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认为,淮南会出现穷兵黩武的未来”,曹操抚了抚胡子,说道
“袁术挥霍无度,大肆征兵,就算淮南是昔日最富饶的粮仓,也经不起岁月的煎熬,自取灭亡那是指日可待”,郭嘉一点都没有客气,直言不讳的说道,作为最富饶的粮食之所,淮南有着先天的优势,但袁术住的是皇宫,吃喝玩乐都是按照皇宫标准,对内大肆征兵,收购打造高昂装备,建立水军打造战船,对外吞并徐州南部,窥视豫州荆州,但却忘了精修内政,供不应求的趋势成为了必然
“那奉先怎么看江东海军,孙策周瑜以三万海军覆灭江夏十万精兵,要是此时孙坚增兵江夏,襄阳势危,我们就陷入被动了”,曹操说出了自己连日来的烦恼问题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江东海军绝对是堪比陷阵营的精兵,但江夏的失守最大的原因应该在于有勇无谋的黄祖,估计是周郎设计攻陷的,而我在淮南得到了些好消息,足以解主公之忧”,一谈起正事,郭嘉的神情也变得很是认真,说道
曹操顿时一阵失神,堪比陷阵营的精兵,这是什么概念,陷阵营那是他见过的最强势的步兵,完全是无视兵种相克原理,挑上谁就灭谁的,陷阵营和并州狼骑的存在,是曹操畏惧吕布的很大原因,曹操当然明白郭嘉的意思,堪比陷阵营,指的是,淮南荆州江东都有水域,能够发挥水军实力,而在水上,水军会比任何兵种都要厉害一点
“孟德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一张美女的画像”,见曹操在失神中,郭嘉顿时扬出了一幅画像,有点忍俊不禁的说道
曹操被郭嘉唤醒,刚疑惑中,一看见画像,顿时双眼瞪得像牛瞳一般大小,气血一阵翻涌,鼻血顿时狂飙而出,吓得他急忙捂住鼻子
画像里的是谁,是曹操从没有幻想过的女人,正是脸上挂满了妩媚笑容,双眼勾魂的蔡琰,这幅画有点似是而非,容貌上是蔡琰,栩栩如生,但美眸和美眸中散发的光芒,则有点像是幻想的,但无疑,天姿国色的蔡琰摆出了妩媚之态,天下能不鼻血狂飙的没几个
“奉孝见过我师妹”,曹操一边急忙擦了擦鼻子,一边快速将画卷卷了起来,吃惊地说道,他还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下,给了郭嘉一个担心的眼神,唯恐被蔡琰给欺负了一般
“孟德想的没错,洛阳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是她的对手,但我也不是好惹的”,见曹操满脸担心的神情,郭嘉也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下
原来,郭嘉的袁术府中遇上了同道中人蔡琰,蔡琰也听说了袁术府内很多宝贝,结果也来逛了下,郭嘉见猎心喜,顿时想对大丰收的蔡琰来个妙手空空,谁知道被蔡琰给揍了一顿,轻功,盗术,阵法,全不是对手,被蔡琰欺负的,不是一个惨字能够说得完,要不是夏侯兰及时出现,估计郭嘉以后就要当蔡琰的跟班了,郭嘉和蔡琰结伴在袁术宫殿逛了几天,相互了解下,郭嘉顿时视蔡琰为最大对手,但却避之不及,因为蔡琰夸下海口,玉雕必定是其囊中之物
正面暗面都无法报复的小气包郭嘉绞尽脑汁,顿时想到了一招妙计,全力画了蔡琰的美图,到处宣传
“才女风华绝代,自然是好男儿追求的对象,我作为她的密友,自然要为她好好宣传”,郭嘉满脸笑容的说着,随即满脸恶狠狠的说道,“我才不相信天下这么多男人,会烦不死她”
“奉孝何必和师妹过不去,师妹未嫁之时早已经闻名洛阳,前来挑战,仰慕者不计其数,但她却是只听从父命,加上这些年道术修炼有成,无愧天仙之名,就算天下男人为之疯狂,也找不到她,奈何不了她”,曹操竭力忍住笑意,好言相劝道
见曹操一点都不支持自己,郭嘉右手一张,就要打开画像让曹操观赏,眯着眼看着他
“别别别,奉孝,你不是见到了小兰么,是他有什么好消息么”,曹操急忙将画卷抢了过来,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当中,免得郭嘉再次打开让自己鼻血狂流,岔开话题说道
“主公英明,的确,是夏侯仙师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说起了正事,郭嘉也不再纠缠蔡琰的事情,说道,对于夏侯兰,郭嘉那是很感激的,夏侯兰教会了他医术,让他的小宝贝不再受疾病困扰,而且还给了他许多宝物秘闻,夏侯兰,郭嘉,刘晔,那是曹操麾下的三大奇珍收藏家
