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灵动九州 第六十四章 论道

夜灵风打趣一笑道：“是啊是啊，二哥辛苦了，不知二哥可有心仪之人，如今小弟都成亲了，二哥可要抓紧了。”夜灵轩一愣，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学坏了，竟然敢拿你二哥开涮，看我不收拾你。”夜灵轩话音刚落，便是起身，一掌拍向夜灵风。感受着掌风呼啸而来，夜灵风当即伸手接住。作用游龙八卦步，轻轻一拉，左手却是猛然向前一推，直逼夜灵轩胸口。夜灵轩大惊，身形急速旋转之下抽出了被夜灵风抓住的手，猛然反击，只见他旋转到夜灵风身后，臂肘用力向后一顶。这一击可以说是出其不意，若是夜灵风躲不开，那可就要直接他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谁知夜灵风突然弯腰来了个横扫千军，想要将夜灵轩绊倒。可夜灵轩也不是吃素的，当即纵身一跳，想要踩在夜灵风的身上。那知夜灵风早就料到了夜灵轩会来这手，当即用出了逃命神技，懒驴打滚，躲开了夜灵轩的泰山压顶。随后直接扑向还未落地的夜灵轩，夜灵轩大喝一声道：“来的好。”说着，双脚一蹬，对上夜灵风的双掌，借助双掌传来的力量瞬间向后方翻滚而去。夜灵风紧追不舍，二人直接从地面打到了空中，交手已然不下一百个回合。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身法凌空，兄弟连心，几乎在对方出招之后就会知道下一招是什么。二人谁都没有动用灵力，只是用身体的力量，两百个回合之后，二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此刻，二人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仰望天空，只听夜灵轩说道：“小风，多日不见，你的功夫居然如此厉害，连我都不是对手。还有剑法，修为，如今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你都远超于我，若是继续修炼，飞升成仙未尝不可。”夜灵风点了点头，夜灵轩说的不错，不管是在剑法，修为还拳脚，如今他在同龄人之中已然达到了顶尖。可真正的修真者懂得不止这些，法术，剑决，炼器，布阵，有甚之挥手之间便可令一城之地灰飞烟灭。很少会有人像他们兄弟二人一般学凡间武林高手们拳脚相向。有的只是勾心斗角，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谈笑风生间甚之给你一刀。“是啊，飞升成仙，谁不想啊，不过我有我的想法，二哥你就别管了，剑阁不错，希望二哥早日飞升。”夜灵风沉思了片刻，虽然他很想叫上二哥一起隐居，可是他不能那么自私。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不同的境遇，就算不在身边，也要时刻惦记，祝福。就在这时，夜无道也走了过来，见两兄弟躺在这里聊天，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年，不由感慨时光如水，岁月悠长，山河无恙，四季不停。当即说道：“吆，你们都在啊，说说，都在聊些什么？”夜灵轩看了一眼夜灵风，只见夜灵风摇摇头，夜灵轩笑着说道：“父亲，您怎么有时间来啊，我们正在讨论道法呢。”夜无道面色疑惑，看向夜灵风问道：“真的吗？”夜灵风表情严肃，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父亲，孩儿一事不明，想要请问父亲，什么是道？”夜无道一听，没想到夜灵风一上来就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当即说道：“道可道，非常道，我若说这世间无道，你可信？”“什么？”夜无道这一句话不仅令夜灵风不可置信，就连夜灵轩也是一愣。他从小进入剑阁，时至今日，已有十年，一直专注于剑，钟情于剑，更是以为剑道才是最能接近本源混沌的一种道。至于其它的道就更不用说了，古语有云，三千大道皆可成仙，在他看来，这世间又何止三千道啊？看到二人的表情，夜无道知晓这对于二人的冲击是有多震撼，不过想想以如今二人的修为，还接触不到那一层面的东西。若是现在就和他们说，会不会拔苗助长，又或者令他们深陷其中呢？夜无道思来想去，决定告诉他们一些，相信以两个儿子的悟性应该明白。当即说道：“自古以来，人们只知有天，可你们知道在天之前这是什么吗？”两兄弟连连摇头，夜无道接着说：“未有天地时，那时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日无月，无晶无光，无东无西，无南无北，无前无后，无圆无方。唯有道，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百亿变化，浩浩荡荡，无形无象，自然空玄。穷之难极，无量无边。犹处空玄寂寥之处、玄之中，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二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疑惑的看着夜无道。不过夜无道还未开口，只听夜灵风问道：“父亲，您刚才言说无道，可照您所说，天地初开之后，万物皆无，正是因为有了道才衍生万物，可您为何说无道呢？”“哈哈，不错，你能理解如此，也算不错了。”夜无道大笑了一声，很是欣慰，接着说道：“若言有道，不见其形，不见其影，不见其生，不见其死。又何来道之说呢？”夜灵轩一副思索的样子，也不说也不问，只是看着夜灵风与夜无道说。只见夜灵风摇了摇头说：“不对，若说无道，万物从而生。而后，八表之外，渐渐始分，下成微妙以为世界，就是我们所在之地，大荒亦九州。又何来无道之说呢？”夜无道一愣，没想到夜灵风竟然有如此悟性，竟然能从他的话中将道理解的如此透彻，真是不得不服啊，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当即说道：“无极之外复无极也，无尽之中无无尽，吾名无道，吾心亦无道。”“吾名无道，吾心亦无道……”夜灵风重复着念了几遍，顿时大喜，一双眼睛清澈无比，说不出的明亮。当即起身向夜无道拜了一拜道：“父亲，我明白了，心中有道，世间便有道，心中无道便无道，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