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楼之外三人都下意识看了过去。
打开院门之人正是李观棋。
她此刻有些呆滞。
林霁尘她见过,苏月白她也见过,但是另一位
观此能与沥神宗宗主不相上下的气势以及她身后的林霁尘
李观棋心头一动,莫非此人便是那位传闻中的春秋剑阁阁主?
李兄啊李兄,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虽然心里疯狂吐槽,但谁让她自己选了李疏鸿当自己未来的良人呢。
她微微躬身,不卑不亢道:“在下太平书院李观棋,见过阁主、见过宗主。”
白衣女剑仙与星眸温柔大姐姐眼神都有些奇怪。
李观棋周身缠绕的“炁”都已被陈清焰破去,她此刻并未重新伪装,因此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不过太平书院弟子为何会出现在山外楼?
安知秀不由问道:“你与这山外楼主人是何关系?”
李观棋表现的落落大方,“不敢隐瞒前辈,在下已与李兄立下白首之约。”
她这话一出,顿时院内院外都是一阵沉默。
陈清焰眼眸之中酷烈如冰。
陆朝颜不动声色澹定饮茶,只不过绯色眼眸微敛。
林霁尘上下打量李观棋,似乎在思考要怎么炮制她。
安知秀在李观棋脸上跟自家徒儿脸上来回打量神情怪异。
苏月白反倒是最开心的那个。
她上前一步不动声色拦在安知秀与李观棋之间,尔后抓起李观棋的手柔声道:“好孩子,你是疏鸿未过门的妻子?”
“妻子不敢当,李兄他比较花心。”李观棋受宠若惊,很明显她没想到苏月白是这种反应,要知道上次见面可没这样。
“花心?”苏月白蹙眉。
安知秀也蹙眉。
其他几位小辈皆面无表情。
李观棋怕她误会,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说李兄坏话,不由解释道:“但李兄重情重义,只是他遇到喜欢的便不打算放手,晚辈也为此有些苦恼。”
“重情重义就好,花心才好!”苏月白喜笑颜开,她星眸中是散不去的温柔笑意,打量李观棋的目光也越发满意。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背景过硬,年纪轻轻便迈入先天,而且有礼有节。
她真是越看越满意。
没错,是婆婆看儿媳的那种满意。
花心?
花心好啊!
疏鸿身为大哥的后人怎能不多多替李家开枝散叶?
只要他有情有义每个姑娘都不始乱终弃,那找媳妇儿当然是越多越好!
毕竟她觉得自己家对李家有亏欠。
她是肯定要帮妹妹进入李家的,妹妹似乎也喜欢疏鸿。
可妹妹终究难以活过四十岁。
届时丢下疏鸿与孩子相依为命这是她们家对不起李家,而且还要疏鸿的孩子也承担狂血之症注定活不过四十,或是与妹妹骨肉相残。
大哥帮了她们家这么多,她怎忍心看到大哥家的血脉断绝在自己家手中?
疏鸿这孩子已经是李家最后的独苗了,因此她反倒希望疏鸿多娶些女子多多替老李家开枝散叶,这样哪怕二十年后妹妹也不在了,甚至妹妹与疏鸿的孩子也不在了,那最起码李家不会绝后,而且疏鸿也不用孤苦一人。
看到姐姐这样,陈清焰如寒冰般冷冽的俏脸一黑。
她倒是没猜到姐姐为何如此,但她可是有外援的。
【你这姐姐师父怕是把她自己当李疏鸿的长辈了,呵,她竟不知李疏鸿便是十六年前那人,殊为可笑。怎么样,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当然不要!
陈清焰当然不要!
若让姐姐知晓李疏鸿便是她那位“闭死关”的大哥,那其实自己还要多个竞争对手?
若跟自己姐姐竞争的话,她可没把握。
【你们姐妹还真是有趣,一个不让妹妹知道两人是亲姐妹,另一个不让姐姐见做梦都想见到的人,哪怕那人就在面前。真是够‘相亲相爱’的姐妹。】
闭嘴!
陈清焰心里怒喷了一句,但表情依旧冰冷。
她走到星眸女子面前,平静道:“师父,李疏鸿是我的。”
这话意味深长,但苏月白并不知晓她的本意。
她秀眉微蹙,柔声道:“清焰,我知晓你从小便独立自强,凡是你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夺到手。但疏鸿并不是任你摆布的东西,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太过强势可是会惹人讨厌的,他被这么多出色的女子看中,岂不更说明你眼光没错?若要竞争大妇地位便正大光明以理服人,为师也会支持你的。若不能明媒正娶,哪怕他是大哥的后人为师也不会轻易同意你去伏低做小。”
她抬手轻抚妹妹秀发,“你也要自信,你可是沥神宗未来的宗主,年仅十六便步入先天的绝世天骄,难道你没信心争过她人?”
她这话当着其他人的面便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但却无人反驳。
很奇怪,这位沥神宗宗主感觉好像李疏鸿的长辈似的。
不过大家各有心事,因此没人搭腔。
除了完全状况外的某位白衣女剑仙。
她有些好奇,“你莫非认识这山外楼主人的长辈?”
苏月白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眉眼温柔,“也许是他叔父或是叔爷,总之疏鸿的某位长辈是本座救命恩人,也是本座认的大哥。对了,他那位长辈便是天榜第一的谪仙人。”
安知秀点头了然,“原来如此。”
她看了眼自家徒弟。
啧,难怪自家徒儿看不上剑阁那些青年才俊,敢情她看上的天榜第一后人。
嗯,背景是过关了,门当户对,配得上自家徒儿。
不,甚至自家徒儿都有些许高攀。
不过尘儿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她看上的人必定十分出色。
也难怪,毕竟是天榜第一谪仙人的传人,想必能入那位谪仙人法眼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她给林霁尘悄然传音,“尘儿放心,为师会助你夺取山外楼大妇之位的!加油!别气馁!”
林霁尘:“”
她看了自己这蠢师父一眼,意味深长。
呵呵,这话等你看到他的脸之后再说吧。
某位白发绯眸公主握着茶杯的指节发白。
她现在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
真是麻烦事。
前堂气氛诡异又和谐,后堂张道绫则是心无旁骛盯着屋门喃喃自语:
“奇怪,小道明明感觉到他已突破后天境界了,为何还不出来?”
屋内,李疏鸿缩在水桶里装鸵鸟。
妈的!外面这么多黑长直让他怎么敢出去?!
都特么是过去年轻时欠下的债啊!
他现在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
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