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躺在鬼公子的怀中,娇喘连连,声音放肆而大胆,而鬼公子则是哈哈大笑,声音狂放,充斥于天地之间。
众武者只当做是聋子瞎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但是落花城这边,骆伟元他们可不是聋子瞎子,鬼公子距离他们也就两百丈而已,以荒武者的目力和听力,即便是数里之外的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两百丈距离了。
鬼公子当着骆伟元他们的面把玩鬼姬,分明就是不把骆伟元他们放在眼里,乃是一种奇耻大辱。
骆伟元、司源、黄宇等人气得浑身发抖。
司源脸上青筋暴起:“这个该死的鬼公子,竟敢这样无礼!分明是不把我们荒阁三万兄弟放在眼里,阁主大人,让我出去斩了此獠!”
骆伟元面色阴沉道:“司源,这是鬼公子的激将之法,你们谁都不能冲动,给我好好守住落花城!”
……
娇喘声不绝于耳,鬼公子手下所有人都不吱声,静静地等待。
过了片刻,鬼公子似乎是玩够了,一把推开了鬼姬。
鬼姬踉跄了两步,然后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娇笑道:“公子,你还没有回答奴家的问题呢?到底为何要让队伍停下来?”
鬼公子笑道:“你猜猜?”
鬼姬胸口贴在鬼公子的左臂上,娇笑道:“公子智慧深如海,奴家猜不着。”
鬼公子道:“既然鬼姬猜不着,鬼徒,你来猜猜!”
“是,公子。”
任谁都看不见,鬼公子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如同黑夜的一部分一样,哪里有黑夜哪里就有他,他是黑夜,是冰冷彻骨的黑夜。
他缓缓走上前来,走到鬼公子的身边,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了他的容颜。
他身穿宽大黑袍,低着头,半遮住的帽子将他的头盖住,一张脸深埋在浓浓的漆黑之中,只有两捋黑发从两肩内侧垂了下来。
想要看清帽子下真容的人,全都无功而返。他们的目光就像是陷入了黑夜一样,光线全部被吸走,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根本无法看清男子的真面目。
鬼姬盯着鬼徒,眼中有一丝忌惮之色,天下间她看不透的男子屈指可数,可是这里就站着两个,这正是鬼姬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其中一个男子就是鬼公子,但是鬼姬认为她已经成功地获得了鬼公子的半颗心。
另外一个就是鬼徒,此人两年前投入鬼公子名下,行事风格极其狠辣,性格冷酷无情,鬼公子对此人极其器重,一年时间将他从最底层的鬼兵提拔成为鬼将,如今他虽然号称鬼徒,实际上却是鬼公子之下的第一人,在鬼公子的鬼门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鬼姬都不如他。
鬼姬几度对此人暗送秋波,暗示诱惑,都以失败告终。
“不能降服的男人,都是危险的人,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拜倒在我的裙下!”鬼姬笑着走向了鬼徒,“不知鬼徒大人有何高见?”
鬼徒的声音如万古不化的坚冰,冷得能够冻结人的魂魄:“公子之所以让队伍停下,其实是在考虑是否将此城完整保留下来,或者是直接摧毁,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鬼公子听后,哈哈大笑:“鬼徒,果然还是你懂我!不错,落花城此城乃是齐林国最繁华的城池,如果毁掉,实在可惜。依你所见,本公子该如何攻下此城?”
鬼徒冷冷道:“劝降,拒者杀之。”
“好,好一个拒者杀之,那就依你所言。”
鬼公子派出一个本是天霜门的低阶荒武者只身前往落花城。
落花城城头,骆伟元见有高手飞来,顿时大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奉鬼公子之令而来,与你们荒阁谈判。”
“放人进来!”
那个低阶荒武者进入落花城后,见到骆伟元,神色颇为倨傲地说道:“鬼公子让你们立刻投降,缴械不杀,如果负隅顽抗,等到破城之时,就是拿你们项上人头祭天之日。”
“这混账是来谈判的吗?”司源顿时大怒,“想让我们荒阁投降,那是痴人说梦!”
低阶荒武者冷笑道:“你们到了现在还想着反抗?说实话,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公子手中持有圣器,若非怜惜尔等鼠辈性命,圣器一出,别说一座落花城,就是十座落花城也要尽数被破。我劝你们的头还是不要那么铁,现在的荒阁已经不是当初的荒阁了,我们天霜门和紫殿宗两大三品宗门联手,都被鬼公子以雷霆手段而降服。你以为凭你们的力量,有能力对抗鬼公子吗?”
骆伟元面色阴沉,沉默不语:“回去告诉鬼公子,荒阁的弟子从来没有学过投降二字怎么写!”
“简直冥顽不灵!荒阁居然会由你这样的蠢货来领导,你们的上任阁主真是瞎了眼了。不过也好,我们还可再看一次圣器攻城的壮举!哈哈哈……”那个低阶荒武者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离开。
骆伟元死死咬着牙,面色阴沉至极,他心中的怒火顿时不可自已地爆发出来,咆哮了起来:“给我拦住他,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司源、黄宇等人立刻动手,几大荒武者联手围攻这个低阶荒武者。
低阶荒武者顿时慌了神:“骆伟元,你别乱来。你知道把我杀了,会是什么结果吗?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敢这么对我,你一定会承受鬼公子的无边怒火,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骆伟元红了眼:“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死!”
骆伟元一剑斩出,那个荒武者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与头部分离,死不瞑目。
“阁主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这家伙已经死了,鬼公子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态度,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攻城吧?”司源忧心忡忡。
黄宇也是满目惊惧之色:“鬼公子手中有圣器,如果他真的用圣器攻城,这落花城我们恐怕很难守得住。”
“无论如何,给我死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