“主公可知道,今年会有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天下各处都会出现极大地降温,天下会为之沉默数月”,郭嘉满脸认真地看着曹操,随即右手在安丰到庐江到江东的水域点着,继续道,“到时候,江面结冰,如同陆路,无论是谁,都要停下手里的工作避寒”
“果然是好消息”,曹操顿时脸色一喜,随即说道,“大雪迫使了荆州和江东停战,数月之后,春暖花开日,积蓄已久的刘表就能和江东分庭抗礼,而且大雪会迫使百越退军,荆南四郡也可以腾出手来,包围江夏,胜负未可论也”
“这只是江东和荆州的事情,听了夏侯仙师的天意分析,我顿时有了一计,主公还记得我的身份,和汝南冯家么”,郭嘉摇了摇头,对着曹操神秘的一笑,说道
“奉孝是说利用冯家让袁术中计,计从何来”,曹操也顿时醒悟,但还是疑惑的问道
“我郭嘉是主公派来整顿豫州的,而且和冯家有杀子之仇,要是冯家有机会,绝对会给我致命一击,主公大可令汝南一些附属冯家的小家族怂恿冯家,让其鼓动袁术,再来,安丰郡守李典乃是主公多年的得力干将,而我只是新来的谋士,要是李典和我闹了矛盾,气愤之下愿意和冯家合作剿杀正在安丰的我,主公想,事情会怎么发展”,郭嘉扇了扇柔情扇,笑道
“好一招引蛇出洞之计,冯家对奉孝恨之入骨,要是知道奉孝出现在安丰并且和安丰郡守不和,绝对会和袁术合计,而袁术见安丰汝南都有了内应,绝对会图谋元让在安丰的四万大军,要是加上江东和荆州处于僵持状态,他必定会亲自领兵前来,奉孝果然是天生鬼才”,曹操顿时大喜,由衷的赞道,冯家恨死了郭嘉,只是碍于夏侯惇的大军不敢复仇,要是作为后来者的郭嘉和曹操的得力干将李典闹了矛盾,一定会怂恿李典和他合作,而这是个对袁术献媚的好时机,送上汝南安丰两郡,袁术岂能不心动
“此时也是让于禁将军独立出去的好时机,让于禁将军在兖州境内和夏侯将军大战数场,传出黄巾势大的消息,或许还能骗取朝廷的钱粮,而让各方深信于禁的将军的身份,兖州出现战乱,豫州有了内应,袁术出战那是十拿九稳了”,郭嘉接着说道
曹操顿时领悟了过来,也点了点头,夏侯渊已经成功接收了百万黄巾百姓,正在安抚当中,大张旗鼓的练兵,或许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仅仅是一场大雪就能让奉孝如此奇策,志才果然慧眼识英雄,真感激他将奉孝送来了我身边”,曹操顿时高兴的感慨道
“主公言重了,千里马不遇伯乐,也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而已,遇上了伯乐但遇不上合适的环境,也不见得能够逃离变成肥马的命运,主公既是伯乐又能提供千里马的施展环境,奉孝遇上主公是奉孝的荣幸才对”,郭嘉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郭嘉这样一说,曹操越发是感激起了戏志才,不但为他打造出了一个强盛的兖州,还唤醒了自己的雄心,不然以自己一个陈留太守的身份,郭嘉程昱等奇人能为他尽忠才怪呢
曹操自然要大赞郭嘉,两个猥琐的家伙的猥琐互赞暂且不说了
“请主公为我做主啊”,浑身大部分包了绷带的蔡瑁正哭丧着脸,跪倒在刘表面前,大声哀求道
蔡瑁的归来顿时让襄阳城内的局势变得越发紧张,尤其是他浑身是伤的情况下,他的话变得超有说服力,真实性被无限提高
在场刘表,蒯良蒯越和军方一些将领都神情各异,显然,蔡瑁的话不得不让他们深信,黄祖已经叛变了,原本还想为黄祖说话蒯家兄弟,也无法出言,而原本敌视黄祖的官员更是趁机落井下石
“爱卿快请起,孤一定为你做主”,刘表见状也只能温声说道,在刘表看来,蔡瑁是最无辜的,明明是去稿赏大军,却差点变成了送往江东的见面礼
黄祖踪迹未明,江夏失守,蒯家和军方的话变得没有什么分量,刘表心中也颇为震怒,当即让黄祖九族全都打入大牢,听候处决
但其实蔡瑁不知道的是,令黄祖分外惊恐的两封信,其实早就落在了刘表手里,只是刘表不愿相信而已
一听说兄长大败,受伤极重,蔡夫人急忙到了蔡府
“大哥,这周公瑾绝对是别有用心的,而且欺人太甚,竟然攻破江夏,诛灭了十万大军”,一见面,蔡夫人心疼蔡瑁伤势之余,顿时大声怒道
