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外山琥看得不亦乐乎,苑内叶悔实在架不住阿曼“摧残”,一见阿曼再次挥剑,赶紧抬手一喝。“停!!!”一语声落,阿曼寻着几片绿叶落至剑身,眉峰一蹙,忽闻上方“咔呲”一响,下一秒天降槐枝,砸中叶悔头顶。叶悔脸色一黑,怵得阿曼往后一退,一瞅叶悔额上新包,再见叶悔气到胸口起伏,又往后退了一步。...常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如今刀是没有!...剑(贱)倒是有一把!...而且还是随时要她命的那种!阿曼看了眼灵柩,抬眸再望叶悔,擒着叶悔赤膊强壮,想起初来星瑶时街上大叔描述的体弱病娇,心下一呸。...果然天下剑(贱)货是一家!...就喜欢扮猪吃老虎!不过话说回来,阿曼看着叶悔这张丑扬九州的脸,心底倒不觉得有多难看,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顺眼感。那感觉就像她仪庄所见的幻影男子,直让阿曼回念男子夺剑,再到今日叶悔与灵柩的相互感应,抬眸一盯叶悔。“你到底是谁?”叶悔闻言顿停手中扒拉头顶绿叶的动作,偏头对上阿曼。“你不知道?!”四目相对,阿曼擒着叶悔眸中鄙视,心下一沉,她不是不知道而是笃不定,既然笃不定那就装懵卖傻。只不过装傻也讲迂回战术,由此阿曼“嗯”了声“知道”,惹得叶悔眸光一沉,踢了踢脚下树枝。“那你说说我是谁?”声于同时叶悔眉峰一扬,触发灵柩“嗡鸣”,刺激阿曼后颈一疼,下意识抬手一摸,叶悔趁机夺剑。对此,阿曼偏头一躲,一转身就被叶悔揪住衣领,一感衣服滑落,阿曼灵机一动,右手抛出灵柩。灵柩腾空,叶悔转身去接,阿曼趁机套回衣服,擒着叶悔即将触碰灵柩之际左手并指呤咒,右手朝剑一挥。“嘭咚”一声,灵柩膨胀数倍,猛地砸倒叶悔,叶悔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灵柩,一时苦闷直冲脑门,他可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一天之内被自己连砸数次,而且次次咎由自取!如是气急攻心,恼得叶悔抬手一拍灵柩,灵柩一飞冲天随叶悔脚下一跃反袭阿曼,阿曼见此眉峰一蹙。寻得灵柩近身,阿曼翻身一转,又瞧叶悔抓上自己,抬手朝叶悔面门虚晃一招,乍得叶悔后退间阿曼一把握住灵柩。一转头,阿曼对上叶悔直逼自己眉心的拳头,反手挥剑架上叶悔颈脖,瞬停叶悔手中动作。“别动!”阿曼盯着眉心上的拳头,想起方才生死一瞬,抬眸透过拳头迎上叶悔眼底不甘,四目对持,阿曼启齿如寒。“否则我就杀了你!”话语如锋呼应颈上力道,叶悔冷呵一笑。“瞧你这话说得就像你没做过一样!”一语入心,阿曼一见叶悔与幻境男子一样的紫瞳,思绪一恍。“我?!”“不然呢?”叶悔瞥过阿曼面上茫然,再望阿曼颈后泛起的微弱赤光,心知漓水毒效开始发作,琢磨阿曼早晚都得死。不若死前给自己提供点有效信息,如是“将功补过”,他倒是能看在九州面上,勉为其难的放过阿曼。思已至此,叶悔垂首逼上阿曼。“你不会说你不记得了吧?”阿曼手臂一抖,对上叶悔脸颊火痕,脑中闪过一幕置身炎火滔天的穷途末路,致使阿曼下意识摆头道。“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叶悔擒着阿曼面上痛苦,乘胜追击。“当年你毁我婚宴,存心置我万劫不复!你会不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抨击阿曼体内漓毒,加重阿曼后颈疼痛穿透全身,放大叶悔重叠幻影男子的质问。“所以你为何要害我?”阿曼闻言一愣,抬眸一瞪叶悔。“我没有!”“没有?”叶悔凤眸一眯,惹得阿曼连声再道。“我说了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一连三吼,叶悔擒着阿曼眸中惶惶,想起黎天枢所言“烬灵术”,心下一呵,哟!死到临头跟爷装失忆是吧?...你当你换身马甲!...爷就能放过你了?...成!爷也难得跟你废话!思已至此,叶悔瞟了眼颈上剑锋,偏头一躲间抓上阿曼右手,阿曼一感腕间重力,低头一口咬上叶悔臂膀。疼痛上涌,刺激叶悔用力一甩,低眸一瞅臂上血痕,斜眸一盯被自己推到在地的阿曼,碎了口“你属狗啊!”阿曼闻言不语,死死抱住灵柩,眼下她头晕目眩与叶悔绝对脱不了干系,而能救她于危难的就剩这把剑了!于是阿曼一见叶悔跨步,猛一起身,见叶悔抓来,阿曼直接抱剑打滚,引得叶悔受灵柩影响,跟随阿曼打滚数圈。一来二去,阿曼死倔不服,叶悔滚得浑身泛痛,一瞧阿曼喘息,叶悔抬眸对上阿曼警惕目光,咬牙道。“曼嬅!你玩够没有!”说到玩,谁能玩的够,阿曼想也没想又滚三圈,末了转头“呸”了叶悔一脸空气道“没有!”“你!”叶悔倒抽一气,抹了把脸。“曼嬅!你置我天劫不说,如今还拿我身体为所...”“你的身体?!”阿曼微微一愣,低眸一瞅灵柩,抬眸再望叶悔,来回之间眸光一亮,一把将灵柩抱得更紧。“猥琐就猥琐,反正我就是不放!”一边说,阿曼一边退,以至于叶悔寻着阿曼身后榻席,银牙一咬。“你放不放!”“我不!叶...”叶悔纵身一扑,吓得阿曼猛一退步撞上榻席角,脑袋前倾间撞上叶悔额头肿包,刺激叶悔仰头痛呼,恰逢阿曼低头。一时两唇相磕,征得叶悔瞳孔一睁,瞪得阿曼猝然回神,翻身就跑,叶悔那肯放过阿曼,直接扑倒阿曼。“曼嬅!你个女色灵,你放开我的身体!”“我不!”阿曼怀抱灵柩拼命爬,叶悔翻不过阿曼身体只得可劲儿拽。“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