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李大人请自重

“不错。镇国公的小女儿名叫柳樱樱，熟悉她的人都叫她小樱桃。”沈怀义嘴角带着坏笑，看着李北玄，“李大人，莫非跟她有什么交情？”“有过一面之缘。”李北玄说道。“就这么简单？”沈怀义嘴角带笑，“沈某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那就别问了。”李北玄道。沈怀义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李大人当真是有趣。”“开个玩笑，沈大人别介意。”李北玄笑道，“我大概能猜到要问什么。”沈怀义笑问：“如果李大人可以正常娶亲，会选什么样的女子为妻。”“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李北玄一脸正经，“我现在唯一思考的，就是如何更好的为皇上效力，铲除奸佞。”“李大人的觉悟，令沈某佩服。”沈怀义又重新把话题扯到案件上，“所以，李大人下一步该如何确定凶手？”李北玄道：“确定凶手，并不是当务之急。从目前来看，野火道是个庞大的组织，幕后的掌控者，从来不直接参与具体案情。想抓他，难度很高。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确定他们接下来真正想要杀的人，也就是整个连环凶杀案的‘第三个猎物’”。“有道理。”沈怀义点头道，“那需要白袍寺帮忙吗？”“当然。放眼京城，我唯一信任的就是沈大人。”李北玄在沈怀义耳边低语了一番，“你这样……，我这样……，咱们一明一暗，保准能成。”“有趣。”沈怀义跟李北玄相视一笑，“能跟李大人一起办案，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李北玄突然来了一句：“沈大人若真觉得在下有趣，不如咱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沈怀义有点摸不着头脑：“如何更进一步？”“听说，沈大人有个侄女，如今正待字闺中。”“沈某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急事，就不打扰了。”“唉，沈大人，别走啊。”御书房。镇国公穿着官服，带了几个跟他关系要好的重臣，来面见嘉灵帝。刚进门就噗通跪了下来：“老臣恳求皇上，救救臣那不孝子。”嘉灵帝放下奏折：“镇国公，先起来再说。”镇国公缓缓起身：“皇上，犬子虽然生性顽劣，留恋烟花之地，贪爱靡靡之音，但本性善良，从未欺压过百姓，还时常给贫困人家捐赠银两，不知道怎么就被野火道给盯上了。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嘉灵帝也已经听说了南市发生的事：“镇国公，你未免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你是三品强者，你若一直在守在府上，又有几人能够伤害世子。”镇国公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这群贼寇，无孔不入，就算老臣已经踏入上三品，也没有绝对信心能够保护犬子。”嘉灵帝：“那你想怎么办？”镇国公拱手道：“老臣以为，既然那野火道公开点名李厂公，这就说明他们畏惧西厂的手段。不如就让李厂公去微臣家中，小住几日。”嘉灵帝不太愿意让李北玄，跟镇国公的世子走得太近。一来是觉得太危险。二来也是镇国公世子这人着实好色，府中但凡长得好看的丫鬟，都被他糟蹋个遍，跟这种人在一起，必然近墨者黑。就淡淡开口：“李厂公不过是下三品，去你们府上也无济于事。”镇国公努力争取：“厂公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洞察力无人能及。老臣听闻，野火道不喜欢明着来，擅长让门徒伪装成丫鬟，潜伏在他们的目标旁边，最终用蛊虫杀人，防不胜防。只有李大人，能够识破他们的伪装。”嘉灵帝心想，那我就更不能把我唯一的朋友往火坑里送了。万一他也被蛊虫嚯嚯怎么办：“西厂事务繁忙，恐怕很难脱开身。”镇国公再次跪了下来：“先夫人只给微臣留下这么一个男丁，临终前百般嘱咐微臣，要保护好他呀。皇上，您若是不答应，老臣就跪在这儿不起来。”他带过来的几个打助攻的大臣，也纷纷跪在地上：“请皇上三思啊。”“镇国公乃是社稷之臣，皇上莫要让他寒了心啊。”“镇国公满门忠烈，还请皇上恩准。”小萝莉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种局面，叹了口气，微微抬手：“都起来吧，朕现在就把李大人宣过来，看看他怎么说。”不一会儿。李北玄就过来了。进门行过礼，开口便分析道：“皇上，以微臣所见，野火道是在声东击西，谎称杀镇国公世子，不过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他们的确会继续杀人，但根本就不想杀镇国公世子。故意高调的宣称，就是为了制造恐慌，利用镇国公把微臣困在镇国公府，让臣无法腾出手对付他们。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为所欲为，继续推进自己的计划了。”嘉灵帝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微微点头：“李爱卿说的是。”李北玄看着镇国公说道：“镇国公，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要不然被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镇国公：“可是…”李北玄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镇国公，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我就赌世子绝对不会被杀。如果我赢了，世子平安无事，你要把你们镇国公府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下官做彩头。如果我输了，世子真的被杀，那我就认你当岳父，以后给你养老送终。”镇国公听出来了，这小子是想把自己的宝贝闺女给霸占了，当场勃然大怒：“李公公，请注意你的言辞。”嘉灵帝差点没笑出声来，象征性地批评了一句：“李爱卿，严肃一点，说正事呢。”李北玄朝着镇国公拱手：“都怪臣过于仰慕镇国公，一不小心把自己真心话给说出来了。还请镇国公见谅。”镇国公冷哼一声：“小女尚未出阁，还烦请李大人说话，注意点分寸，莫要辱了她的清白。”“是下官口无遮拦了。”李北玄微笑道，“不过，国公的府上，下官是万万不能去的。”又看向嘉灵帝道：“皇上，臣目前已经掌握了部分线索，得继续查案，就不在这耽搁了。”镇国公抬手挽留：“李大人，李……”李北玄根本不理会他。不见樱桃不撒鹰。李北玄回到西厂，命令罗厚山带着人，在京城的各个区张贴告示，回怼野火道。内容如下：“斩杀奸佞纨绔是好事，我西厂第一个赞成。但尔等野火道逆贼，竟烂用私刑，公然挑衅大乾律法，我西厂必将你们一网打尽。本厂公再次严厉声明，绝不会任你们摆布，也绝不会进镇国公府。”野火道密室。白袍使者前来汇报消息：“李北玄油盐不进，镇国公告到皇上那都没用，此事如何是好？”野火道赤鸦冷哼一声：“那就再添把柴，必须把他困在镇国公府。”白袍使者：“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