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来的,怎么可能,张郃和张辽对视了眼,心里暗道,这孙家向来孤傲,怎么可能会派人前来淮南做生意,不过诚如子瑜先生所言,他的确符合一个做商人的本分了“文远比较好奇,子瑜先生所需要的作物并不能直接吃,也不是寻常的食品,为何需要如此巨量的收购呢”,张辽沉吟了下,问道“侯爷倒是问倒我了,如果是寻常的食物,子瑜何必爬山涉水而来,实话说,我们建安并不生产这类作物,但对这类作物情有独钟,需要巨量购买,一方面是自身所需,一方面需要考虑水土,开始种植,准备损耗的”,子瑜先生沉默了下,回复道闻言,张辽挥退了左右,只剩下张郃,再度问道,“子瑜先生,我们相信你的诚意,也欢迎你的到来,但我们想知道,你们江东的意思,你究竟是奉谁的命令而来,这是孙侯爷意思还是”对于子瑜先生这个看不透的存在,张辽和张郃都感觉开门见山还有机会猜到一二“侯爷对曹丞相仇恨之极,自然不会是想要相助淮南,但子敬军师毕竟是淮南人,他也知道祸不及百姓,江东和淮南在经济上始终是一脉相承的,才冒着被侯爷责怪的危险,派子瑜前来观看曹丞相的意思,不过由此看来,淮南或者说曹丞相并没有要和子瑜有长时间合作的意思”,子瑜先生叹了口气,说道这子瑜先生竟然是鲁肃的人,张辽和张郃对视了眼,均发现了惊讶之余还多了一丝了然如果这样说,那就说得过去了,这鲁肃自孙策时代就是孙权的心腹,是个经济能力通天的奇人,他自然看得出来,经济和谐才是一切的基础,他出手当然能扛过孙权的压力,而且他本身就是淮南人,听说当初就是被周瑜半请半抓过去的,想要帮助淮南复苏经济也大有可能,毕竟江东和淮南经济来往,对孙家野心也是有帮助的“原来是子敬军师门下,怪不得,怪不得”,张辽打了个哈哈,和张郃对视了眼说道“那子敬军师希望我们和你怎么合作”,张郃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子瑜奉命而来,只有贵方展现诚意,子瑜才能汇报上去,毕竟这是大事,而且是长期的”,闻言,子瑜先生顿时闭口不言了,推搪道张辽和张郃走出了子瑜先生的府邸,张辽叹了口气说道,“和这些商人还真是难沟通”“文远你是怀念陈公台在的日子吧”,张郃调笑着说道,不得不说,对于认识这个本家,他还是挺高兴的,他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又是性格豪迈之辈,精善侦查,武艺相当,而且张辽对人极为和善,文武兼备,最重要的他们都还是降将身份,有同样的感觉“儁乂难道不是”,张辽叹了口气,赞同的说道张郃闻言顿时叹了口气,对着张辽苦笑无言,虽然都是降将,但他们际遇却是不一样,他们并州集团是敌不过中原七窍,所以张辽才兵败被擒的,他是河北集团内斗的牺牲品,但无疑,如果有许攸这个圆滑的家伙顶着,他还真是不用愁这些民生的事情张辽也瞬间感觉到了什么,拍了拍张郃的肩膀没说什么良久,张郃吸了口气,说道,“希望真的如你所愿,子瑜是个契机,让各大家族有了回归淮南的念头,我期待着逐鹿荆扬的那一天”“一定会的,我们一定会有给自己一个交代的一天的”,张辽虎目闪过了一丝坚定,说道复苏淮南,鼎足淮南,逐鹿荆扬,踏平巴蜀,他要用战功慰藉自己的一身所学,慰藉看重自己的各位,主公邺城,一百多轻骑飞速而来,为首一位青年将领满脸焦急,人还没到,骂声已经响了起来“你们都瞎眼了么,快给老子开门”,一脸焦急的袁谭飞速而来,指着邺城的大门大声喝道一听到袁绍昏迷不醒的消息,袁谭顿时像是被火烧了尾巴一样,星夜赶来,唯恐错过了什么“大公子息怒,并不是末将不开门,只是王命难违”,一个名不经传的将领带了点尴尬的在城墙上对着袁谭说道,如果是平时,袁谭那是他需要仰望的,拍马屁都来不及,哪里敢阻拦,哪怕他是三公子袁尚那一系的,他也不敢得罪大公子,毕竟如今世子之位还没定下来“父亲都昏迷了,你们这么狗贼还在抓着鸡毛当令箭,若耽误了父亲,我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