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衙门。银珠来找李北玄:“娘娘很担心你。”李北玄关上门,拉起银珠的手,言语中多少有点不正经:“那你有没有担心我?”“不担心,能着急忙慌跑过来看你吗?”银珠把手抽了出来,“先别闹,你听我说。”“你说呗,我又没堵着你的嘴。”李北玄更加过分,自己坐到椅子上之后,伸出左手把银珠一把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哎呀,别这样,这里可是衙门,被人看见怎么办?”银珠挣扎着想要跑。颇有种秘书去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结果被总裁开小灶的羞耻感。李北玄左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其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腿上:“娘娘还说什么了?”银珠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跟任何人接触过,害羞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的挣扎。不过,单论修为来说,银珠目前还高李北玄一个小境界了。按理说,很容易就挣脱开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就是死活挣脱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生活不就这样吗?既然拒绝不了,不如去享受。如果能拒绝,就假装不能再去享受。李北玄也很霸总地说道:“老老实实坐这儿,我不搞别的动作。你要是再乱动,后面发生什么,我可就不保证了。”银珠哼了一声:“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欺负娘娘。”李北玄说道:“等我先把你欺负干净了,再欺负娘娘,然后再一起欺负你俩。做人呐,一步一个台阶。”“不要脸。”“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了,我很重视自己声誉的。”“呸!”银珠又小声骂了一句,凑到李北玄耳边,低声说道:“娘娘还让我嘱咐你,没必要公开跟野火道硬刚,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再派杀手暗杀你怎么办?”李北玄的笑容中,带着看穿一切的从容:“他们暂时不会对我动手。”银珠还是不放心:“你怎么知道?这群歹徒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起杀了我,他们似乎更想羞辱我,要不然也不会公开下挑战书。”李北玄分析道。“嗯,好吧,反正你还是要多小心。”银珠努了努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娘娘心中有个困惑,就想让我问问你。”“什么事儿?”李北玄道。“要说这京城之中,纨绔子弟不少,镇国公世子虽然人品不行,但也没做过太出格的事,不算是最坏的。可为什么偏偏选他呢?”银珠问道。“问到点子上了。”李北玄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搭在了银珠那紧致的美腿上,还轻轻捏了一把。银珠本能地给他打走:“别胡闹啊。”李北玄以退为进,暂时把手放在了银珠的光滑白净的膝盖上:“只凭忠亲王和徐将军的案子,很难准确推断出野火道的杀人逻辑,但还是看出了点东西,来解答你的困惑。”“看出了什么?”银珠把玉手搭在李北玄手上。生怕他说着说着,就又逆流而上,搞得自己心里痒痒的。李北玄采用敌进我退的游击战术,暂时放弃进攻,继续讲述自己的推理:“从以往的案例可以看出来,野火道的幕后操盘手,做事十分谨慎,所有的计划,都在自己的完美安排之中。除此之外,还留了多个后手。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计划的,包括让我进镇国公府。”“所以呢?”“所以镇国公府上,必然有他们的人,让我进去,是为了方便监视我。”李北玄点破问题的关键。“对啊。”银珠瞳孔微微有些放大,喃喃自语道,“理论上,野火道可以挑选任何一个纨绔子弟,但偏偏是镇国公,那肯定是因为,镇国公府是他们的窝点之一。对对对,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娘娘都没有想到这个层面。”“知道夫君的厉害了吧?”李北玄说道,“娘娘终究是个女人,早晚还得跪在我的脚下。”“切。”银珠哼一声,又转而很关心地问道,“我是不是可理解为,你其实是想进镇国公府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北玄道,“我怀疑,赤鸦本人就藏身在镇国公府。”“那个护法?”“嗯。他应该是指挥这次行动的核心人物,抓住他,案子就能破了。”“那你为什么又公然表示,不愿意去呢?”“我要是直说我想去,那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我发现赤鸦的藏身所在了吗?”李北玄眼神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适度装傻,让野火道觉得我在他们掌控之中,这样我才能出其不意,抓住他们的马脚。”银珠眼神中闪烁着崇拜:“厉害。”【积分+5】野火道密室。护法赤鸦端坐在石椅上,开口吩咐道:“李北玄是咱们整个计划中最大的变数,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乖乖呆在镇国公府,我需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白袍使者拱起双手,言语中充满敬意:“护法放心,我会安排人杀了世子的护卫,让镇国公愈加惶恐不安。到那时,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李北玄进镇国公府。”赤鸦笑道:“很好,李北玄自诩通天神探,我这次偏偏要在他眼前除掉世子,让他名誉扫地。”白袍使者也跟着笑道:“论计谋,放眼整个大乾国,又有几人能跟护法相提并论?李北玄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只有被护法摆布的份儿。”赤鸦愈发得意:“给他机会,他不知道珍惜,那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了,在李北玄没有进入镇国公府之前,一定不要对那废物世子有实质性的伤害。”白袍使者道:“弟子完全会按照您吩咐的来做,绝不会有半点纰漏。”“很好。”赤鸦微微颔首,又问了一句,“你说,李北玄多久能发现我们要杀世子。白袍使者嘴角挂着奸笑:“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以为我们声称杀世子只是幌子,却不知我们是真的要动手。”赤鸦的嘴脸再次扬起笑容:“本座最喜欢的,就是教训这种自以为是的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