“小妹多心了”,蔡瑁解开了自己的绷带,哪里是有伤的样子,随即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接着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还请小妹为我进言,让我领军报仇”
“这怎么可以,这周公瑾明明是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于你,我们怎么还能帮他呢,而且,你怎么会有领军这么危险的念头,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一听说了事情的真相,蔡夫人顿时不断摇头,她嫁与了刘表,自然视荆州为己物,孙策周瑜攻破江夏,她本来就很不高兴,虽然不喜欢蒯良对她的事情诸多抵触,但也没想过要出卖荆州,而且一听到自己的兄长要领军,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劝阻
“小妹放心,即使给我二十万大军,我也不敢真的和孙策周瑜对抗,主公和蒯家不会让我出兵的,但你这样一说了,我再说话就有力了,事情才能按照我的意愿发展”,蔡瑁笑了笑,说道
蔡夫人终究还是磨不过蔡瑁,最后还是被说服了
第二天,朝会上
“主公,如今周瑜坐镇江夏,孙策四处掠夺,要不阻止孙策,恐怕孙策会直接南下,联合百越,这样一来不出数月,荆南四郡不复荆州所有了,还请主公让我领兵报仇”,蔡瑁依然是带着他的绷带神装,满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场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不是为荆南四郡而担忧,而是为了蔡瑁领兵而恐惧,蔡瑁的实力有多少,在场谁都清楚,让他领军,恐怕在多的兵力也只能送
刘表昨晚也被蔡夫人缠了一个晚上,也睡不着,一听蔡瑁的请求,顿时无奈的说道,“爱卿稍安勿躁,孤一定会为你报仇”
刘表这么模糊的态度,也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大大的不妙,显然,谁都看出了蔡瑁使用了枕头风,而且蔡瑁吃了周瑜大亏,自然想要报仇
蒯良急忙说道,“蔡大人为江东所害,报仇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蔡大人如今身负重伤,领兵出征对伤势不好,还请主公三思”
“还请主公三思”,一众蒯家附属和军方人物顿时齐声说道
刘表也暗自点了点头,在众人眼中四处扫量,显然,蔡瑁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给孙策周瑜在江夏站稳了阵脚,让百越攻破了荆南四郡,荆州势危在所难免,只有在孙坚大军还没来之前击退孙策周瑜,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少,他于是说道,“击退孙策周瑜,是当务之急,只是爱卿有伤在身,不宜出征,不知哪位爱卿愿意为孤分忧”
“蒯家智谋卓绝,以蒯良为军师想必能够战无不胜”,见刘表拒绝了自己的建议,蔡瑁顿时冷哼了声,对着蒯良嘲弄的说道
蔡瑁的不满也在众人的意料当中,所有人都看着蒯良,看他会不会答应,而显然,蔡瑁说的也没错,在场论威望,论实力,蒯家的智谋那是荆州闻名的,出征必备智囊
“爱卿说的没错,子柔可愿往”,见蔡瑁敌视起了蒯良,刘表也双眼一亮,看着蒯良有点期待的说道,蒯良经验老道,智谋深远,遏制起孙策周瑜正好
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蒯良哪里还能说不,他微微一笑,说道,“愿为主公分忧”
刘表顿时大喜,随即说道,“既然子柔愿往,荆南无忧了,但孙策英勇善战,武艺超群,不知哪位爱卿愿为先锋”
“某愿往”,一个少年将军顿时跳了出来,只见此人双目有神,精神抖擞,原来是荆州军方世家的文聘,文聘今年十五岁,长得英俊潇洒,一副江南儒将的模样,但却沉默寡言,英勇善战,虽然年幼,但一身武艺却是闻名荆州
“好,那就以子柔为先锋,仲业为大将,起兵五万,南下江陵遏制孙策周瑜”,刘表当然非常高兴,随即下令说道
“主公,我愿为副将随大军出征”,蔡瑁见状急忙说道
刘表和很多官员都好说歹说,才阻止了蔡瑁
