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人,不知道贵千金是否就是那日以一己之力,击退叛军,斩杀叛军头目的那盖世女侠?”
“大人误会了,小女那三脚猫的工夫,如何能做的到这点。”连亥升连忙说道:“那日立此奇功的另有其人。”
“不是贵千金?”大燕主有些诧异。
自己的情报有误吗?
倒也不足为奇,自己一路赶过来,来的太过匆忙,确实是没有充足的时间调查。
不过他还是想当面确认一下。
连亥升也没说自己的女儿拜师的事。
毕竟还不确定这几位京城来的大人是什么目的。
连亥升也有自己的担心。
毕竟碧云是他女儿的师父。
又帮了他们万里镇大忙。
怎么说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连亥升自然不想糊里糊涂的把人给害了。
“不知可否请令千金出来一叙?”
“自无不可。”连亥升对身边的仆人道:“去将小姐请来。”
没过多久,仆人就跑了出来。
“大人……小姐……小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她今日有出门吗?”
“没有啊,小人没见到小姐有出门。”
“罢了罢了。”大燕主摆了摆手:“若是令千金不在,改日再来拜访就是了。”
突然,大燕主感觉到一阵心悸。
下一刻这种感觉骤然消失。
大燕主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这种莫名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就在这时候,连小婉从后院出来。
“咦,爹,家里来客人了吗?”
“女儿?你不是出门了吗?”
“爹,女儿一直在家中,并未出门啊。”
连小婉自然不能和自己的父亲说,自己师父刚来过。
毕竟自己如今是仙门弟子。
不过仙门弟子就要有仙门弟子的觉悟。
不能随意声张。
“这位就是令千金吗?”
大燕主很肯定,这个少女就是让自己感到心悸的人。
只不过此刻再看这少女,又觉得她武功粗浅,内力稀松平常。
可是这必然是她的伪装。
不得不说,这样的伪装太完美了。
甚至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真相。
而这样的伪装如果上到战场上,很可能能够给敌人带来致命的打击。
这少女强的可怕,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强者。
当年前代大燕主偷袭自己,自己都不曾有过如此心悸。
可是此女却来去无声,还能隐藏的如此完美。
不过此女既然愿意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这镇子而出手。
那肯定不会是敌人。
完全有资格入天元供奉,成为一位元主。
甚至她如果有意,完全可以取代自己这个大燕主。
“姑娘深藏不露,在下佩服。”大燕主凝视着连小婉,想从她的身上看到一点痕迹。
连小婉眉头一挑,难道他看出自己的仙门弟子的身份了。
“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这位是京城兵部来的燕大人。”
“燕大人,小女子有理了。”
“姑娘无须多礼,姑娘英雄事迹,在下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嗯?自己的英雄事迹?”
连小婉心头一惊,难道自己过去打架斗殴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把还是说,自己把那流氓头子王二麻打成残废。
而后还威胁他不许报官,不然杀他全家的事情曝光了?
果然当初应该将那王二麻给弄死。
大燕主心中升起几分警惕。
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为什么她的身上传来一丝丝的杀意?
对了,她是不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实力。
她是在警告自己。
“在下还有事在身,改天再来拜访,今日暂且别过。”
“燕大人慢走。”
“不送,告辞。”
“慢走。”
……
大燕主匆匆离去。
那连小婉比想象中的更强。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自己。
她虽然强,可是自己也不弱。
等他日入了天元供奉,自己还是要教教她一些规矩。
突然,一股心悸莫名袭来。
大燕主心头猛然一惊,双指骤然挥出一道剑气。
锵
剑气在前方数丈的黑暗中,与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黑暗中闪过一道绿色星点。
下一刻,一抹绿芒从黑暗中激射而出。
大燕主右臂再次斩出一道剑气。
可是这剑气刚脱手就被那道绿芒击碎。
大燕主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一柄碧绿色的剑锋悬空指在大燕主的脖子上。
大燕主大惊失色。
是那连小婉!
她的武功到底高到何等地步?
居然只是两招就制住自己。
还有这隔空御剑之术,更是只在传说中听闻。
大燕主不甘心,自己修炼了大几十年的盖世武功。
居然扛不住对方两招?
大燕主大喝一声:“小丫头!休得猖狂,看我混元灵韵真气!”
大燕主周身绽放恐怖真气。
那真气犹如轰击在那碧玉剑上。
碧玉剑被震飞,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燕主凝视着黑暗,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下一刻,黑暗中再次出现一点绿芒。
然后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
紧接着那八道绿芒从黑暗中再次袭来。
“混元灵韵真气!”大燕主全力施放。
真气化作一头莽荒凶兽的形态。
可是那八道绿芒却直接冲碎了真气所化的莽荒凶兽。
剑!八柄碧玉剑锋!
等大燕主看清楚的时候,却已经太迟了。
八柄碧玉剑全都凌空指着大燕主周身要害,距离大燕主的皮肤只有一丝距离。
大燕主终于明白了,连小婉的武功远胜过自己。
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强更恐怖。
而她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
她是在警告自己,在她的父亲面前不要乱说。
大燕主深吸一口气,收起真气。
而八柄碧玉剑嗖的一声,消失在夜幕之下。
那股心悸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大燕主这才虚脱一般的坐在地上。
这一次的交锋,他并没有什么损耗。
可是他却感觉这场战斗远比他过去所经历的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凶险。
太强了,完全无法对抗的强大。
与之一战之后,完全无法升起任何对抗的想法。
还好,对方的父亲是朝廷的尉官。
她并不愿意对自己下杀手,免得给自己的父亲招祸。
这才给了自己活命的机会。
下次绝对不能胡乱开口。
看来自己久居高位,都忘记了什么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