袁谭拔剑出鞘,厉声大喝耽误,耽误个啥,你又不是神医,神医张仲景还在城内了,只是对王爷的情况都束手无策,你这个纨绔子弟回来除了争位,还能做个啥,将领心里暗道,但却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大公子息怒,末将已经通知三公子了,还请大公子稍作等候”“什么,我回邺城还要袁尚允许,谁给了他这样的胆子对我”,闻言,袁谭顿时心中一沉,破口大骂道,谁都很清楚,自家父亲偏爱三弟,将来继位大统的很可能是三弟,但碍于废长立幼自古招祸的先例,父亲还是象征性的给了他们三兄弟竞争的机会,虽然只是象征性的,但还没成定数不是,如今邺城竟然有了奉三弟为主的情况,那岂不是说父亲已经不,怎么可能,城内据说还有神医张仲景和各方奇人,怎么可能父亲玩一个甄家主就被洛神秒杀了呢,一定是谣传,袁谭脑海闪过了许多年头,越发焦急了起来,就要冲到护城河下,强行入城“大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袁尚慢悠悠的出现在城墙上,笑着说道“三弟,父亲遭遇突袭,你不但放任凶手逍遥自在,还不通知我们,你居心何在”,袁谭先发制人,大声喊道“父亲遭遇突袭不假,但如今病情早已好转,凶手本来就无法辨认,嫌疑人也就只有甄家主和洛神,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将甄家上下都抓起来么,也包括大嫂么,而且各州路途遥远,使者都还没到青州,大哥就赶来了,这是不是太快了”,袁尚冷哼了声,看着袁谭,争锋相对的说道袁尚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哗然,这袁尚竟然有暗指袁谭就是幕后黑手的意思,而且也说得极为在理“甄家自然不是凶手,至于我,等我见到父亲,父亲自然会明鉴,快让我进城见父亲”,知道自己在口才上比不过英俊潇洒的三弟,袁谭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抱歉大哥,三弟奉父亲之命,如今曹贼大举来犯,各州郡全力抵抗,除了求援的使者,他人一律不见,大哥是畏惧曹操,未战先逃回来的么”,袁尚冷笑着看着袁谭,说道“你,你,你”,袁谭瞬间被刺激的吐血,进城,那自己就是逃兵,不进城,自己又不知道真相,这该怎么办“你当真不让我进城,那休怪我不客气”,袁谭沉默了许久,大声喝道“不客气”,袁尚给了袁谭一个嘲弄的眼神,随即拿出一块金灿灿的金牌,高举了起来,大声喊道,“父亲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父亲,你们还不跪下,莫怪我以造反罪将尔等一起诛杀”这是一块巴掌大的金牌,一面写着河北之王,一面写着如孤亲临,是袁绍私自打造用以号令三军的见状,袁谭的部将纷纷跪下,只剩下气得直不住颤抖的袁谭,他暴怒的看着袁尚,手中的长剑恨不得像弓箭一样射向袁尚跪下来,那代表自己向袁尚投诚,那进城之后,文武百官也不会接纳自己这个懦弱之辈,不跪,谅袁尚也不敢杀自己,可问题是自己的部将估计会一个不剩,那自己回去让部下寒心之余,也被狠狠地打脸了,这该死的三弟呆在父亲身边果然就学会了牙尖嘴利和阴狠歹毒“袁尚,如果父亲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沉默了许久,知道自己用仇恨的眼神无法灭杀袁尚,袁谭策马往回走,大声骂道就凭你,拉倒吧,袁尚冷笑的看着袁谭消失的方向仿佛是胜利者一般站在城墙上,袁尚感觉到了深深的满足感,能够这样命令一切的感觉,真好“你说,如果现在这一刻能够永恒,你说多好呢”,袁尚仿佛是对着身后的辛评,又仿佛是对着自己说道“三公子英明神武,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一定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