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的阿瑟……又多了条线索。能在赌场中闯出名头,这似乎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格兰丁把这条信息记在心里。皇冠赌场他也不陌生,它是贝克兰德有名的销金窟,位置在乔伍德区往南,靠近大桥南区。想去那里要穿过小半个贝克兰德,他现在还有工作,如果想要调查,也只能等晚上交班后再去看看了。格兰丁的目光又落在展柜中的那枚金币上。他的灵性与直觉都沉寂着,没有给他任何的提醒。非凡武器有使用时间的限制,没办法保存这么久,看来它是一件神奇物品。而且很少见的,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危害。但就算如此,还是要隐晦的告诫老爵士,不要轻易使用它。他这么想着,转头对子爵说道:“子爵先生听说过海盗中流传的阿兹特克诅咒金币的故事吗?”老爵士左边稀疏的眉毛挑了挑,他表情有点严肃。作为在海上闯荡过的好男儿,他当然听到过很多在大海上流传的奇诡故事。“贪得无厌者收了礼物,却又违反约定,结果遭到诅咒的故事?”传说有一位叫费尔南多的私掠船长在南大路攻破了一个叫阿兹特克的大型部落。部落中的人们为了活命,贡献出他们的所有财宝,财宝中的金子被熔铸成1000枚金币。但费尔南多出尔反尔,在榨干部落所有的财富后又把他们押上了奴隶船。这个部落所有的人最终都死在某个矿山的矿洞里。自那以后,传说那处矿山隧道中终日都能听到那些奴隶被折磨的哀嚎和他们恶毒的诅咒声。怨气最终惊动了某位伟大存在。于是这批金币遭到了祂的诅咒,任何持有金币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你是说,这枚金币……”见多识广的老爵士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传说,但这个故事能在大海上广泛流传自然有它的道理,他也不能完全否定。“这当然不会是阿兹特克诅咒金币,毕竟我们还很完整的站在这里。但我想,它也有某些相似的作用。”格兰丁的回答很客观。“子爵先生,你的身体最近是否有什么变化?”“我最近……唯一的变化好像是自己口才变好了?啊哈,这不是一件好事嘛。”老爵士颇为乐观。“老爷!”管家的急切已经写在了脸上,“如果它真这么好,为什么那位阿瑟会卖掉它呢。”“子爵先生,有些看似无偿的赠与,只是为了从你这里拿走更多。”格兰丁也劝道。“唉,你们真是……缺乏一些激情和对未知的探索精神。我该怎么办,难道把它丢掉吗?”老爵士非常清醒,也许他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来自哪里。他胡子翘了翘,眼睛中有些促狭的笑意:“格兰丁先生,这不会是你的砍价策略吧?”“我确实想要购买这枚金币,进行研究。但我认为子爵先生最好现在就去教会进行祈祷,并邀请牧师来展览馆进行驱魔和净化。”格兰丁很坦然的回答。金币和老爵士已经产生了神秘学上的联系,这种联系并不会因为你丢弃它而消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专业的人员来处理。哪怕他确实很想要这枚古金币,他也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去冒险。而且自己也算是专业人士,也许会派自己来处理,到时候说不准还要再自我介绍一次。“很稳重的建议,但似乎缺少一些乐趣,就像海面缺少了波澜。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会让我有些遗憾。”“老爷!”管家焦急劝道。“汉斯,冒险与进取。”这似乎是斯宾塞家族的祖训,当老爵士这么提醒后。管家汉斯不说话了,他站回老爵士身后。老爵士的冒险精神似乎被完全点燃了:“以前我在大海上游荡时,一直祈祷自己能加入到一场奇幻的冒险中去,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到了老年,似乎命运给了我一份礼物,让我有机会成为这个故事的第一位听众。格兰丁先生似乎很擅长推理和调查,那我能委托你帮我补完这枚金币的故事吗?我买下它花了2000金镑,如果你能为我带来一个和‘阿兹特克金币’一样的传奇故事的话,我可以用500金镑的价格把它卖给你。”他的八字胡因为激动,而抖动起来:“当然,这份委托有时间限制。等周日我去教会祈祷时,就自动停止。到时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请牧师进行驱魔和净化。”这是一份价值1500金镑的委托。老爵士持有这枚古金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并没有察觉到明显的副作用,所以危险相对可控。格兰丁没道理拒绝这样的委托。“这份委托我接受了,但请保证,一旦身体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去教会寻求帮助。”他这么回答道。“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老爷。”管家汉斯鞠了一躬。接下来的时间,格兰丁就站在角落默默地观察着老爵士。他发现老爵士除了能言善辩外,那些观众似乎很难拒绝老爵士的亲自推销,一个小时内他就卖空了一个陈列室的画作。一周卖出50副的说法看来还是保守了。“是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有购买的意向吗?”格兰丁看着那些捏着空白卡片观赏画作的观众,思考道。也许是因为他在展览馆中呆得太久,侍者再次递来了空白卡片和钢笔。“不,谢谢,我不需要。”他下意识的拒绝后,心里才咯噔一下。“提高口才,擅长说服......递送卡片这一行为难道就是贿赂?”这一刻,格兰丁认为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点。再三探查没发现金币有什么危害后,格兰丁提出告辞。斯宾塞很热情的挽留他,提议一起去小休息室里喝一杯下午茶。已经有了大致推测的格兰丁看了一眼似乎闪着光的金币,坚定地拒绝了。他回到治安亭,喝着姜汁啤酒(这种饮料并不含酒精),把下午搜集到的情报记录在自己的日记本上。然后用那本言情小说打发了剩下的值班时光。下班后,他要去王冠赌场看一看。“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