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缘心剑 第六百四十三章 抉择

“呜呜，大哥哥，小韵儿好怕，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虽然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夜灵风的安慰，但之前夜灵风的样子，仍是令小韵儿感到后怕不已。躲在夜灵风怀里，不由大声哭了起来，一双白嫩小手更是紧紧抓着夜灵风得手臂，好像她的大哥哥随时都会离开她一般。“好了，大哥哥说过的，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小韵儿听话，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要乖，知道吗？”夜灵风见状心疼无比，脸上疼惜之色显露无疑。“嗯，小韵儿知道，可是，可是大哥哥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小韵儿真的很害怕。”小韵儿闻言，离开了夜灵风的怀抱，轻轻点头应了一声，但她的一双小手却仍紧抓着夜灵风的手臂不肯放开。“哦？那小韵儿说一下刚才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好吗？”夜灵风心中疑惑，就在刚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时呗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推动着一般，几乎是完全失去了意识。若不是小韵儿刚才的一声惨叫，唤起了他心中的强大信念，不然后果难以想象。“是，是这样的，刚才大哥哥你……”小韵儿闻言，回想之下连说话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夜灵风静静听着，一对浓眉已然被他皱成了如同麻花一般的，在其脸上，显得狰狞无比。“原来如此，小韵儿不怕，以后大哥哥绝不会让你再遇到那样的情况，你先在这里等下，我去看看那个人。”夜灵风听罢恍然大悟，但其后背却是在小韵儿话音落下之后变得冷汗之流，心惊不已。“大哥哥，你要做什么，我跟你一块去，他毕竟是我云氏先祖，小韵儿求你，不要杀他，好吗？”小韵儿闻言见状，目光闪烁，隐隐可见不远处的云天扬趴在地上挣扎，一时间心生不忍，当即向夜灵风请求道。夜灵风闻言沉思了片刻，微微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夜灵风说罢，唤出夜无道留给他的剑气，对于云天扬，他不得不防，纵然有着无比强大威力的剑气，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毕竟，云天扬可是活了万年的人，且在万年前就达到了可以飞升仙界的境界。如今，万年已过，天知道他现在得实力是怎么样。不过，夜灵风心中却是对云天扬充满了好奇，之前的九幽冥王如此，魔天尊主如此，今日的云天扬又是如此，还有当初的心剑老人，他们到底知道什么，而自己又究竟是谁？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重重迷雾一般困扰在他身边，等待着他去揭开。只是前几次，他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愿这一次，他希望能从云天扬口中知道一些。“可以的话，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会为难你。”来到云天扬身边后，夜灵风停在了原地，最后盘膝坐了下来，这感觉，二人似乎根本就不是敌人一般。“你错了，你所想知道的我也不能告诉你，天道轮回，缘来缘去。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但绝对不是现在，而且你也为难不了我。”云天扬闻言冷哼了一声，曾几何时，他竟会被一个小辈威胁，虽然这小辈浑身透着古怪，手上更是掌握着一道令他都甚为忌惮的剑气。但现在，夜灵风还是夜灵风，并没有因为什么而变得强大，因此，在他眼中，如今的夜灵风仍然只是一个炼神期的低阶修士。“嗯？难道你不怕吗？”夜灵风惊讶了一下，当即抬手，说着便是要催动手掌中的剑气。“怕，我当然怕，但你可以试试，在你催动那道剑气之后，我必死无疑，但你却会死在我的前面。”云天扬闻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夜灵风手中的剑气，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但其话语间却是充满了无比自信。“呵呵，我信，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你为何能够存活如此之久。这世上可还有与你同一时期的人？”夜灵风见状，也明白了云天扬是不会告诉他了，当即也是死心了，随即收起了剑气，与云天扬目光相对。云天扬见状，心中微微惊讶，不由惊叹于夜灵风的魄力，眼中不由露出了赞许之色。当即说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不要小看人间九州，单是在九州之内便有数个独立空间存在，在外更是有无数异界人士，其四方上下更是连接仙，魔，鬼，神四界，可以说，人界之地神秘莫测，一直以来都是各界想要争夺的地方，少年，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你的问题，努力变强吧，只有不断变强，你才能知道的更多。”