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这,这里是?”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这让车上的余占婷忽然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人都是会变的,毕竟她和这个白老大已经有四五年没有正式的见过面了,而且她一上来,就让人家去对付那个鼎鼎大名的王公子,任谁,可能都不去帮这个忙。
可就在余占婷对她这个不太明智的举动有些后悔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白老大却突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马上又一脸复杂的说道:“婷婷啊,那王涛的影响力在京城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你真打算对他下手,那就不能在明面上干这个事情。”
“白哥,你,你的意思是……”
“呵呵,放心吧,这是我培养的另一股势力,也许只有让他们办,才会比别人要稳妥得多。”
汽车又经过了条条复杂的岔路口,最后在一堵厚重的金属大门前稳稳的停了下来。
金属大门在扫描了白老大的虹膜后自动的开启了,几个忙碌的身影正在熟练的操控着各种精密的仪器,而当他们见到了白老大一行人进来后,则立刻都停下了手上动做,齐声到:“白哥!”
“嗯,通知所有兄弟,让他们速来作战室。”白老大没有多说,在给了余占婷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后,便率先的朝里面走去。
“是,白哥。”
而离他最近的一个兄弟则赶紧躬身一礼,之后便快步的跑向了远处。
这白老大口中的作战室,其实是一间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会客厅,昂贵的波斯纯手工地毯将整个厅一分为二,地毯的两侧,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紫檀木的椅子,不过最有气势的,当属中央位置悬挂的那一块硕大的匾额,其上,铁划银钩的刻着两个由凤形图案编织的血色大字“潜龙。”
过了一会儿。
“老大!”
十余兄弟都已齐聚厅中,分别立于两侧,对着高坐于首位的白老大恭身齐呼。
“嗯,好。”看着厅内的一众兄弟,这白老大的脸上却并没有
任何的表情,只是习惯性的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说道:“兄弟们,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一件事,马上给我去查查王涛的下落,一个小时内,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记住,这事儿千万不能惊动王家的任何人,更不能让另外的三大家族知道。”
“是,老大。”
随着白老大的一声令下,众兄弟立刻退出了厅外,急速的散向了四面八方。
“刀疤,你留下。”
白老大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一个刚要转身的中年男子。
“老大,还有什么指示?”这叫刀疤的男子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来岁,身材如麻杆般的细,只是从额头上贯穿了一道长约寸许的口子,给他平添了几分狰狞。
“那什么,你再给老姜打个电话,让他也动点那边的人。”
“是。”
刀疤的动作很麻利,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并熟练的播出了一串长长的电话号码。
“喂?什么……在开会?喂……”
“嘟……嘟……嘟……”
电话通了,可刀疤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对方就直接挂了。
“再打,打通了给我。”看着刀疤有些尴尬的样子,白老大又说道。
“喂?老姜啊,是我,你听着,我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帮我问问王涛那小子在哪,要是他在王家的话,千万别打草惊蛇。”不知道这白老大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面子,在简短的交待了他的意思后,也不管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把手机往刀疤那一甩,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行了,你也下去吧,一有消息,马上报我。”
“是,老大。”
几分钟后,全城的所有势力几乎都动了起来。
先是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年青人在大街小巷里神秘的乱串,而后,便是一些有关部门的公职人员也出现在不同的区域,明里暗里的调查着。
然而,虽然他们的身份
不同,但他们的目标却出奇的一致,好像似乎都在找一个叫王姓的青年人……
紧张的空气凝结在整个京城的上空,就连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也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婷婷,你看哥这么做行么?”当那名最后的刀疤男也离开了大厅后,白老大这才微微的扭了扭身子,对着始终站在他身后的余占婷小声的说道。
“白哥,谢谢你。”余占婷目光闪烁的看着他的脸,心里忽然多了种莫名的感动。
“呵呵,婷婷啊,和你白哥我,就用不着说这些客气的了。”白老大潇洒的摆了摆手,“对了,等找到了王涛那小子,你下一步想咋办呢?”
“我……”余占婷想了想,说道:“白哥,说实话,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老大突然一愣。
“嗯。”余占婷点着头说道:“其实我只是不想王涛再纠缠我,不想张猛家再出事,也不想,不想你太为难……”
她知道王涛是什么人,更知道王家的厉害,抛开别的先不说,就白老大今天之举,她就已经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要是因此再把人家的生路给彻底的堵死了,那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安心。
“婷婷,你这叫什么话呀?什么叫不想我为难?”白老大先是复杂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我当年能给了你那个承诺,那我必需就得兑现,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你白哥还怎么在道上混?你这不是把白哥给看扁了么?”
“白哥,我……”这一刻,余占婷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好啦,不就是个王涛么,想我白老大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等把那小子找着了,别说我们再说。”白老大一脸轻松的道。
“呼……白哥,那你能告诉我你当年为,为什么一定要给我纹这只血凤吗?”余占婷深呼了口气,声音哽咽的说道。
要知道,每当她有机会提到这个纹身时,他这位白大哥就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始终借故的搪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