襄阳城外有一座巨大的行宫,名为荆王宫,那是刘表出外打猎用的,但刘表很少去打猎,很多时候都是用来度假,用来宴请那些和他齐名的贤者,用来痛饮的地方,但近些日子来,这成了百姓的安心聚集之地
因为这荆王宫在早上和晚上都会有惊人的美丽舞蹈,在天上上演,每天都吸引了不下十万的百姓前往,尤其是青壮年居多,但却没有谁敢靠近荆王宫,因为那里有着一个恐怖的传说,那是战神居住之地,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哪里每天都会丢出许多想要窥视的骚扰者的尸骸
那舞蹈早上晚上都只是持续半个时辰,但却有着无法言喻的致命吸引力,虽然他们早上和晚上都看不清楚跳舞者的容貌,但远远看去那动人的舞姿已经足以让所有观看者心态大变
早上是轻快流畅之舞,轻盈而灵动,带着无限的青春气息,看了之后浑身充满了力量,做事情起来无比的冲劲有力,这也是刘表没有下令遏制百姓前来观看的原因
晚上则是缓慢优雅之舞,散发出无限的高贵和美丽,在七彩光芒之下,天上的仙子为了人间的和平而献舞,让人感到了无比的心安,睡意浓烈,一整夜都不会被吵醒
襄阳现在处于一个很不安定的时期,孙策周瑜瞬间大败江夏,黄祖投降的消息深深地震撼了襄阳,加上孙坚占据江东,随时会率领大军前来,袁术屯兵庐江,也是随时会入侵,这让安定了十几年的荆州变得无比的恐慌,仿佛是世界末日将要到来一般
这世界现在的襄阳其实就和地球的二十一世纪差不多,安逸的生活让大部分人的身体开始退化,对科技的过分依赖让人们变得很是脆弱,要是战争顷刻来临,抛开武器的杀伤力不说,光是那心理压力恐怕就能让全球人挂上不少
而这镇魂之舞的存在,显然就让百姓们安心了起来,襄阳出现的游行示威也快速减少
舞蹈完毕,荆王宫的吕布和范灵儿玩起了平原出产的军棋,而严氏在当评判,双方各自行军布阵,厮杀着,同时品尝着荆州的点心
因为答应了吕布要变回范灵儿,范灵儿果真如吕布所愿,温柔而动人,天真而烂漫,仿佛是没有发生过反董离间计一般,只是对吕布的呵护,迎合越发投入而已
这样的范灵儿无疑让吕布很是开心,让吕布在无形中减弱了对战争的渴望,对安逸生活的无聊
像这种竖着棋子行军打仗的模拟战争,一般而言吕布是不喜欢的,但此时却是玩的津津有味,严氏在一旁斟茶倒水,不时帮着范灵儿作弊,也极为高兴
“禀报并州公,王爷有请”,一个侍从手持着刘表的令牌,来到了吕布面前,恭声说道
“饭后再说”,吕布头都没抬,直接挥了挥手,示意侍从滚蛋,范灵儿和严氏也没有看侍从一眼
“是,并州公”,侍从如蒙大赦,顿时应声快速离开
按道理来说,刘表收留吕布,还将荆王宫送给他居住,吕布应该感恩涕德才对,虽然不能说随传随到,但也不能直接无视刘表的使者才对,但其实不然,吕布一点都没领刘表的情,他是被刘表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求着留下来的
原来,李傕郭汜虽然攻陷了长安,诛杀了王允九族,并在长安大杀特杀,但却没敢让献帝下令收了吕布的官职,连自写官职,都不敢超越吕布的并州公,大将军,只是要求封侯和什么将军而已,唯恐惹得吕布不快,来个夜袭,而对外,则是宣称王允叛乱击杀了太师,逼走了温候,因此吕布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并州公
但李傕诸人并不明白吕布的脾气和性格,要是吕布现在有数万大军,那么报当日之仇那是必然的,而且绝对会很快,但吕布不屑于刺杀敌军首领来达到复仇的目的,因此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加上长安对于吕布而言是个不祥之地,虽然范灵儿并没有损失,但对吕布而言,那是不想回首的往事
吕布现在的作用其实就像是一发原子弹,谁拥有了它,就拥有震慑天下的实力,无疑,他身份高贵,武力统兵都骇人听闻,如果刘表不挽留他,他大可以去淮南,去豫州,甚至去江东都可以,虽然豫州和江东都和吕布有仇,但绝对不会拒绝一个名义上刺杀了董卓的大英雄的加盟,淮南袁术更是想要吕布很久了,连天女梭衣都送上了,毫无疑问,淮南江东得到了吕布,对荆州而言那是一场灾难
