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老林,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是不是有人指使?”“无人指使,杀徐将军是因为我恨徐怒。”林管家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我虽然身受重伤,但还可以继续在军中效力,但是徐怒不同意,是他毁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他,我此刻还在战场上厮杀,而不是呆在这里,成为无用的废人。”解释很勉强,但也说得过去。能在军中任职,怎么说也比管家体面。林管家生怕大家不相信,又补充道:“其二是因为徐怒这些年来,排除异己。残害了很多跟他政见不合的人。不久前,我一位故人的儿子,就惨死西北边塞。我忍无可忍,就托人去滇州找到了种特殊的蛊虫,能够杀人于无形。原本我以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没有想到,还是被李大人抓住了把柄。我认栽,但我不后悔。”“你……”威远侯抬手指着林管家,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是好生糊涂,好生糊涂啊。你有难处,想讨回公道,为何不跟我打招呼。”“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林管家跪在地上给威远侯磕头,“林某犯下的事情,就由林某一人承担,还请侯爷不要牵扯任何人。还请侯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保住鸳鸯。林某此生只剩下这么一个值得挂念的亲人,我只求她能平平安安。”说完抬手击打自己的头颅,准备自杀。沈怀义早有准备,释放三品强者的气息,将其镇压:“你死在这,我可没办法跟徐太保交代。”威远侯拱手请求道:“沈大人,即便不让林管家自我了断,也请将他关在你们白袍寺的监狱之中。如果交给徐太保,我担心,老林他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怀义道:“侯爷放心,沈某会按照正常流程,将他收押提审再问斩,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用私刑。”威远侯:“多谢沈大人。”沈怀义看着手下人:“把人带走。”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林管家浑身燃烧起火焰。“不好。”沈怀义出手灭火。然而,纵然他是三品强者,都无法将其熄灭。威远侯掌握有冰系功法,立即动用秘术寒冰锁,试图将林管家周围的火焰熄灭。但于事无补。这是几个短短呼吸的时间,林管家便化为灰烬。沈怀义微微皱眉:“应该是有人在他体内种下了高品级禁制。”李北玄道:“林管家背后还有人,只可惜,现在线索全都断了,无处查找。”威远侯恐慌不已:“找不到幕后真凶,怎么跟徐大人交代?我们侯府上下一百多条性命该怎么办呀,两位大人?”李北玄道:“林管家直接杀死了徐将军,那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如今死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可是。”威远侯还是不敢得罪徐怒。“侯爷,人呐,有时候最难的不是往前走,而是及时停下来。”李北玄又看向沈怀义,“你觉得呢,沈大人?”沈怀义道:“林管家身上的确有禁止,这个禁止有可能是幕后真凶给他设下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设下来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所有的证人证据,都指向林管家杀了徐将军。从我们白袍寺的办案程序上来看,这个案子可以结束了。”威远侯不情愿地点点头:“老夫明白了。”李北玄笑道:“侯爷,案子破了皆大欢喜,别愁眉苦脸的,笑一个。”“嘿嘿。”威远侯嘴角露出假笑,“对了,两位大人,之前老夫承诺,要在一天之内破完案子,就各送给大人一个小妾,如今天色已晚,我看不如……”沈怀义摆摆手:“我得带人做卷宗,写奏折,明日早朝呈给皇上,沈某先告辞了。”李北玄也夺门而去:“本官也得去告知徐大人此事的进展。”“两位大人,别走啊。”威远侯出门挽留,“要不要,给两位大人送到府上?”这朋友能处。有小妾他真愿意给。二人走后。威远侯把家中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负手道:“林管家因个人仇害,谋害徐将军,实属是大逆不道。更过分的是,当李大人和沈大人揭穿他阴谋时,他竟然试图袭击两位大人,企图逃之夭夭。最终,被本侯当场诛杀。我想告诫各位,做人要安分守己,你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身份的事。否则,必然会引发祸端,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身边的人,都记住了吗?”众人齐声说道:“记住了,侯爷。”威远侯再次告诫:“今天的事,就此打住,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是,侯爷。”“都下去吧。”子时。看守茶叶的小厮双财,悄悄摸到鸳鸯的房间中,关上门,吹了灯,慌慌张张地说道:“你之前告诉我说,就算把罪责全部甩给林管家,只要他们找不到线索,也不会怎么样。但现在呢?林管家真的死。我不敢干了,我要退出,你们做的事太危险了。”鸳鸯白天衣衫整齐时,看其实还是非常清纯的小姑娘。但此刻,眼神之中流转着妩媚。脱掉外衣,露出青色的肚兜,缓缓上前,搂着双财的脖子:“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呀?”“我怕死。”双财在这生死关头,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欲望了,努力劝说道,“咱俩走吧,去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别整这些危险的事了。”“孬种,多大的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鸳鸯收回手,冷哼了一声,“林管家这半截身子的快入土的人,都比你强。”“我……”双财被打击的低下了头。鸳鸯是打一巴掌给个枣吃。抬起修长的指头,按住双财的嘴唇:“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不乱说,咱们都不会死。”双财愣在原地。犹豫了许久,张嘴咬住了鸳鸯的手指头。鸳鸯媚眼如丝,抽出手指,坐在床上:“财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双财这会儿已经完全不会用上半身思考了。如同可怜的tom,痴笑着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