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魁隗堂。一袭紫色贴身长裙的田蜜正靠在洛言怀中,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盯着洛言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容,抿了抿嘴唇,似幽怨的嗔怪道:“王爷可是让奴家好等,我还以为王爷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个小可爱~”洛言伸手捏了捏她的翘臀,嘴角含笑,轻声的说道。他这几日被晓梦缠着,脱不开身,自然没时间来见田蜜,总不能一手抱一个吧。他又不是人渣。何况。田蜜不介意,可晓梦怎么说也是道家天宗的掌门,她岂会同意这种事情,有些事情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怎么想,那就只能靠猜了。洛言总不能赌吧?需要她的时候就叫她小可爱,不需要她的时候,眼睛都不瞥一眼,哼,娘亲说的不错,男人都没有好东西……田蜜想到之前有晓梦在洛言身边的场景,心中冷哼一声,不过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毕竟这事对她而言也是好事。若是洛言真是一个大情种,那也没她什么事情了。就算真要担心,那也该是洛言的那位王妃操心,她只需要伺候好这位帝国的栎阳王。“王爷是想要了吧~”田蜜微微起身,白皙的双臂搂着洛言的脖子,娇媚的一笑,声音酥酥柔柔,撩人心弦,不知似有意还是无意,双肩的一闪缓缓滑落,顿时露出雪白的香肩与大片的雪白。这话说反了吧?洛言心中想笑,他觉得田蜜眼下这个动作不适合说这句话,要知道他洛某人到现在为止除了动了动手,还没有其他动作。这世上总有漂亮的女人勾引他。张无忌他母亲说的那句话当真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演戏。好在洛言也属于一流的演员。“小骚蹄子。”洛言轻哼一声,大手微微用力。田蜜吃痛,细眉轻蹙,美目可怜巴巴的看着洛言,在洛言怀中扭了扭,娇嗔道:“王爷,疼~”……屋内的动静很大,屋外的吴旷…金先生却是心如止水。进入东厂的第一要务便是戒色,当少了二两肉,面对此事就没什么感觉了,说到底,男女之间那点事情都是荷尔蒙引起的,一旦无了,也就无了,正所谓色即是空,除了叮当响,可可以空空如也。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吴旷心中自语,这是他此生最大的执念。因为田蜜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曾经的最爱,可他从未给过田蜜一天幸福快乐的日子,曾经为了农家,她一介女流以身饲虎,却惨遭洛言的蹂躏,后来更是为了救出他与胜七,伺候洛言。后来回归农家,又成了田光等人的棋子。吴旷恨农家,恨所有人,却唯独不恨田蜜,正如他再次见到田蜜的时候,问她当年为什么陷害他与陈胜。田蜜的回答很简单。她只是一名弱女子,若是不听从田光等人的安排,必然还会有其他人对付他们,到时候之吴旷有可能都活不了,眼下至少他与陈胜还活着。吴旷沉默了,这一刻,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或许让田蜜成为洛言的女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毕竟如今的他连个男人都不算了,给不了田蜜任何承诺。也许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吴旷便已经死了。说到底。他就算想做什么也成了无稽之谈。。。。。。。。。。缱绻无眠。洛言依旧精神抖擞,自从得到小黎加持的几个神文之后,他不但功力突破,就连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蜕变,尤其是精气神,无比的充沛,他觉得现在自己能打十个。就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年轻,永远都是高昂着脑袋,永不低头。年轻气盛,精力更是旺盛!我这是越活越年轻了……洛言心中打趣了一声,手掌轻抚田蜜细腻的肌肤,沉吟了少许,大手划过田蜜的发丝,将她那张泛着红霞的脸蛋儿捧了起来:“明日你先回咸阳城,我让田仲等人护送你。”“那你呢~”被折腾的浑身酥软的田蜜慵懒的睁开了那双勾魂的眸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询问道。些许沙哑不但没有令她的声音难听,反而更加诱人。这女人就是一个尤物,无时无刻不再挑逗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洛言捧着田蜜的脑袋,大拇指轻抚她的脸颊,轻声的说道,有关东皇太一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告诉田蜜,因为没必要,这些事情对方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田蜜抿了抿嘴唇,乖巧的应了一声,没有多问。她最聪明的地方就是这里,知道分寸,不会让洛言有任何为难,无论是私事还是正事。两人拥抱了一会儿。田蜜恢复了些许力气,撑起身姿,微微侧头,伸手将长发揽到身后,美目盯着洛言,柔声的询问道:“农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田仲、吴旷等人?”说道吴旷的时候,田蜜眼中也是有着些许复杂。虽然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情,可对方终究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而且对方也从未有负于她,亏心事做多了,良心终究会有点痛。田蜜说到底不是那种狠辣无情的人,她有着自己的底线,可很多时候,她的底线并不由着她。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只能靠着美色取悦男人。乱世之中。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身不由己。就算是一国公主亦是如此。“怎么,你想保住吴旷?”洛言调整了一下躺姿,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田蜜,询问道。田蜜微微皱眉,难得没有对洛言露出一副妩媚的姿态,表情颇为为难的说道:“非杀不可吗?”“你若是想让他活着,也没什么。”洛言目光有些古怪,想到吴旷这些年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些年,他也挺老实的。”这方面,他挺佩服赵高的,真不知道赵高是如何调教的吴旷,尽然让吴旷的性格扭曲到这种地步,莫非这就是所谓老实人的爆发?吴旷是老实人吗?某种程度上,吴旷是,不但是,更是田蜜的一只舔狗,哪怕知道当年的真相,也从未怪过田蜜,反而觉得田蜜是受害者。