刘表挽留了吕布,让他在了荆王宫居住,这让周围的州郡都为之一震,起码有无数人不敢窥视荆州,无数想要趁火打劫的人不敢窥视刘表,而刘表派来召见吕布的侍从,也要看吕布的心情,一开始的几天,刘表派了十个侍从来,直接被吕布灭了九个,因为他们都认为吕布只是个败军之将,是来恳求刘表保护的,因此都出言不逊,吕布自然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客气的,在出言不逊方面
而刘表却是没有一丝要为侍从出头的意思,这下谁都明白了,这吕布,不是他们能够欺凌的
饭后,吕布对着范灵儿温声说道,“灵儿,我们去牧场赛马,看看你的骑术有没有进步”,荆王宫后面就是个人造牧场,还有个大森林
“好,可是,奉先你不是答应要去见荆州王么”,范灵儿顿时高兴的拉着吕布的手,说着,但很快就想到了刚才的事,迟疑道
“我可没答应,他刘表拥有荆州九郡,拥兵不下三十万,打不过伯符和公瑾的三万大军,还好意思来请我,他不亲自来我才不会理他”,吕布顿时对着刘表很是鄙视,冷漠地说道
“那好吧,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努力成果,不过要带上姐姐,不能让姐姐自己在府中无聊”,范灵儿俏脸上闪过了一丝得意,显然对自己的骑术很是自信,但还是接着说道
吕布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牧场里,赤兔在范灵儿的指挥下快速的在草原上狂奔飞舞,还玩出了一个个出神入化的杂技,吕布和严氏分别骑着一匹马,在后面跟随着,不时笑着和范灵儿打招呼,不时交谈几句,虽然现在大部分的时间,吕布都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范灵儿身上,但严氏已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是她十多年来,梦寐以求的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数千骑兵顿时迎风而来,为首正是荆州王,刘表
“奉先好福气,美人在怀,策马狂奔,人生快事也”,刘表来到了吕布面前,哈哈一笑说道
“见过王爷”,吕布并没有下马,只是淡淡的拱了拱手
“见过王爷”,同样淡淡的行了个礼后,严氏快速地离开,自从离间计出现后,吕布不想再让范灵儿见任何一个诸侯,所以什么时候都是严氏陪着她,自己去见诸侯
“王爷找我有事”,吕布顿时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没错,是找奉先有点事”,刘表酝酿了下,接着说道,“不瞒奉先,江夏被孙策周瑜以三万大军攻破,现在孙策周瑜的海军实力众说纷纭,我知道奉先曾和他们交过手,想听听你的看法”
其实刘表并不怪吕布的无礼,而他也知道,他和吕布的确没有什么语言交流,他是一个文人,喜欢诗词歌赋,谈论天下大势,吕布是一个武将,喜欢征战沙场,实事求是,而刘表也是想了很久才来这里的,毕竟,他是一个文人,知道揭人伤疤不是件好事,虎牢关一战,吕布基本上是大胜的,惟独是遇上孙坚的海军不但自身受伤,并州狼骑还损失过半,这是吕布心中的痛,他也不想引起吕布的不快,但他实际上真的很想了解孙坚的实力有多强,上次阻拦战和这次的江夏失利,让刘表对江东有了无言的恐惧
“我只能告诉你,孙文台的海军,就水上而言,装备雄厚,就步兵而言,仅次于陷阵营,比起并州铁骑更胜一筹”,吕布脸色一变,但还是臭着脸,冷冷的说道,显然,吕布对于刘表说起当年的一战很是愤怒和不快,因为这不但代表着孙坚的强势,也代表着自己责任,要是自己当初没那么轻敌,直接发起冲锋,并大杀小兵,自己的并州狼骑绝对不会损失如此之大,后来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刘表顿时吞了吞口水,仅次于陷阵营,那岂不是也是以一敌百的精兵,陷阵营他没有看见过,但无论是蒯越的侦查还是天下各处的情报分析,都证明了,它的强悍,在小兵上可以直接切豆腐,对上关张两大杀神仍然可以将之重创,震惊各路反董诸侯,威力可想而知
“多谢奉先的分析,奉先看看我这荆州军容如何”,说着,刘表顿时下令让身后五千骑兵开始在牧场上纵横,快速狂奔突进后撤,骑射,表演着
只见五千荆州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进退自如,杀气腾腾,怒吼震天,精通长枪弓箭,和北方的突骑兵差不多,刘表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得色,但他很快愣住了
