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之巅,风云变幻。随着五副神秘地图现世,又将枭皇论战,引向另一个方向。此会目的即成,琴死鬼阎罗率先离场,飞驰而去。风尘子、帝阳见此,互看了一眼。风尘子忽道:“圣儒,昔年商借之物,该还了。”圣儒子干看了帝阳一眼,又看了风尘子一眼,这箇中意思、恩怨纠葛,他心下了然,笑道:“好友能否宽容些时日?吾近来神思疲乏,心口忽痛,恐旧疾复发,尚需借之调理阴阳气机。”风尘子沉思,他知其意,心疾不过是借口,真正的心疾在于万念苍。果然,圣儒子干又道:“诸位,一枕尘寰万念苍已出世,此人正邪难辨,行事诡异,慎防呐。”此言一出,群雄各自震撼,佛也动容。昔日,万念苍盖压天下,天赋才情无人能敌,三教俯首,连圣人丘子都不得不低头,可见其威。阿迦尊者道:“好友风尘子、子干,值此时机,三教当一心,共抗即将到来的苍劫,万不可贪念旧情,不顾教义啊。”意有所指,圣儒子干点头,风尘子闻言不喜。他风尘惯了,耳根子俗,可听不得这些大道大理,兼有要事,不想废言,拂袖而去。出了诸神之巅,也不在道门驻地停留,转眼化光不见,留声道:“一个月后,吾亲上初阳山,望你莫要再食言推迟。”却说环阴抱阳风尘子,出了诸神之巅,化光疾驰,欲往约定地点而去,来到中途,忽感神魂震荡,肉身不稳,将将崩溃。他当即停下,心疑:嗯……本体有异,影响分身,是发生何事?就在他疑惑不解之际,忽有一道伟岸身影,在他脑海一闪而过,转瞬消散。然,就在那刹那间,那道伟岸身影投来的一道目光,却令他心惊心寒。“是三丰始尊,妖异之数啊。吾身不能有失,是未来制衡三丰始尊的关键,防止其失控。现今天下,谁能助吾稳固肉身、镇压神魂?嗯……或许唯有你了,万念苍!”脑海转动,一人浮现,随即,转道沧海无涯。“无奈啊,月曦,莫怪吾爽约。好在另有帝阳压阵,虽不一定杀得了琴死鬼阎罗,安全应该无虞。”纵光疾驰,一路不停,一刻不停,来到沧海无涯。风尘子立半空中,看海浪波涛翻滚,看竹林飘摇如海,景色依旧。看崖上的人,石化成像,祈愿之姿盼人归。“精灵卫玉,阿姐,我回来了,你等的人也回来了。你等的好苦,好苦!”悠悠一声长叹,飘飘身姿降入三千竹林。听得他吟道:“半生阴阳半生缘,半生修道半生玄。漂泊红尘悟风尘,复归太一东王传。”竹林清幽,竹影也幽,漫步其中,心也静,情也静,不觉已至终点。见云雾缭绕,水汽蒸腾,光华照射下,如梦如幻,似假还真。风尘子一步迈入,恍觉空间变幻,时间变幻。听流水千丈落下,溅起水雾弥漫遮眼;听谈笑辉鸿,满腹道理经纶。他自流水后走出,踏入世外仙乡,见亭中一人倚首正做,举杯饮茶,心中大惊:魔源旷千世。旷千世笑道:“好友,你这世外仙乡,又来客矣。环阴抱阳风尘子,吾认得你,昔日三道合战吾之魔源分身,将之打爆。如此修为,也算不差,请坐吧。”他取杯,斟一杯茶,置于对面。道门英杰,虽是敌对,却也值得一敬。潭底,万念苍笑道:“哈哈,小弟来了,许久未见,兄甚是想念。入座吧,今日不谈恩怨,只谈风月。”风尘子道:“大哥,我来是有事相求……”“嘘……不用说,吾知你所求,放心,在出世外仙乡之前,不会有事,入座吧。”他一眼知其虚实,肉身不稳,神魂动荡,大麻烦啊。风尘子略一感应,确已恢复正常,他坐魔源旷千世对面,饮一杯茶,顿觉身心舒适,放松下来。忽听滴滴之声,他抬头望,见一沙漏悬挂,沙子粒粒缓缓落下计时。“咦?奇怪,何时来的沙漏时计?”就在他疑惑之际,忽听流水后,又有动静。魔源旷千世笑道:“稀奇,稀奇,好友此处甚是隐秘,今日竟接二连三来人。”三人望去,惊见一道湛蓝身影,缓缓自流水后走出…………诸神之巅。随着鬼阎罗、风尘子一一离去,人心已散,此会已无接下来的必要。圣儒子干道:“诸位,吾教内事务繁杂,先行一步,请。”阿迦尊者也道:“圣儒稍慢,吾有事相商,一同吧。诸位,请。”“请。”圣儒子干、阿迦尊者一同出了诸神之巅,各自往佛、儒驻地示意,化光而去。荒野上,两人慢行。阿迦尊者道:“近些年,佛门变故不断。先有佛之魔出世乱佛界,魔考七律渡佛心,虽遭佛音八问相克,却仍是难渡、难渡。近来,南海珈珈山又起变故,隐世愿如乘大同愿,掀佛门道统之争。昔日光天夜寻明所造之血海杀劫,或将落在吾身。”话至此,阿迦尊者愁心一声长叹。圣儒子干沉思,知其意,必有所求,道:“三教本一体,好友若有难处,但说无妨。”阿迦尊者道:“佛门之中,吾所信任者,寥寥无几。日后吾若应劫,还请好友搭救一二。”“自然。”两人又行许久,商事细说,行至一处岔路,各自珍重,项背分道。后方,子华、蒋才跟了上来。亦有佛门弟子,跟随阿迦尊者而去。子华道:“师兄,此次会议谈的如何?”圣儒子干看了他一眼,过了片刻才道:“讨论一些事,议定一些事,禁止一些事。不过口头商议,当不得真,实则到最后,还是看实力。”谁强,谁的话就硬。三人化光起,飞跃天际,往初阳山去。行至中途,忽见鬼气冲霄,阵法拦阻,无奈降在不远处的山峰上。圣儒子干眉一皱,喝道:“是谁拦路?”有一团鬼气,自山间飞出,凌空化变文雅书生模样,轻摇骨扇,成竹在胸。听得他道:“在下伏知之,见过儒门圣儒,今特来送尔上路,请。”一声“请”,陡见山峰四方,同起鬼气冲霄,截地脉,断天时。阵中,瞬起一股压制之力,压的圣儒三人力屈,功体、根基皆受影响,一身实力不足五成。刹那间,四鬼成阵,演化人间鬼狱,欲将圣儒三人打杀。“哼,妄想。”圣儒怒,一拔德剑,聚力一斩,瞬破阵法一角。伏知之见状,瞬间入了阵法中,缠斗圣儒三人。被斩破的阵法一角,又有鬼气迅速上前,再度维持阵法运转。“凭你一人,如何能敌吾,败吧。”缠斗数回合,伏知之险象环生,就在德剑落天灵的刹那,又闻诡异琴音,席卷天地,搅弄风云。圣儒子干大感不妙:琴死鬼阎罗……“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