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宣布第一轮擂台赛南非地区尤杜里获胜。”布兰登面带微笑的看着尤杜里,道:“下去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吧,明天还有比试。”
黑大个尤杜里话不多,点了点头,便直接走下了擂台,面上不悲不喜,淡定从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傻不拉唧的样子。
“此人不错,是个人才。”赵成风心说道,暗自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尤杜里会胜?”阿龙皱眉问道,坦白说,阿龙也不看好尤杜里,可尤杜里不仅仅赢了,而且赢得非常漂亮、迅速,快到众人连欢呼的时间都没有,一切便已经结束了。
一旁的张狂也是摇头,叹息道:“哎,大不列颠那货也太怂了,一个回合都没扛下来,就已经躺地上装死了,没用的男人!”
“你们错了,不是大不列颠国实力太弱,也不是尤杜里太强。”赵成风摇摇头,目光扫向了不远处的尤杜里。
此时此刻的尤杜里正在包扎自己的伤口,不管伤口上是不是酒精,尤杜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整个人显得冷漠无比。
“队长,你这么说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局面,怎么大不列颠国那货还强了呢?真要是厉害的话,怎么会这么快就倒下?”张狂完全无法理解赵成风话里的意思,觉得自相矛盾。
赵成风没有卖关子,解释道:“因为尤杜里比大不列颠那货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你们注意到没有,尤杜里完全是一命换一命搏命式的打法,有点类似于华夏的七伤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重创大不列颠选手之前,先硬抗了一剑,这种打法,任凭谁碰上了都会头疼。”
“队长,这么说,我跟阿龙都不是他的对手了?”狂龙有些不服气,不就是拼命吗?难道老子不会拼命?
不,老子一直都很拼命的好不好?
“不,在绝对实力面前,他是没有办法获胜的,除非,他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赵成风微微摇头,但,这并不妨碍赵成风对尤杜里感兴趣。
在赵成风看来,尤杜里之所以对敌人狠,可能跟大不列颠那货瞧不起人家有关,身处南非大陆,正如狂龙所言,吃不饱睡不好的,更别谈什么系统性的培训了,他们能够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哪里会什么厉害的功夫?
可就是因为太穷了,太贫困了,所以尤杜里自尊心更强,更懂得隐忍,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是大杀招,其本性类似于华夏的土蜂蛇,不咬人就算了,但凡一张口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样的敌人无疑是可怕的,但也是可爱的,赵成风就需要这样的手下。反正在非洲大陆还得发展。
“你们要记住,将有三忘何患无胜?”赵成风认真道;“上了战场,你们不在是谁的儿子,也不再是谁的父亲,更不是睡的丈夫,你们只是一个军人,军人就该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战。”
“只要忘掉一切,才能战胜敌人!”
阿龙心神一颤,总感觉赵成风在说自己,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于执着了,把太多心思放在了个人荣辱上面了。
“嗯,我记住了。”狂龙要单纯许多,加上如今对赵成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是赵成风说的话,狂龙都觉得是真理,就差拿纸笔记下来,早晚温习一遍了。
赵成风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目光重新投入到擂台之上,这一场是米国人与欧洲一个国家代表团对抗。
虽然近些年欧洲国家崛起,不过,在格斗术上欧洲人还是稍稍逊色一些。米国人身材高大,攻势凶狠,招招致命,相当标准的军体拳,唯一的漏洞就是速度了。
只用了二十来个回合,欧洲国家选手便败下阵来,直接认输了。剩下一组便是倭国代表团了。
让赵成风意外的是,倭国人这一次居然是山本渡口亲自上阵,看样子是势在必得,必须要进决赛了。
山本渡口右手带刀,踩着木屐“喀喀喀”走上了擂台,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的队手身上,反而落在华夏代表团这一边,目光充满了挑衅。
“嚣张?看老子第二轮怎么蹂躏你。”狂龙自然也察觉到了山本渡口的恶意,哼了哼鼻子,不爽道。
赵成风却是摇摇头,道:“半决赛狂龙就不参加了,阿龙准备上吧。”
“是。”阿龙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那柄苍雨刀,眼中闪烁着战意。
“队长,我可以的,你让我上场吧。”狂龙一听,立刻不舒服了。
赵成风反问道;“你敢保证大获全胜吗?”
“这个……”狂龙不敢保证,不过还是道:“但我会拼尽全力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容有失啊。”赵成风摇摇头,道:“你还是坐在下面好好欣赏、学习吧,记住我的话,战斗不仅要多实践,更要多学习,多观察。”
狂龙嘟囔着嘴,心里老大不乐意,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是队长呢?
“阿龙,能够为你造成威胁的,有且只有这个山本渡口,你要观察他出刀的方式和方向。”赵成风低声提醒道:“他是左手刀,左手刀角度更加刁钻,你要小心一些。”
阿龙点头道:“我会全力施展苍雨刀法的。”
“你若是施展苍雨刀法的话,那就万无一失了。”赵成风也就放心了不少,就怕阿龙托大,反而被山本渡口带到沟里去了。
打败倭国杂碎并不是什么荣誉的事情,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要打得倭国杂碎拉屎都没什么勇气。
“一会儿如果碰上尤杜里的话,我就先上场,这个人是个人才,不要伤他。”赵成风提醒了一句,忍不住望向了尤杜里那边。
阿龙虽然不知道赵成风何出此言,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俩人聊得开心,可狂龙就不舒服了,完全把自己晾到一边儿,太不仗义了,打架这么刺激的事情都没算上自己的份儿,一点儿也不公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