吕布竟然拧起了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揪心的事情一般
“王爷,这是你荆州的后备军么”,吕布良久才侧过脸,对着刘表问道
刘表顿时进入石化中,而且脸红似血,身后的亲兵都满脸不快,但却低着头不敢看吕布
吕布很快知道自己猜测错了,不过也是,就算是刘表让自己训练他的军队,也不可能拉一队后备军来的
刘表只感觉吕布满脸叹息的狠扇了他一下,那句后备军狠狠地刺激了下刘表,自己引以为豪的荆州精兵,在吕布眼里竟然是后备军
自虎牢关一战后,原本就备受关注的并州再次被天下诸侯细细的分析了一番,而并州军队的等级划分也很是清晰
并州军分为,后备军,守军,并州精兵,并州铁骑,并州狼骑和陷阵营,普通百姓在经过普通训练后变成后备军,后备军一般都是用来守城,维持治安用的,经过战役才能晋升为守军,经过对外战役才能被称为并州精兵,而在对外战役中有了卓越表现和有个人特长的才被升为并州铁骑,而陷阵营和并州狼骑作为并州最强的步兵和骑兵,除了是武力和领悟能力都很厉害的并州铁骑,就是被高顺和吕布看中的,需要福源的
现在吕布的意思很清楚,你的荆州精骑,其实就是并州的后备军,这和刘表原来的期盼差之千里,原来刘表想着让吕布看看自己荆州的精兵,暗示自己的精兵其实不弱于你并州的,但却没想到得到了吕布的认真回答
如果说在并州,守军是基本级,并州精兵是普通级,并州铁骑是精英级,并州狼骑和陷阵营是恐怖级,那么他荆州骑兵就属于炮灰级,额,这时代还没有火炮,那么应该属于,炭灰级
“那如果让奉先将这五千骑兵演变成并州狼骑,需要多长时间”,刘表有点不死心的询问道
“除了并州子弟,不会有其他并州狼骑,因为我是九原战神,不是天下战神”,吕布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刘表说道
额,刘表顿时迟疑了下,随即醒悟了过来,并州狼骑都是肯为吕布出生入死的,信奉他是神的,如果要出现同样的,恐怕就要将这些兵力永远改姓吕了
刘表想了想,随即说道,“那如果将之训练半年,能否匹敌江东海军”
“如果不计损耗,半年之内我能带出一支击败孙策的骑兵,如果就王爷眼前的骑兵能耐,损失量恐怕不下七成”,吕布淡淡的扫了一众骑兵,淡淡的说道
刘表和身后的亲兵顿时脸色急变,吕布的意思很清楚,我本人当然可以在半年之内带出一支可以克制孙策的骑兵,但你们就很难说了,而且短时间内拥有如此凌厉的骑兵,损失量达到七成,这样一来,更是坐实了荆州骑兵的炭灰之名
“并州公此言是否有点言过其实”,刘表被这么一鄙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说道
“王爷不妨让这五千骑兵和我的五十亲兵厮杀一场,如果不能尽数击溃王爷的骑兵或者我的亲兵有一人阵亡,我愿意为我说的话向王爷赔礼”,吕布淡然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刘表顿时脸上一惊,身后的亲兵都变得了脸色,似乎是激动,似乎是愤怒,刘表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吕布,有不信,有期待,也有担忧,显然,他被吕布狂妄的话给深深刺激了
吕布的并州狼骑闻名天下,虎牢关一战天下诸侯无不闻之色变,万军从中从容烧粮,百万军中直取诸侯首级安然而归,对上纵横大海无敌的海军也能拼个一比二,刘表想见识并州狼骑的能耐很久了,但要是赌上自己的精英骑兵,那可是大大的赔本
刘表想了很久还是说不出话来,于是告辞了
回到襄阳,在经过会议后,刘表顿时决定使用训练时候使用的木剑木刀木枪木弓,并且配合兵种来见识一下并州狼骑的能耐
第二天,荆州上层的官员都来到了约定地点,那是刘表安排的荆州西郊,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平地和森林,能够平原作战,还能进入森林
战斗前,刘表发表声明,声称这只是切磋,不用死磕,请双方发挥自己的实力即可,没有昨天吕布说的狂言,而吕布只是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一句
