眸直奔丰园。此时前往丰园的大道上,凡经过阿曼身边的侍卫侍女,无一不被新任三夫人的盛世骇颜,给惊得撞柱、摔地。那一声声“嘭咚”十足,让落葵都憋不住暗嘶数声,方才她一出院,阿曼就让她走府中正道,原本她没想那么多。如今得见满园惶恐,落葵一时尬然,余光一瞅阿曼气定神闲,心下直道三夫人也是个狠人啊!阿曼知道落葵在看自己,更清楚落葵心中所想,可只要她不尴尬,尬死的就是别人,何况达到目的才是关键。如是一来,阿曼临到丰园庭外,丰园内通报的侍女已率先冲进主阁,猛/喘几口气后看向化作莫紫鸢的花水月。“禀...禀二夫人,鬼,啊不!三夫人马上就到了!”这边侍女刚说完,那边夕曛一见门外出现的阿曼,“噗”一声吐出了刚饮尽的茶水,继而咳得俏脸绯红。她今日前来完全是为凑热闹,不想这热闹还未看,先来个触目惊心,一想到昨晚,她闻得神界之子黎天枢入府。夜寻府邸时听到的漓池激战,夕曛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阿曼,纵观百年浮华,阿曼绝对是首个能跟叶悔对着干的女子。有此“奇”女子在前,夕曛只觉今日这戏妥了,反观月狐一见阿曼,想起昨夜回府时听得到的惊呼娇嗔,十指一握。“咔嚓”细响,愣得花水月眉峰一蹙,花水月从阿曼进屋起,目光就没从阿曼身上挪开过,虽说她在漓池检查过阿曼。可她绝没想到阿曼能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要不是阿曼这身碧水蓝瑱如假包换,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而今阿曼出现,花水月念及叶悔吩咐,正不知该如何开口间沅藏香从屋外风急火燎的赶来,一见阿曼,脱口一呼。“我的妈呀!这鬼谁啊!”一语惊呼,掀起众夫人神色各异,瞧得阿曼心下冷笑连连,常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爷要施以自己恩宠。那不如大家皆受,如此也不浪费爷一番用心良苦,只不过连累了自己的傻徒弟,思绪间阿曼低眸看向沅藏香。“老四,早啊!”闻得阿曼招呼,沅藏香对上阿曼如傅了三斤面粉的苍白妆容,愣是强撑着双眸不眨,以示心底尊重道。“师...三姐姐...”毕竟在府中,沅藏香还是得顾忌阿曼身份,万一被有心之人多言,岂不是弄巧成拙,更何况阿曼是她师父。她自然得全心全意保护阿曼,所以她一听到师兄要让阿曼奉茶,又闻几位姐姐全数到齐,未免阿曼受困。这才急急赶来救场,只是没想到几位姐姐还没出招,连她在内都先被阿曼吓了一跳,直让沅藏香再声道。“你...你今儿这是?!”阿曼闻言哀叹一气。“哎,这都怪我命不好啊!”哀怨入耳,沅藏香浑身一抖,谁知阿曼抬手往脸上一挥,粉末直落呛得沅藏香连打喷嚏,呼应阿曼怨声载道。“昨夜爷好不容易予我承欢,那想我伺候不佳,如今爷不怪罪还赏我这一身珍贵冠饰,奈何我这...”说着,阿曼故意撩起衣袖,露出臂上怵目青肿,一块块瘆得在场众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阿曼趁机又抹了把脸。“我才不得不这番掩饰啊!”“...”“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