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马车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出了一脸苦瓜相的儒士,那像是全天下都欠他钱的样子,让人更加惊奇了,这个人,是谁“哈哈哈,老友,辛苦你了”,鲁肃对着儒士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微笑着说道“滚”,儒士也拥了上去,在鲁肃耳边低喃了句,没好气的说道“哈哈哈哈,我准备了美酒佳肴,为你洗尘”,鲁肃愣了下,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招呼儒士进城,远处角落里几双眼睛相互对视,快速的隐没在了黑暗中鲁肃府邸,儒士往脸上一揭,直接屁股一坐,端起酒杯就自灌了起来,一连喝了好几杯,缓缓地吐了口气,叹道,“三将军果然是神人,这美酒我怎么就研究不透呢”这儒士的模样,赫然是孙权的新晋幕僚,诸葛瑾“子瑜,看得出来,你志向不小啊,天下美酒出平原,所有人都只想得到三将军出售的美酒,唯有你想研究出来啊”,鲁肃暧昧的笑了起来,调笑道“美酒和志向并没有太大关系,醒观天下景,醉卧美人膝,人生能做到如此,平平淡淡的一生,足以”,诸葛瑾看了鲁肃一眼,为他倒了杯酒,轻声说道“如果子瑜你是画师或者你是游侠,你这样想我肯定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你满腹经纶,一身才华在我之上,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才对”,鲁肃摇了摇头,也灌了杯酒,认真的说道,“嫂夫人的确艳绝群芳,子瑜艳福不浅,如今主公想要一展抱负,图谋霸业,你我应该联手出一份力才对”“如今江东只要休养生息,他日,嗯”,诸葛瑾闻言顿时反驳,但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停了下,随即说道,“有了周郎和你鲁大师,天下之大主公无不能纵横之地,醒掌天下权给孔明才对,这才适合他的性格,他的抱负”“诸葛孔明,嗯嗯,上次荆南一别他的确是重情义之人,公瑾也对他的聪明颇为赞许,但毕竟他还年轻,经验不足,他日主公入住荆州,我定当为他举荐”,鲁肃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随缘吧”,诸葛瑾闻言顿时沉默了下,再度灌酒了起来,按照他对二弟的了解,他虽然不见得非常仇视江东,但应该也不会为江东效力“子瑜也和荆州子弟一样,仇视江东”,鲁肃见状,不由得问道“若子瑜也仇视江东,何必娶江东女子,何必与你同朝为官呢”,诸葛瑾翻了翻白眼,随即说道,“子瑜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子瑜真的希望过上平静的生活,不为生活而忧,也不为乱世而忧”“哈哈,是子敬的错,子敬不该多此一问,子瑜你此行效果如何,张辽张郃有没有对你起疑心”,鲁肃哈哈一笑,坏笑着看着诸葛瑾问道八壹中文網“子瑜只是去送银子,有什么好质疑的,他们倒是侦查武艺上的能手,但抡起手段,还不是你鲁大师的对手”,诸葛瑾若有所思了下,意味深长的看着鲁肃说道“对对对,子瑜办事我放心,做完这一次,我一定请主公放你大假,让你好好陪陪你娇妻,赶紧生几个大胖小子”,鲁肃拍了拍诸葛瑾的肩膀,为他倒酒,点头说道“我倒是没什么辛不辛苦的,我怕你的银子会付诸流水,张辽张郃或许看不出我们的计划,但中原七窍个个机智过人,只要稍微分析,不难发现真相”,诸葛瑾带了点担忧的说道,满宠治理豫州多年,稍微风吹草动都会令他警惕起来,而他们的计划需要颇长的时间,一旦被识破,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这个子瑜不用担心,其一,如今曹操北伐,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河北,淮南本来就是曹操用来锻炼降将的南方门户,不会有太多关注,其二,如今中原西有马超,南有刘备,东有海贼侵袭徐州的消息,各方蠢蠢欲动,他们有心无力,其三,就算我们失败了,也只是亏了点银子,这银子我转手就能赚回来,打通了淮南江东的商贾之路,以后不管是北上讨伐还是抵御北方大军,都有极大的情报臂助,怎么做我也不吃亏”,鲁肃点了点头,缓缓地介绍道“应该是我多虑了,以你的经济手段,那点银子的确不算什么”,虽然可以装备大军发起战争,但鲁肃的赚钱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据他所知他所有的银子不是和孙权合伙做生意,就是用来铺垫,收集情报建邺太守府,张昭带了点为难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大臣,他们都或多或少带了些不悦孙权见状,不由得神色一动,说道,“各位爱卿前来,不知所谓何事”一众文臣顿时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个不停,其实这次来了三十几个文臣,还来了文臣的首领张昭,就是因为一个人,刚才装逼过头的鲁大师鲁肃在城门迎接人自然不是打小报告的理由,问题是,他们还探听到了,这是来自淮南的商家,据说是鲁肃派遣建安的商家前往淮南,这可不得了,淮南以前那是自己兄弟,但现在是仇人曹操的底盘,你鲁大师就算是淮南人也不能这样公开通敌来爱家啊其实说白了就是三个点,第一,鲁肃是淮南人,本来就不能再江东被这般宠信,你看他这不是私下和淮南勾勾搭搭了,第二,现在淮南是曹操的底盘,如果鲁肃私自打开了孙策封印的两地商业之路,那双方不就开始逐渐透明了,那以后会惹大祸的,而且他没授权都可以这样做,主公你的威严何在,第三,鲁肃的手都可以伸到建安去了,从建邺到建安,这摆明了整个江东集团他都有人了,要知道他本来就是在交州之战立了大功,一个淮南人这么牛,他们本土的文臣还怎么混,要知道那家伙本来就财大气粗,做起生意来海陆空通吃,还是挂着主公你的名字和官方抢钱,不能让他这样嚣张下去“嗯,诸位的意思我懂了,仲谋会处理的,诸位先回去吧”,孙权微笑着对着一众文臣挥了挥手,随即对着张昭点了点头,说道,“张爱卿你留下”张昭刚才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最后也只是欲言又止,他看了下孙权,问道,“不知道主公留下微臣,所为何事”实在地说,他有点怕这个新主公,他是孙策孙权兄弟从徐州盛情邀请回来的,这些年来,孙家一直对他很好,一直将他们二张放在了文官之首,给予了他们