战斗开始,战斗的双方是荆州精兵,有五千人组成,分别是中央的两千重步兵,后面的一千强弓兵和两翼的重骑兵,因为荆州的敌人一般都是江东,所以水军和陆军一般而言都是一比一的比例,加上没有很大的平原作战机会,因此骑兵没多少,更别说是下血本去组装重骑兵了,但这五千精兵都是荆州的精英,重步兵的精铁盾,精铁长刀,强弓兵的精铁强弓,重骑兵的精铁铠甲精铁长枪,都是清一色的战场精兵配置,马匹更是从冀州购买北方良马,而且训练有素,默契十足
而吕布一方是五十名并州狼骑,除了战马是北方良驹外,一把长枪和长弓,都是洛阳生产的铁制长弓,只加入了少部分精铁的铁器,质量属于铁器武器中的中品,而背上都挂着两筒箭矢
五千对五十,因为实力实在悬殊,许多官员都给了吕布嘲笑的目光,同时暗自给刘表传信,希望生擒并州狼骑,来羞辱下这个到了荆州,同样鸟都不鸟荆州上层的长安叛将
战斗号角一吹响,并州狼骑随即拔腿就跑,很快就离荆州精兵好一段路,荆州官员无不哈哈大笑,而刘表的嘴角也露出了丝丝笑意,但也产生了些许疑惑,因为并州狼骑逃跑的方向并不是森林
不去森林躲避埋伏,竟然往空旷大道跑,想的是什么呢,刘表暗自疑惑
吕布仿佛是没有看到嘲笑的目光和听到灿烂的笑容一般,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看着那迈着整齐步伐的荆州精兵
并州狼骑跑了,以步兵压制,骑兵包围加上弓兵射杀的计策自然就不能施展,重骑兵仗着装备精良,顿时冲了上去,很快,就脱离了步兵的左右
见重骑兵离身后的步兵弓兵,超过三里的时候,一众并州狼骑顿时停了下来,纷纷拉弓搭箭,咻咻咻的箭矢不断地激射而出
面对流星般的箭矢,即使是轻骑兵都不能闪避只能格挡,更别说是重骑兵了,毕竟兵不是将
重骑兵纷纷无视箭矢,继续发动冲锋,浑身铁甲的他们连战马都不怕利箭,何况只是木箭,距离不过百步,自然要奋勇上前了
但惊骇的一幕出现了,箭矢纷纷命中了荆州骑兵的心脏,小兵对小兵,木箭自然洞穿不了精铁铠甲,但强大的力度竟然让上百个荆州骑兵瞬间感觉到一阵窒息,随即浑身无力的掉下了马背,身后的骑兵自然也刹不了车,直接撞了上去,一下子,被自己人扳倒,踩死的荆州铁骑纷纷出现,而并州狼骑仍在冷漠地射着木箭
步兵弓兵见状飞速向前,但三里的距离却是成了一道死亡横沟,当他们到达骑兵处的时候,并州狼骑已经完成了任务,再度跑掉了,而面前的只是,四处乱跑的战马,和遍地哀嚎的同伴
刘表顿时瞪大了双眼,一众官员顿时哇声大震,看着吕布的眼神都仿佛是看到鬼一般,这哪里是兵对兵,这简直就是将对兵嘛,显然这些并州狼骑都是精善人体死穴和拥有内力的,而且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不但成功引开了骑兵,隔开了步兵,射杀己方骑兵时候也从容之极,在步兵包围之前快速离去,仿佛是看好了时间一般
刘表一阵心疼,那可是他的宝贝骑兵啊,都还没发挥出威力,就变成这样了,虽然看不清楚状况,但显然,伤亡数不小
见识到了并州狼骑的强大弓箭能力,步兵和弓兵顿时变得格外小心,虽然追逐着并州狼骑,但却是紧密的连在一起
并州狼骑见状随即跑进了森林,显然,他们要打一场森林战,荆州精兵也快速的跟了进去
但过了没多久,就看见十个并州狼骑快速的跑了出来,将地上掉落的箭矢全都捡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森林里陆续有荆州精兵走了出来,他们有的是,头上,心脏上有了道红色的痕迹,有的是浑身虚脱,有的是手脚骨折,还有的是被两个身上有了红色痕迹的同伴抬出来的
因为是切磋,在近战武器和弓箭上都涂了一层红色的粉末,被击中要害则视为阵亡,需要下场,看样子是三千荆州精兵进入了森林后,被打得一片糊涂,不是被击中要害,就是被整个打蒙,或者直接失去战斗力,但这竟然大部分是弓兵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表和一众官员的脸红的快要掉血了,而里面只剩下了一千步兵和五十并州狼骑了,刘表和荆州官员都在心里大喊,起码也溜出几个并州狼骑来,别输的那么难看啊
但让所有人都失望的是,并州狼骑出来了,是狂奔出来的,五十个一个不少,径自来到吕布身边排成阵势,结果不言而喻,里面一千步兵,尽数倒在了森林里