对于这些，云天扬没有丝毫隐瞒，看的出来，夜灵风身怀天地仇恨。一身怨煞之气冲天，将来必定是一位惊天杀神。而如今，人间正是需要有一位这样的人出现，将现有的局面打破。或许这也是那个人所想要的吧。想到那个人，云天扬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对于那个人，他是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是吗？多谢提醒，那么接下来，你是留在这里，还是离开这里？”夜灵风闻言，心中顿时被云天扬的话激起了千层浪花。他本以为九州就已经够大了，谁能想到，在这九州之外还有那么多空间。看来当初他所进入的灵剑空间，想必就是距离九州最近的一个。“我？”云天扬听罢迟疑了片刻，目光环视四周，周围一片狼藉，心中不由失神，喃喃说道：“我，我能去哪里呢？”“先祖，不如您跟我们一起吧，我们一起帮大哥哥寻找漂亮姐姐可好？”就在此刻，年幼的小韵儿天真的声音响彻在二人脑海，二人皆是一愣，不由苦笑。不得不说，这小韵儿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当然，也就是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傻丫头，你先祖实力通天，怎么可能会与我们在一起，你想多了。”夜灵风摸了摸小韵儿的头，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你过来，让老夫看看你。”看着与云瑶有几分相似的小韵儿，云天扬心情舒畅。刚刚苏醒还没有目标的他，在此刻，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先祖，听说您活了一万年，怎么看起来还没有村长爷爷老？您时怎么做到的呢？”小韵儿缓缓走到了云天扬身前，起初，夜灵风是想要阻止的，但伸出的手却是悬在了半空。因为小韵儿没有抗拒，他又何必阻拦呢？况且，夜灵风也不担心云天扬会加害于小韵儿，毕竟，小韵儿也算是他如今唯一的后代，他应该不会对其有所伤害。“像，真的很像，若是再等几年，只怕会更像。”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韵儿，云天扬内心暗叹，不知上天这样安排，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呵呵，因为你村长爷爷还是凡人，老夫却是半仙之地，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好厉害啊，那先祖您看吧，之后小韵儿就会与大哥哥一起离开了。”小韵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崇拜，脑海不由开始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变得这般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嗯，能与先祖说说我云族是怎么灭亡的吗？”云天扬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一丝不舍，心中的念头由此更加强烈了。“是这样的，您听小韵儿给您细细道来，看究竟是谁的错……”小韵儿听罢，当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云天扬说了一遍。云天扬在一旁听着，虽没有插话，但其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听起小韵儿说全村之人都已死光之时，不由紧握住了拳头。大喝一声：“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啊，我云氏族人怎么能如此自私自利呢？灭的好啊，灭的好啊……”云天扬怒极而笑，他早就料到了云族会灭亡，但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灭亡的。当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先祖，您生气了，一切都过去了，您放心吧。虽然云族灭亡了，但我还在，在以后的某一天，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云族之人的存在。”小韵儿见状，脸上闪过一道害怕之色，但随着云天扬的不甘之意越来越重。小韵儿仿佛也被这一股不甘的意志所干扰，当即握紧了小拳头无比坚定的说道。“好，我云氏族人就该如此，小韵儿，我来问你，你可愿跟着我，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快速的成长起来，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你说呢？”云天扬闻言当即站了起来，神色严肃，语气郑重的向小韵儿说道。“啊！这？”小韵儿一听惊讶了一声，不免迟疑，最后看向了夜灵风，一时间竟难以抉择。虽然她还小，但夜灵风却告诉了她很多修仙界的事情，知道实力才是修仙界最畅所欲为的通行证。没有实力，可以说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