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青年阴险一笑,启动灵符,不知给什么人传递消息。大约五分钟后。一群人忽然进入小楼。这些人来自内城一个小势力。他们本不在小楼的邀请名单中。但方越通过方家关系,额外弄到一张请柬,交给这些人。这些人用担架抬着一个妇人。一进入小楼,他们就直奔凌云而来。凌云目光一冷。“凌小子,看来那边的方家小子,并不打算放过你。”纯狐至尊面露笑容,一脸的兴致勃勃。“姓凌的小子,我总算找到你了!”这时,直奔凌云而来的人群中,为首中年男子盯着凌云大喝道。他的声音特意拔高,顿时将四周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我似乎不认识你。”凌云冷淡道。“装什么装,难道你以为装不认识我,就能掩盖你的罪行?”中年男子眼里奸诈光芒一闪,然后无比痛恨道:“三天前,拙荆身体不适,我为了给她治病,便寻找炼丹师。然后,你主动上门,展露了几手丹术,说能治好拙荆的病。我见你丹术不错,便信了你,没想到这竟是我此生犯下的最大错误之一。拙荆服下你炼制的丹药后,病情不仅没减轻,反而愈发严重。就在今天早上,拙荆突然丧失意识,忽然还有生机,但已命不久矣。我请其他炼丹师来看,他们说拙荆的病情本来并不严重,是因为有庸医胡乱治疗,这才误了性命。你这个庸医,还拙荆的命来!”说话间,他面庞狰狞扭曲,似乎真的对凌云恨之入骨。“是徐宗主?”“徐宗主是青光宗宗主,虽然青光宗只是一个小宗派,但徐宗主为人向来已厚道著称。”“我的天,徐宗主的夫人我算是比较熟悉,是一个很温婉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竟会被庸医害死。”四周众人议论纷纷。远处看戏的方越等人,见状脸上都露出玩味之色。这一幕,无疑正是方越布置的。他从司徒秧秧那,得知凌云不仅是武者,还是一名炼丹师。所以,他就布置了这样一个阴谋。一个炼丹师,不仅丹术不精,还不负责任,治死了人。他相信只要凌云粘上这样的名声,尤其是在小楼这炼丹圣地内,这辈子就等于毁了。这样的炼丹师,必定会受万众唾弃,从此在世人的鄙夷中艰难度日。“还有这种事?”不远处,一个炼丹师走了过来。这炼丹师姓“肖”,是个初元九品元师,算是小有名气。他走到徐夫人的担架边,仔细观察徐夫人的状态。徐宗主一脸希翼的看着他:“这位丹师,我夫人她还有没有救?”肖元师叹息一声,然后摇头道:“徐宗主请节哀,之前那几位丹师判断的没错。贵夫人原本只是得了风煞之病,并不严重,只要好好调理,治愈并不难。但她服用了无用还带有一定毒性的丹药,不仅没治病,还让病情恶化。现在贵夫人,已经错过治疗时间,纵然是神明下凡都难救。”徐宗主一阵踉跄,险些摔倒。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似乎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打击。这情形,让四周很多人都不由义愤填膺。“不,凌公子行事向来谨慎,绝非什么庸医,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司徒秧秧面色焦急,连忙说道。这里汇聚了数千涂山城的大人物。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若凌云真被人冠上庸医之名,那这辈子恐怕就毁了。“误会?”徐宗主似乎回过神来。听到司徒秧秧这话,他惨然一笑,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凌云:“拙荆与我青梅竹马,在我心中,她的性命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难道,我会用拙荆的命,来开这样一个玩笑?”“实在太过了。”肖元师满脸怒色,严厉的盯着凌云,“老夫向来只喜炼丹,不喜掺和俗事,但今天这事,老夫真的看不下去。年轻人,丹术不精这没什么,好好练便是。但明明丹术不精,却还去给人治病,以至于将人害死,你这已经不是丹术不精,而是人品恶劣。”“真是败类。”“这种人,就是我等丹师的耻辱。”不少炼丹师纷纷附和。“师妹,我早和你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方越走了过来,看着司徒秧秧道:“你百般维护这姓凌的小子,但你可能想过,他真实的人品是这样的败坏?”“我不信,凌公子不是这种人。”司徒秧秧俏脸苍白,“或许,他只是一时失误,绝非有意的。”“师妹你真是不到冥河心不死,但我相信,这姓凌的品性,只会比你想的更卑劣。”方越意味深长道。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子忽然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当四周众人看到这红衣女子,脸上都不由浮现诧异之色。因为,这红衣女子的肚子很大。这居然是个孕妇。“等等,这不是春香楼的红玉姑娘吗?”“红玉姑娘是春香楼头牌之一,以风骚闻名,可她这怎么怀孕了。”“前段时间,红玉姑娘突然消失,我还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居然是有了身孕。”不少男子居然露出遗憾之色。红玉算是涂山城名妓。可谓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只是再怎么名妓,一旦怀了孕,那魅力注定都要大打折扣。而接下来这红衣女子的话,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只见红玉快步走到凌云身前,激动道:“相公,真的是你,呜呜,我找你找的好苦。”“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司徒秧秧脸色一变,立即道。“我不可能认错人。”红玉道:“我与相公,前段时间夜夜笙歌,又怎么可能认错他。相公,我知道,因为我怀了孕,而且不肯听你的话将他打掉,所以你嫌弃我。但这孩子是我们的骨肉,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们又怎么扼杀他。相公,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和孩子,如果没有你,我和孩子真的活不下去!”她垂泪欲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