充足的权利和极大的舞台,和外表狂放,内心有礼的孙策不一样,孙权外表有礼,内心急躁,从来不会刻意给谁面子,冲动起来那是谁都要畏惧三分的,他可以指责孙策,但却不敢指责孙权,他是要对孙家的厚待负责不假,但他更要为自己的前程负责,多年来他早已经成为了江东的标志性人物,已经没有退路了“爱卿怎么刚才不发表意见”,孙权带了点好奇的说道,二张经济上是好手,但政治上还是有点不尽人意,但毕竟是全心为自己效力的,他也不好完全无视他的看法“因为微臣觉得,鲁子敬对主公的忠诚是不用质疑的,他想必也向主公交代过他的用意”,张昭沉吟了下,说道,实在地说,这次他真的不想来,只是张纮装病躲起来了,吕范等人又出游了,他不好理都不理那些家伙,但他心里是有底的,开玩笑,主公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凭这些小问题想扳倒鲁大师,这怎么可能,鲁大师会通敌,笑话,他在江东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投奔曹操做什么,做淮南王也没用啊,他那种生意人从来都不在乎名头的,他现在的职位基本上就是比九品芝麻官大一点,还不是主公的核心心腹,再说了,他只要不唆使主公冒险,他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利益,他做生意又不是抢自己工资,自己又不和他争风吃醋,都是为孙家付出的,自己职务还比他高十几级呢“哈哈哈哈,大哥果然有先见之明”,孙权激动的哈哈大笑,拍着张昭的肩膀说道,“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爱卿果然是和公瑾一样的奇人”“主公夸奖了,夸奖了”,张昭被拍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谦逊的说道“其实子敬他这次的举动,我全程都是知道的,而且他还全程自己掏腰包,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以前在百越也是一样,其他人都是带着立功的目的来的,他是带着大堆物资过来的,还亲力亲为,立功了之后还不要大哥给他官位,遇见子敬是仲谋此生最大的幸福之一”,孙权满脸感激的看着门外,感慨的说道“这”,张昭顿时偶大了嘴,据他所知,鲁肃派遣的建安商贾,好像是拉了好多车银子去淮南的,这家伙想要一己之力打开两地经济之路,得多有钱啊,咦,不对,主公的意思好像不是两地破冰,而是在搞什么针对淮南的阴谋,这家伙狠啊,对老家也敢这样搞,不过这样说就对了,怪不得,百越那边都没有别的地方要物资要的那么频繁,原来还有个大财主支持着,怪不得主公都和他合伙做生意了,怪不得公瑾都这么看好他了,太多的怪不得都在一瞬间连成一线,张昭瞬间明白了许多,但最令他神往的还是那一句,遇见子敬是仲谋此生最大的幸福之一,能让主公这么感慨的,无不是经天纬地之辈曹操的鬼才郭嘉,刘表的蒯越,吕布的陈宫,孙策的美周郎周瑜,那都是天下闻名的神搭档,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让主公如此推心置腹一天邺城,一座府邸府邸深处,一个小房间里,两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先生,有礼了”,一个的节奏分明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这是青年人的声音“终于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带了点叹息,说道,同样听得出来,这是一个老年人的声音,从语气中,更是听得出来,他经历了很多事情“先生何不掌灯”,青年人沉默了下,轻声问道“隐没于黑暗的人,黑暗是最好的归宿”,老年人叹息了下,随即恭声说道,“老朽拜见少主,恭迎少主到来”“先生见过我,何以见得我就是先生要等的人”,青年人声音带了点惊讶,但更多的却是自信“皓月自然不识萤火,可萤火岂敢不识皓月,老朽虽然没有见过少主,可天命气息却是熟悉之极”,老年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先生果然不愧是老师最为看重的左臂右膀,眼光果然独到”,青年人欣赏的声音响起“那位过奖了,老朽愧不敢当,多年来兢兢业业,也只是勉勉强强罢了”,老年人声音逐渐平淡,说道“先生已经做得很好了,只可惜淳将军为大业而牺牲了,不能陪伴我们到最后的辉煌”,青年人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微微一叹,说道“不,将军最好的宿命就是战死沙场,他死得其所,只可惜,我没有他这么好运气”,老年人沉默了下,说道“先生此话何意,难道是这次的任务出了变故”,青年人带了点惊讶,不由得问道,他竟然从老年人话中听到了丝丝不妙的味道“没有,一切都将按照计划进行,少主稍后要立即离开邺城,别被波及了”,老年人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说道“那先生刚才是何意,我们还希望先生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到最后”,青年人试探性的问道“天命所归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开而改变的,老朽的宿命就是陪着邺城之火燃起,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老朽,属于前者”,老年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极为复杂“先生”,青年人还想再问,却被老年人阻止了“少主请听老朽一言,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决不能有妇人之仁,请少主告诉那位,天命仆人必定会顺天而行,直至生命的终结”,老年人下了逐客令,淡淡的说道繁华的邺城街道上,司马懿静静的坐在一处酒楼的包厢里,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嘴角不由得微微扬了起来,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了蓝天,穿过了白天,黄昏,来到黑夜,落在了天上的月亮之上“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