辛评也仿佛是对着虚空,缓缓地说道,辛评觉得自己的话也不算完全忽悠人,袁尚接管邺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甄家辟谣,亲自上门安抚甄家主,压下了一切的谣言,同时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抵御曹军,退者皆斩,并传令犒赏河北的支柱田丰沮授,重赏三军,还率领文武查看城防,安抚民心,一副明主的模样,如果能持续,以邺城的底蕴,比老主公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辛家也一定会取代甄家,成为河北青幽并冀真正的巨无霸,而且成长为千年不倒的超级大家族,辛评暗道徐州以东,大海之上,一个诡异的场景出现在了双月同天,神魔重现,一个楚汉时代的传说涌现出了不少渔民脑海当中,并迅速传播到了徐州东部许多人飞速爬上高峰去观赏奇景,只见两轮巨大的月亮出现在了天上,一轮是金色的圆月,一轮是血红色的圆月,两个月亮同样大小,但长时间看红月则会头昏脑涨,仿佛红月在一瞬间化为了魔鬼的巨瞳据说,双月同天,是妖魔鬼怪冲击远古封印,重现人间的标志,昔年霸王项羽就是随这个传说兵出江东,打遍天下无敌手,封印了无数妖魔,成就了霸王威名,而汉王高祖也斩白蛇起义,带领各路驱逐妖魔,收取民心获取天下,如今双月重现,是代表着昔日的妖魔肆虐的时代要再度降临么,一时间,无数猜测传遍了大街小巷大海上,一个妖异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月亮下,一身妖异红衣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红晕,给人一种冰冷于千里之外的错觉,月光照射到她身上,竟然被反射到了天际,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残月,而在她的前方,一个巨大的红月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暗漩涡正在形成关银屏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美眸,面对着红月贪婪的吸取着天地间的灵气,雪白的俏脸上尽是享受的神情,此时的她背对着徐州方向,给人一种魔女下凡的感觉如果凑近一看,就会发现虽然关银屏只是静静的漂浮在天空,但其方圆数百米范围内的云朵都静止不动,无视了夜晚的微风,赤裸的小脚丫镶嵌了一层金芒直至脖子,两颗五彩的凤凰蛋散发着淡淡的红晕,头上一柄灰色剑影在缓缓的旋转,神秘而诡异好久没有感受到魔界的气息了,双月同临,诸神来迎,那是魔神听到信徒的祈祷,用无上魔力开启魔界之门,指引迷失的信徒回归魔界,魔神的强大更是让诸神都不得不低头欢送魔神的忠实信徒“我要走了,你的亲亲师兄真的有胆色过来接你么”,关银屏嘴角微扬,美眸竟然不自然的闪过了一丝期待,虽然有过回去就释放关银屏的承诺,但向来帮亲不帮理的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承诺,一旦回到魔界,她绝对不会放过这具拥有武魂的身体,她很期待,经过魔灵之火洗涤的武魂会绽放什么样的光彩虽然被困在神识海里,被强迫接受了很多不想接受的记忆,但她还是对那个似乎从来不知道焦急的家伙带了点好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如此多比他还强的强者为之倾倒哼,但关银屏得到的是神识海里的一声倔强的冷哼,之后再也没有回应“银屏,我来接你了”,赵云的身影出现在了天空中,身边正是一身劲装的吕娜澜,赵云满脸温柔的看着关银屏,而吕娜澜则是满脸警惕的看着她“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