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格兰丁用一句自嘲的玩笑,把两人的关系拉进了很多。“子爵先生,你的管家说这里发生了纠纷?”格兰丁掏出记录本,开始询问。“唉,是的。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汉斯也太谨慎了,这件事已经被我解决了!凭我的口才,我成功说服了对方。”说起这件事情,斯宾塞子爵有些兴奋,又带着点炫耀:“在全身心投入公益事业后,我发现自己的头脑灵活了很多,甚至比我20岁时还强!”管家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眼神中带着些担忧。格兰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收起记录本:“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子爵先生请允许我用观众的身份,在展览馆中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当然!我开展览馆就是为了让大家都更亲近艺术。”这位60多岁的老先生保持着相当年轻的心态,精力也很旺盛。他甚至吹嘘自己每年11月还会亲自参加猎鹿季。他热心的充当导游,陪同格兰丁一个陈列室一个陈列室的往前走。对那些陈列的展品,他如数家珍。展品的售价大多在10到20金镑之间,看来子爵先生有好好调查市场。知道乔伍德区居民能承受的价格区间在哪,并不是凭一腔热血瞎折腾。至于子爵家的收藏,格兰丁并没有看见,那些只会在节假日进行展出。这位老爵士非常健谈。闲聊中格兰丁知道了子爵在年轻时参过军打过仗,退役后又在海上独自闯荡了几年。等子爵人到中年时才安顿下来。然后他带领家族转型,自己也成为了贝克兰德有名的实业家,现在活跃于公益事业。“子爵先生,你的经历不出一本个人传记实在是太可惜了。”格兰丁真心感叹道。“哈哈,我不需要。我创下的事业会记住我。”老爵士洒脱地摆摆手。这时正好有观众询问展品相关的问题,他立刻迎了上去。格兰丁和管家等在原地。“子爵先生事业稳定,精力充沛……请问你为什么要担忧呢?”格兰丁对管家眼里的忧愁非常不解。“我的主人不善言辞,早年的经历让他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管家汉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眉头皱在一起,脸上的法令纹更明显了。在背后评论自己的主人有违他的职业道德精神。但这个问题一直压在他心里。最近老爷的转变让他有点害怕,他希望有个人能帮他解答。“不善言辞?”格兰丁看了看远处把观众逗得大笑的老爵士,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管家说了谎?“你不了解!这和以前的老爷完全不同!”管家语气激烈,“他常说‘沉默是美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在终于把问题说出来后,他的眼神既迷惘又轻松。格兰丁一愣,这短时间内的突然改变确实不是什么好事:“请问子爵先生的信仰……”“斯宾塞家族世代信仰黑夜女神。”管家汉斯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胸口勾勒出绯红之月的形状,他也是女神的信徒。格兰丁眼神瞬间锐利,他表情一肃:“你们最近有去教堂做过祈祷吗?”格兰丁不自觉地代入到值夜者的身份中去。“每周一次,不曾懈怠。”管家回答得很快。“那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弥撒有净化效果,没有值夜者登门拜访就说明问题不大。两人交谈间,老爵士已经往这走来,看他脸上的笑容,应该是又做成了一笔生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口才,但这不是坏事。我想挑战一下,看看我这周能不能卖出50幅画。”他跃跃欲试地说道。接下来他们慢慢绕着展览馆观赏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大厅。格兰丁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那枚古代金币身上。画作色彩丰富鲜艳,但好像金灿灿的颜色更吸引他。“格兰丁先生对拜朗的文化也有研究吗?我认为它的外形似乎是受到了当地信仰的影响,我从没见过这种图案的金币。但即使抛开外表不谈,它本身也非常古老,很有收藏价值。”老爵士很自豪地介绍自己的藏品。这种异形古金币确实只会在拜朗出土。“这似乎是一枚私铸金币,我在军队服役时曾去过拜朗,那里确实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格兰丁凑近玻璃柜仔细观察,金币表面有些暗橙色的锈迹,边缘似乎有些发黑,看上去像是圆形,又带着点棱角。命运符咒悄然间消耗殆尽,它跳过燃烧的过程,皱缩成一块焦炭。看得入神的格兰丁突然在自己身上闻到了木头烧焦的味道。这让他从沉迷中醒来,瞬间警觉!他身上唯一的木制品就是命运符咒。“命运符咒的力量耗尽了,是带来了好运还是避免了厄运?是这枚金币有什么问题吗?”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地左右张望。展览馆非常安静,不像是即将要爆炸的样子。斯宾塞子爵仍然前倾着身子,似乎在等他解答。古金币也没有任何异常。“我的500金镑!”暂时没发现任何变化的格兰丁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但‘机器’的能力牢牢控制住他的面部肌肉,让他脸上仍平静如水。察觉到自己又卷入异常的格兰丁只能继续搜集更多信息:“当地有一些奇怪的传统,在拜朗的某些部落中,甚至还有巫毒信仰。”正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金币表面的那张嘴巴动了动!他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子爵先生,这枚金币也是你家族的收藏品吗?”这绝对不是一枚普通金币,格兰丁的警惕性已经拉到最高。“不,并不是。一周前,展馆来了位自称大卫的落魄商人,他把这枚金币卖给了我。当然大卫一听就是个假名,这可骗不了我……”老爵士花白的胡子翘了翘,似乎感觉这件事很有意思:“我怕收到赃物,于是让汉斯跟踪了他。结果发现他只是个烂赌鬼,几乎把王冠赌场当成家,也许这枚金币也是他赢来的。”这位管家居然还有这种身手?格兰丁的视线转向管家。被主人点到名的管家汉斯弯腰行礼:“那位先生被赌场里的人称为好运的阿瑟,但据我观察,他赌博似乎从来没有赢过。我只是在赌场稍微打听了一下,没发现他有什么劣迹,就回来复命了。”这枚金币也许是一件神奇物品,现在看来危害不大,希望它能值500金镑。格兰丁已经决定在这枚古金币上找回自己的损失。“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