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轮正中香曲后背伤处,掀起血光惊了山琥瞪大的双眸,使得山琥怒火上涌拔地而起,一拳轰向柳金娄。柳金娄未料到山琥会突然袭击自己,恍惚间被山琥打中肩胛,疼得暗哼一声,猛一退步收回光轮。光轮一撤,香曲浑身一颤直坠地面,吓得山琥奔向香曲,双手将香曲稳稳接入怀中,看着不停呕血抽搐的香曲。山琥回想之前香曲替自己挡下的夔苍重击,再到如今阴阳童子的光轮袭身,心下莫名一痛,带动手臂一颤。“香...”“你...你放开我!你...你这个黑比乌鸦的臭男人!”香曲纵使有伤在身,仍没忘山琥方才怂样儿,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直让香曲忍不住再骂时山琥脱口一怼。“香曲!”山琥一喝,香曲一愣。“你...”“你什么你!虎爷我告诉你!你可以说我臭!”说着,山琥嗅了嗅自己身上烧焦的毛发,心下暗道好像是有点儿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必须说清楚!于是,山琥神情一正。“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乃兽王后嗣白金虎兽!”“...”“你想怎么骂我都行!可乌鸦是个什么下三流的货色,你绝不能拿乌鸦跟我比!听明白了吗?!”山琥说完还不忘“哇呜”一吼,本是气势汹汹,奈何一脸如食铁兽(熊猫)的黑眼圈,逗得香曲憋不住“噗嗤”一笑扯动背后伤处沦为“哎呀”嗔唤,尬得山琥嘴角一抽。...我去!!!...不是说好的虎虎生威吗!...这还有没有兽法啦!一时,一虎、一人四目对持,一个尴尬上头,一个暗笑不止,一股别样和谐,刺激柳金娄深感不爽间杀念骤起。她来世爵府可不是为了看人虎调情,既然山琥不上道,她亦没必要手下留情,思已至此,柳金娄抬手一挥。光轮逼上山琥后脑,香曲见此左手将山琥推到身后,右手并指落于唇前呤咒,咒语一出,一道光影屏障笼罩香曲与山琥。柳金娄看着屏障内的香曲,再望香曲背后相护的山琥,恍惚中仿佛重逢数百年前归墟岩边紧抱叶璨尸体的曼嬅。一脸决绝不屈,纵使被困千军,曼嬅也始终没有放开叶璨,哪怕曼嬅最后抱着叶璨的尸体跳入归墟岩亦未有半丝迟疑。如是前尘过往,重叠眼下香曲护琥,柳金娄看在眼中,可怜一叹。“世事无常,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柳金娄话中嗤笑,刺激香曲抬眸一盯柳金娄。“你说什么!”“我说你这模样像极了当年归墟岩前护天魔祖叶璨的曼嬅!”言语间柳金娄见香曲手臂一抖,心知自己戳中了香曲在意,故而摆头“嘶”了一声惋惜道。“哎,这月煌城的女人真...”“真你的狗屁废话好多!”山琥一语夺声,愣得柳金娄心下一沉。“你!”“你什么你!我是你山大爷!”若说之前山琥还能静待时机,如今一听柳金娄提及他家爷,山琥顿感虎躯一震,当年兽族被他族欺压险些覆没。若不是他家爷的前世天魔祖叶璨,凭一己之力击退敌军保他兽族,浮华九州怎还会有他山海州。眼下柳金娄辱他家爷就是欺他山海兽族,他身为兽族少主怎能任其谬主,由此山琥将香曲捞到身后,抬手一指柳金娄。“死女人,我对你客气,那是我家爷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但绝不是让你自以为是!给脸不要脸!”“你!”“我今儿非把你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声于同时山琥跃出屏障,右手虚空一抓,一记惊雷直劈柳金娄,打得柳金娄召回阴阳童子反攻山琥。山琥火气一来,势力暴增,左手持斧劈开阴阳童子,右手抓向柳金娄颈脖,吓得柳金娄眼看不妙,脱口一语。“你不是说你不打女人吗?”闻言,山琥眉峰一扬,反口一怼“不打?”,末了咧嘴一笑,杀意腾升间利爪握上柳金娄颈脖。“那是因为我父王还说过欺负我女人的女人必须干掉!”山琥说完抬臂重摔柳金娄,力驭千斤压得柳金娄坠地反弹间气血翻涌,偏头吐出一地腥红。“你...”柳金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山琥浑身雷电萦绕,一边往后爬,一边见山琥手中云霆斧劈上自己,迅速召回阴阳童子。阴阳童子合体硬抗下山琥重击,柳金娄趁机遁逃,霎时结界没了柳金娄支撑瞬息炸裂,惊得阿曼抬眸一望。寻得山琥抱着香曲从天而降,阿曼一瞧山琥是昨晚围攻她的妖兽,再看香曲遍体鳞伤,冲上去就对山琥吼道。“这谁干的!!!”山琥没想到阿曼就在结界外,直接被吼了个耳晕目眩,启齿便将事情原委告知了阿曼,气得阿曼一念柳金娄,顿时一张脸阴如阎罗,瞧得山琥背脊一凉,只觉这三夫人发起火来跟自家爷不相上下。“三...三夫人,你看现在...”“你还不快把她抱进去!”说着,阿曼寒眸一盯结界破碎之处,藏下内心欲将柳金娄碎尸万段的杀念,垂首间跟着山琥进了阁楼。一入阁,阿曼并指一探香曲脉搏,一感香曲体内因阴阳童子染上的妖毒,整个人乌云压顶只差雷霆万钧。“三...三夫人,你...”山琥擒着阿曼面上阴沉,本能的噎了噎口水,直觉自己下一秒说不定就能被三夫人直接给拔毛生炖了!如是虎味佳肴在前,山琥瞥过香曲,念及香曲身上落下的妖毒,恍然忆起当初救过他的四夫人沅藏香,直道。“三夫人!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暂时压制她的妖毒!”言语间山琥见阿曼瞪向自己,脱口而出。“沅藏香!对!馨园四夫人沅藏香!”阿曼眉峰一蹙,念着方才席上躲入自己怀中的沅藏香,沉声道。“你确定?”山琥闻言头颅直点,不仅阿曼关心香曲,他也很担忧香曲,香曲落得现在这般与他脱不了关系。“我确认四夫人可以!”“...”“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