思考的逻辑没错,可考虑的方向有很大的问题。这背后,显然是感情作祟。也许这个就是所谓的爱情。爱情啊~何等奢侈的一个词。可惜郎有情,妾无意。田蜜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女子,某种程度上,她和洛言挺配的,若是放在现代,两人肯定可以玩到一块。当然,现在也不差。这不,现在还是零距离接触。田蜜美目闪烁了一下,随后趴在洛言怀中,娇滴滴的说道:“等会,奴家找他聊聊,王爷可不要吃醋~”说话间,纤纤玉指在洛言胸口画着圈圈,随后似感受到了什么,对着洛言抛了一个媚眼,缓缓滑了下去。我从小就不爱吃醋……洛言眯了眯眼睛,心中嘀咕了一声。又不是他媳妇~……半个下午很快就是结束了。洛言衣冠楚楚的走出了屋子,临走之前,目光扫了一眼守在大门位置的吴旷,当然,现在的他已经易容成金先生,看着这位仁兄,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一句话没说,缓步离去,他等会还有事情。至于吴旷,田蜜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一个前夫哥。换做现代或许有些尴尬,不过在这个年代,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这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年代,大家的思想都比较开放。吴旷目送洛言离去,默然无语,继续持剑站在大门口的位置,无惧风吹日晒,甚至这些能让他心中好受点,对田蜜的愧疚少一些,身为田蜜名义上的夫君,他竟然从未给过她一天好日子。又过了片刻,田蜜才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依旧穿着那一袭妖娆妩媚的紧身长裙,细滑的材质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此刻的田蜜眉宇间有着几分慵懒,走路似乎都有点无力,凌乱的发丝随意的用着一根簪子束缚,少妇韵味十足,双手抱胸,纤细的腰肢与身前硕果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真诱人无比。奈何这一切对吴旷而言都是无稽之谈,他甚至小腹都不带冒火的,心中唯有不解。这是这些年田蜜第一次这么看着自己。他有些紧张和不自在。“进屋,我有些话要与你说。”田蜜盯着吴旷看了一会儿,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音落下。田蜜转身走入屋内,妖娆的身姿,蜂腰翘臀,只是走路,都扭得令人难以自拔,恨不得眼睛黏上去。吴旷犹豫了片刻,才跟着她进屋,他不知道田蜜要与自己说什么。刚刚进屋。田蜜便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吴旷,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微微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他又欺负你了?”田蜜在组织言语,吴旷却是冷不丁来了一句。“?!”田蜜眨了眨眼睛,有点懵逼的盯着吴旷,旋即似想到了什么,顿时冷笑了一声:“没错,他确实又欺负我了,你想如何?”若是吴旷敢提剑杀进来,田蜜或许会觉得他愚蠢,可同样也会佩服他,甚至会觉得亏欠。可吴旷无动于衷,甚至主动看大门,她只觉得可笑。吴旷嘴唇动了动,半响,他憋出了一个屁:“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你除了说对不起,你还能做什么?”田蜜目光冷淡的盯着吴旷,语气极为平静的说道。吴旷沉默。田蜜沉吟了少许,摇了摇头,没有和吴旷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毫无意义,他们之间除了当初那场婚事,似乎再无什么关系了,如今农家也没了曾经的一切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农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吴旷抬头看着田蜜,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又该做些什么。他下半生只愿偿还田蜜。“听不懂吗?你不用继续待在这边了。”田蜜继续说道。吴旷看着田蜜,缓缓的说道:“我没地方去,我想保护你。”“你能保护我什么?继续看着我被他欺负?”田蜜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吴旷,怎么说吴旷当年也是明媒正娶了她,当年也是专响当当的农家汉子,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吴旷本能的说道:“我们可以走,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可以。”“呵~”田蜜闻言顿时摇了摇头,扶额轻笑了一声,似乎被吴旷的愚蠢给惊呆了,对方这十几年来并无太大的长进,依旧天真的像个孩子。“陪你去吃苦,然后被帝国追杀?”田蜜反问了一句。吴旷沉默了。“你就这么想跟着我?”田蜜看着吴旷,询问道。吴旷缓缓的说道:“我想补偿你。”补偿?“我不需要。”田蜜似乎想到了什么,或许是当年自己说的那些话让吴旷误解了。吴旷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态度很明显。“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八壹中文網田蜜被气笑了,嫌弃的看了一眼吴旷,这一会儿,她连多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了,以后就当吴旷死了,让他永远带着这张面具活着吧,眼不见为净。吴旷点了点头,再次走出了房间,站在大门的位置,像个莫得感情的门卫,守护着他心中的女神。田蜜看着吴旷,想到了曾经。当初若是不去咸阳,没有遇到洛言,或许一切都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再说了,就算没有去咸阳,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能,毕竟当年的她只是将吴旷当成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少女时期的她也是很年轻气盛的,根本看不上吴旷这样的傻子。一转眼,已经十数年了。田蜜想到曾经的过往,一时间有些失神,片刻之后一抹弧度浮现,低声自语:“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要跟洛言去咸阳城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