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只是无关的发散罢了。
主要是跟李疏鸿穿越前看过的一本网络小说设定挺像。
那本小说就是主角穿越加女主集体重生。
不同的是主角是游戏策划,他穿越到了那个游戏世界里面。
所以说,现在能确定的是陆朝颜过去确实认识他。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装傻获得更多情报。
李疏鸿挠挠猫脸面具,“朝颜,你这话我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陆朝颜沉默着,沉默着戴上了狐狸面具。
“没什么,公子不必在意。”
李疏鸿看不到她的表情,从她声音中也听不出太多情绪。
两人沉默着走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陆朝颜在前,李疏鸿在后。
前面那个狐狸脸时不时回头,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跟在自己身后。
他们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直到一个小摊前。
这是卖糖葫芦的摊位,贩卖者是一位婆婆。
狐狸脸买了两串糖葫芦,然后递给李疏鸿一串。
李疏鸿接过糖葫芦,看着她掀开半张面具露出下半张脸咬下一颗。
他还是看不见她的表情。
见李疏鸿在看她,狐狸脸微微歪头,“不吃吗?”
猫猫脸发出嫌弃的声音,“糖葫芦这种东西我小时候遭过重,当时那老头说这玩意儿好吃,我也听别人说好吃,然后就买了一串。结果又酸又涩我差点儿牙被酸倒。从那之后我就不吃糖葫芦了,我只会买那种,就是用新西域那种类似葡萄的绿色奶提子做的糖葫芦。
“不过我喜欢看别人吃糖葫芦,而且那糖葫芦越酸越好。怎么说呢,算是一种小小的恶趣味吧。”
狐狸脸拿着糖葫芦的手微微一顿,最终她还是没再吃第二颗。
两人继续顺着人群在街上边走边看着街边各式各样的花灯。
“公子,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嘛?”
“杀了晋王算不算?”
“那是明天注定的事实,当然不算。”
“不算啊,那我想想。”
李疏鸿手指轻点猫脸面具下巴,“我想回家,找我爸妈,哦,是爹娘。”
“可伯父伯母不是已经”
“他们好好的,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现在的我还没办法找到回去的路的地方。”李疏鸿的声音没什么波动,他的脸同样藏在面具后让陆朝颜看不见他的表情。
“所以我得努力修炼才行,修炼到足以支撑我找到回去的路的实力。”
“很远很远的地方”
陆朝颜呢喃着、重复着这句话。
忽然,她突兀问道:“那么一统天下呢?公子可曾想过一统天下,之后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李疏鸿一愣,笑着摇头,“那种事情就交给那些真正心系天下的大人物吧,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当然,也没那个能力。”
那只狐狸沉默着点头。
所以八年前,当初那个“我要一统天下”的所谓目标,其实只不过是个谎言。
也可能是“未来”的李疏鸿改变了想法呢?
但她不信啊。
他的目标不可能变来变去的。
所以一开始他就是骗自己的。
想把自己培养成工具是骗人的。
因为看重自己的大周公主身份才接近自己也是骗人的。
他接近自己,大概便是因为自己的血脉还有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吧。
那时他应是洞虚境。
若他真是天外谪仙的话,想要超脱于天之上便只有破碎虚空登临彼岸。
那也就是他所说的回家了吧。
所以他才说要修炼。
当时他极为突兀的抛弃自己,也许是时间不等人,也许是他发现哪怕自己觉醒了血脉之后也对他无用。
所以他走的毫不犹豫。
不过也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意义以及目标。
他的目标是回家。
那么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了。
“公子,昨日你未曾看到,今日便能看到只有在灯会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美景了。”
李疏鸿好奇,“是什么?”
陆朝颜伸出手,“公子,我带你去看。”
李疏鸿犹豫几秒,最终还是牵起了那只修长玉手。
下一刻,他便被陆朝颜带着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脚下是彷若不夜城的京城。
四周是骤然炸裂的绚烂烟火。
火树。
银花。
不夜天。
“公子。”
狐狸脸忽然贴在猫猫头耳畔,“我会帮你的,帮你实现你所期待的事情。
“我发誓。”
李疏鸿没有回答。
也许是烟花炸裂的声音遮盖了她说的话。
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焰火结束,今日的灯会也接近尾声。
两人一如往常一般分手,互相道别。
“朝颜,明天见。”
“明天”
还能再见吗?
陆朝颜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的后衣襟。
但终究还是瑟缩了回去。
“明天见。”
“李兄,你回来了。”
看到戴着猫脸面具的李疏鸿推门进来,原本眼眸带有些许喜色的李观棋揶揄道:“怎么,跟公主殿下逛灯会逛得很开心嘛,面具都买上了。”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李疏鸿却没反驳也没还嘴。
这下不光是李观棋愣住,就连趴在桌上摆烂的张道绫跟站在墙角装死的苦心都不由看了过来。
“李兄,你这是怎么了?”李观棋有点儿担心他。
“没事。”李疏鸿摆摆手,尔后坐下倒了杯茶就往嘴边送,结果全倒在了面具上。
“李兄?”
“无妨。”
李疏鸿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尔后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陆朝颜的公主封号是什么?”
那三人面面相觑。
“阿弥陀佛”苦心双手合十,“施主这倒是问到贫僧了,那位公主殿下过往名声不显,贫僧确实不知。”
李观棋跟张道绫自然也不知道。
他们是江湖门派,并且过去很少离开师门,一个忽然蹦出来的公主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人家封号是什么。
“哦,那我换个问题。”
李疏鸿踌躇良久,才问道:“你们知道镇南王吗?”
“此事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恰好小生听师父说起过。”
李观棋接道:“八年前镇南王被人杀死在军阵之中,连带着他麾下三万大军都灰飞烟灭了。李兄你问这个作甚?”
“”李疏鸿无力摆手,有气无力道,“没什么,我有点儿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那三人面面相觑,李观棋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拉起张道绫跟苦心一起离开了李疏鸿房间。
李疏鸿颤着手摘掉面具,尔后喃喃自语:
“我特么草了,敢情她还真是昭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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