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搞定两个信徒

梦里面的时间跟现实中的时间并不一样。柳积德在灵霄宝殿大门前，和太白金星说着闲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远处一条金龙飞来，龙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老父亲柳青。一个是他的老兄弟柳行善。这个时候，在柳青造梦术的作用下，两兄弟的梦境开始重合了。其实是两个人的梦境，只不过两个人梦境中的背景都被柳青作成了一样，只不过是视角不同。柳行善乘龙到来，看到他的老哥哥和一个仙风道骨的白须老者聊天，心里大受震撼：“这天庭不只是我爹吃得开，我哥也吃得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先前感觉老父亲变得陌生了，现在发现，这个老哥哥也变得陌生了。金龙降落，父子二人下了龙背。柳青又向柳行善介绍了一下太白金星，然后便在太白金星的引导下带着积德行善兄弟二人走进了灵霄宝殿。里面的背景，也是按照《西游记》中的布景来的。积德行善这两兄弟走在后面，柳行善看着柳积德，有很多话想要问，但在这个时候，却不方便问那些东西，憋得心里很难受。感觉就从父亲死后，这个世界变得奇怪了起来。一行人在宫殿里面没走多远，进入到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大厅。那里面，众仙云集。这里的布景，柳青用的是电视剧《西游记》里面大闹天宫时的布景，那些仙神也都被借用过来了。坐在龙案前的，就是玉皇大帝。不过在这个世界道宫钦定的神仙谱中，没有玉皇大帝这么一个封号。众神之首，天庭之主，被称之为昊天上帝，简称天帝。这是柳青营造的梦境，名称这种东西，他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柳青这几人一进入，就受到了那些仙神的欢迎。哪怕是天帝，都对柳青笑脸相待。而柳青也坦然受之。不只是柳青坦然受之，就是柳积德的神态也很平常，好像就应该这样一般。这让柳行善更为震撼，不知道他这个老哥哥是怎么做到能够坦然的接受这一切。柳青到了之后，他的册封仪式也正式开始了。在这个仪式中，由天帝亲口宣布，册封柳青为下界大乾国庆州博物县柳镇土地神。册封下达，柳青身后的金色光环又加了一个。接下来就是仙女献舞，众神祝福。场面挺大的。但是给柳行善的感觉却非常的荒谬。这就好像大乾的皇帝，在皇宫中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只为册封一个人为某个村的里正一样，荒谬透顶。他心里生出一个想法：“难道这个所谓的天庭，只是博物县的天庭吗？”仪式完成之后，天帝率领着众神将柳青父子三人送出了灵霄宝殿，一直送到南天门门口。天帝拍着柳青的肩膀，亲切的对他说：“柳爱卿，现在你就是柳镇的父母官了，上任之后要好好干，多为柳镇的老百姓谋福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一定要好好的为人民服务，以后还有更重的担子等着你来挑。”柳青认真的说道：“请天帝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个父母官的！”表完决心，他又对积德行善两兄弟说道：“你们已经见证了我的封神之典，现在可以回去了。”说完这话，将兄弟二人一推，二人就觉得两脚踏空，往下坠落。“啊！！！”一声惊呼，柳积德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黑暗。“原来是在做梦。”他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再回忆一下梦中的情况，又摇了摇头：“不，不是做梦，先前是灵魂出窍，现在是灵魂归位了。”最后一下从高空中往下掉落，那种失重感极为强烈，现在他的心脏都在剧烈的跳动中。睡意是一点都没有。坐了几分钟，待心跳缓下来，想到梦中还见到柳行善的事情，也没睡觉了，就起床走出了房间，走向灵堂。这个时候是大半夜，灵堂里有说书先生，一边敲着鼓一边吟唱，都是悲苦的故事，唱着唱着还会来一段哭灵。现在只是头两天，只有简单的节目。再过两天，还会上戏，吸引更多的人来看，顺便给亡者守夜。那时候还会有道士过来作法，牵引亡者升天。什么节目都没有，没几个人能够守得住的。不过，就是有说书先生的存在，坐在这里守夜的人，也有一些打瞌睡的。这不是孝不孝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撑得住的问题。柳积德进来的时候，灵堂里面就有十几个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说书先生这个时候在休息，吃吃果盘，喝喝水。另外还有一堆人围在柳行善那里，依稀听到是在问他刚刚做了什么噩梦，为什么突然惊叫。柳积德一听就明白了——兄弟跟他一样，都是从南天门突然掉下来，灵魂归位，然后就被惊醒了。他咳嗽了一声。众人目光都看过来。柳行善看到梦里面跟自己一样从南天门掉下来的老哥哥出现在灵堂门口，也想到了大概兄弟二人又做了同样的梦。——真的是梦吗？他有些怀疑了。也许真的如梦中父亲所说，他们是灵魂出窍，被父亲带去了天庭。柳积德在灵堂门口说了一声：“二弟，你过来一下，有些话跟你说。”柳行善猜到柳积德要跟他说什么，于是便站了起来，走到灵堂外面。“你也是刚从南天门掉下来的吧？”柳积德的第一句话，就证明了柳行善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不是做梦，是灵魂出窍。”柳行善这样想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哥也是这样掉下来的吗？”柳积德也点了点头。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不过外面的夜色太重，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神。柳行善问道：“大哥，你比我先去天庭多久？”“应该是早了半个多时辰吧。”柳积德不确定的说道。柳行善又问：“那半个多时辰你都是在跟太白星君聊天？”柳积德点头：“是的，父亲说要去接你过来，让我在那里等你们，那期间，就向太白星君请教了一些问题。”柳行善特别的羡慕——这一位竟然能跟天上了不起的仙人聊天，那是何等的福气？同时也有一些郁闷——为什么父亲不先把我接上去了？那跟仙人聊天的可不就是我了？然后，问了他最好奇的一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天庭上的那些人对父亲都那么客气？一个土地神，应该不至于吧？”柳积德呵呵一笑：“一个土地神？二弟，你还是小瞧我们的父亲大人了，你听我说……”嘴凑到了柳行善耳边，低声的说起了太白金星告诉他的关于他老父亲的事迹。整个过程，都处在柳青的感知之中。从兄弟二人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已经相信了他在梦境中编织的谎言。“妥了！搞定两个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