吕布向着刘表拱了拱手,给了一众官员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领军离开,而这些官员纵然是蒯家蒯越和蔡家蔡瑁,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并州,上党郡,并州牧,并州侯田丰此时正带着亲兵在城西两里处翘首等待着
田丰的样子张辽等人并不陌生,一见竟是他带着数十士兵在等待,张辽和陈宫都有点惊愕
“欢迎文远和顺回来并州,不知温候何在”,还有一百多米,田丰已经抚着自己的胡子,满脸笑容的领先走来,说道
见田丰仿佛是老熟人一般,张辽和高顺惊愕之余也只能拱拱手,说道,“文远/顺见过侯爷”
“这位应该就是陈宫军师吧,我听公则说,公台智计百出,实乃温候的一大臂助也,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张辽和高顺并没有回答,田丰也没有在意,顿时对着张辽前面的陈宫笑呵呵的说道
陈宫同样面带笑容,但双眼却是闪过危险的信号,心里暗道,看来这次并州之行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轻松
“侯爷夸奖了,陈公台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陈宫也含笑着点头,说道
田丰顿时和吕布麾下的魏续宋宪侯成诸将一一打过招呼,顺便问起吕布的事情,但诸将经过陈宫的昨夜提醒,自然没说什么,也就模模糊糊的敷衍过去,田丰也没说什么,顿时招呼众人进城
一路上,前来和张辽高顺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但对于田丰更是尊敬无比,让张辽一阵心惊之余,不由得和高顺陈宫对视了眼,三人眼中都闪过了危险的信号,这田丰,很危险
没两下,整个上党都知道了温候的得力干将回来了,三人成虎的传播之下,也以为吕布已经回来,无数人蜂拥向郡守府
上党郡守府,也就是曾经的吕布府邸,大大的吕字此时也高高的挂着,尽管里面住的是田丰
一路走进,张辽高顺惊讶的发现,里面的一花一草,都不曾改变过,一打听,才发现田丰竟然连吕布的后院书房都保留着,他自己除了在大厅商量要事,也就在客房居住,吕府的一切都是严禁破坏的,仿佛是在等待着吕布的归来
物是人非,自然是诸多感慨
来到大厅,吕布诸将和田丰正要分主宾坐下,田丰对着张辽说道,“既然温候已经归来,那么还请温候座上主位”,吕布诸将除了张辽和冷漠的高顺,全都非常感动,都要说出吕布的去向,但都被陈宫示意下,给张辽阻止了
张辽虽然和吕布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他是吕布军中的二号人物,不但是武艺,而且还是威信,其余诸将都不得不给他面子,而高顺则是独成一派,但却和张辽交好,和张辽被视为吕布的左臂右膀
“侯爷果然仁义过人,我代温候谢过侯爷对温候的关心,对并州子弟的照顾,实不相瞒,温候已经仙去了,为了刺杀逆贼董卓和李儒”,陈宫有点感伤的看着田丰说道
“啊”,田丰满脸的意外,脸色顿时变得很是忧伤,说道,“此乃并州之大不幸啊”,说着,还差点流出泪来,顿时捶胸捣腹的,魏续诸将急忙劝阻
良久,田丰才恢复了过来,说道,“温候乃并州的擎天之柱,我要为他风光大葬,而你们都是温候的得力干将,只要你们愿意,并州永远是你们的家”,此话一出,纵然铁石心肠如张辽,也不得不为田丰的胸襟所感动
而田丰也没有说谎,当即让人通报全郡,准备诸侯之礼,准备送吕布一步,对外宣称吕布为了替丁原报仇,忍辱负重,终于刺杀了董卓李儒,但却不幸仙去,而当晚,哭倒在郡守府外的百姓,就不下三十万
一连十天,都在轰轰烈烈的办着丧礼,整个并州轰动,前去吕布故居送葬的百姓不下百万,而田丰也每天给吕布诸将送去美酒佳肴,大打名义牌,帮他们恢复昔日在并州的地位,一时间,并州对田丰的称赞铺天盖地
半个月后,吕布的葬礼结束,田丰和吕布诸将聚在一堂,说道,“今天请各位来,就是要告诉各位如今的并州情况,并州经过幽州的侵略,变得越发地广人稀,正处于恢复期,而黑山张燕聚集了百万叛军,占据了晋阳,虽然我很想讨伐他们,但却有心而无力,实在是惭愧”
“侯爷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讨伐张燕”,陈宫闻之,顿时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