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头蛇妖犹豫了几秒,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看戏的狐妖所制止。“东西已然已经拿到了,我们的目的便算达到了,在这待的时间长了,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公子都觉得棘手的人,你们打得过么?”狐妖轻笑一声,说道。“这个……”两头蛇妖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清秀男子朝白袍儒士摊了摊手道:“下次我会前往观海书院听课,麻烦贤人到时候行个方便!”说完,他探手一抓,不知是施展了何种神通,将地面上的凶兽一把抓入袖中。飞龙关中的修士见到这一幕总算知晓这么多凶兽是如何来的了。先前劝解柳佰泺入城渡劫的灰袍修士落在路上,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脸色有些难看道:“这家伙的神通竟是连地皮也撅去了三尺!”众多修士连连摇头,对其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在心中暗叹化形大妖恐怖如斯。“告辞了!”清秀男人衣袖一挥,将周围几头大妖卷入衣袖,身影凭空消散。白袍儒士欲追,被云鹤拦下。且不知对方有多少人,单凭清秀男子那一手掌中抓物的神通,他们二人便不能敌。云鹤低头瞥了眼颠倒在地上的山岳,抬头朝天幕望去。“吴兄,刚刚,对峙之时,有前辈相助,我们一同去见见这位前辈!”白袍儒士点了点头,二人一同朝天幕去,他们穿过天幕来到天外天,迎接他们的是一记岩枪。云鹤速度快,赶忙躲闪了过去,白袍儒士则被岩枪撞飞,带着他一起撞回飞龙关所在的地界。“滚!”云鹤抬头,一座山岳压头而来,遮天蔽日无处可逃。砰!他与白袍儒士一样,被山岳带回了飞龙关地界。飞龙关外又屹立起两座大山,这让林厌离心中越发确定是东方瞿,毕竟有能够随手抛掷出大山的人,在他印象中只有他一个。云鹤和白袍儒士灰头土脸,哪怕被山岳带出天外天也没有抱怨,只当这位前辈心情不好,他们二人冲撞到了人家。林厌离扒拉在城墙上四处张望,过了好久,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会儿。她悄悄凑过脑袋,在周芊洛耳旁嘀咕几句。周芊洛猛然抬起脑袋,伸出头朝外看了看,心中也多了些慌张:“小姐,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个魍魉城的城主在附近?”“你看那山岳,跟东方瞿投射出来的一模一样,万一他来飞龙关,认出我们了,岂不是完蛋!”周芊洛用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点了点头。那天在魍魉城中,要不是顾玄北出手相救,她差点就死在东方瞿投掷的山岳下。“还有,那个云鹤对我们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所以,飞龙关不能待了,得赶紧走!”“有道理。”于是,在林厌离的组织下,千魔宗的弟子偷偷溜出飞龙关,在云鹤回来之前撒腿往西边遁走。林厌离被柳佰泺背在身上速度快到极致,出关约五十里地,所有千魔宗弟子御剑西行,一时间,天边浮现出几十道剑光。这时,一山林中,一位少年背着一担干柴行走在山道上,可能是喊得累了,他将干柴搁置下,从一旁揪来几根干草枕在头下,打算小憩一段时间时。阴暗将他笼罩。他睁开眼睛,朝天上看去。这一刹那,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天上密密麻麻的飞剑犹如大雁南飞,凌厉的剑气激起的风吹得少年头发散乱。他站起身,瞪着眼睛,头颅由东向西。他开始撒腿追赶。新砍的干柴不要了,头上带着的斗笠不翼而飞,连脚上的草鞋不知什么时候烂出几个大洞,一双粗糙的脚丫被戳得鲜血淋漓也没有停下来。最终,他被一处悬崖拦下,眼睁睁的看着那剑气洪流化作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视线中。少年抹了把汗,嘴角微微扬起,他右手虚抓,就像是握紧一把剑。在这一刻,他好像与那些人一样,快哉乘风去。飞龙关地界一片杂乱,除开被投掷下的山岳外,还有数不胜数的尸体。云鹤站在山岳上,看着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的人,不禁摇了摇头。虽说四境修士并未折损,可二境与三境的修士死得太多了。一部分是因为凶兽来得太凶猛,另一部分则是因为配合太差。“要是他们像千魔宗那样,哪里会死这么多人!”云鹤忒了一声,拍了拍衣袖,闪身来到城头上。接下来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他先前让千魔宗的修士保留真元也是想让他们战后打扫战场。毕竟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能够御物飞行的三境修士做起来比较方便一些。他从城头寻遍城尾,面容从微笑变成麻木。最后他撤去飞龙关阻碍神识的法阵,用神识将整座飞龙关包裹。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找到一丁点千魔宗的踪迹。“我焯,千魔宗的人呢?”“???”“我XXXX……”远处几位弟子见到这一幕,纷纷低下头,以心声交流。“云鹤前辈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刚刚的山岳砸坏了脑袋?”“有可能,有可能,离远点,别触霉头!”……林厌离一席人耗费了四天时间才见到千魔宗的孤云山。来到千魔宗所在的地界,林厌离悬吊在嗓子眼的心松了不少,返回离合山,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委托周芊洛去调查江弦思前身躯体的身份。在宴席上,烟云阁老阁主和大长老李温煦对江弦思好过了头,让人有些在意。其次,便是为两年后的凶兽浪潮做出一些规划。这次在飞龙关遇到的凶兽浪潮并没有在原著中提及,还有那几只化形大妖,林厌离因为没有近距离探看,她也得不出对方的身份。“希望与原著提及的出入不大!”林厌离在脑中思索一番后,重重叹了口气。这处世界已经在她的潜移默化下发生了改变。她害怕自以为是的掌握了全书剧情,就自认为自己掌握住了命运。自以为是的去修改,去作出改变,到最后发现一切又回归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