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大魔教之主走后,沈华忍不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经受伤,刚才为了让魔教四人忌惮退走,只是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沈道友,你没事吧?”其他四人见沈华吐血,脸色微变,立即关心道。
“无碍!”沈华平静道,虽然嘴角溢血,但确实只是轻伤,稍微调养几天便好。
“既然魔教之人已经退走,大家都回宗吧,再次多谢各位道友!”沈华再次拜谢道。
“沈道友多保重,大家如果遇到魔教之人袭击,一定要及时传音通知,以免被魔教之人合力逐一攻破!”五人中的那位老者凝重道,更是取出疗伤丹药交给沈华。
现在他们与魔教势均力敌,若是有一人被魔教重伤甚至斩杀,平衡的局面便会瞬间打破,到时候恐怕他们无人能够幸免!同样的,四大魔教之人也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在刚才并没有选择交战,而是选择退走!
五人便各自回自己的宗门,化为五道霞光分为几个方向瞬间远去。
只是一炷香之后,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此地,沈华的身影竟再次出现!
他刚才传音于李玄峰,可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神识在此地附近千里仔细扫过,竟然没有发现李玄峰的身影!
最后沈华出现在李玄峰掉落的悬崖之处,仔细的辨认后确认此处是李玄峰的气息消失之地。
来到悬崖下的深潭水面之上,看着湍流的河水,沈华的眼中浮现一丝担忧。
李玄峰的气息在悬崖处便彻底消失,应该是落入此处深潭中,随着河水去到河流下方了。因为深潭之上是一条巨大的瀑布,巨大的水流不断从高处砸落,所有的气息都被冲刷干净。
可是他此时已经受了伤,不能随河水去追寻李玄峰的下落,若是尸魔教的程平再次出现,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这条河流是有经过尸魔教所在的区域的,沈华若是使用神识在不断搜寻,必然会引起程平的注意。若是平常,程平还会忌惮他,但此时已经受伤的他,程平一定会抓住机会来重伤甚至斩杀他!
沈华只好暂时回宗门疗伤。
“发生什么事了?”沈华刚回到华月苑,韩月便迎出来问道。而沈落雁便在身旁,大眼睛中带着一丝担忧,她担心是李玄峰遇到了危险。
在沈华感受到李玄峰使用小剑,急速赶去时,韩月便已感知到。只是韩月仅是灵婴修为,速度根本无法与沈华比较,只能在宗门内等待沈华归来。
“玄峰使用了我赐予他的小剑,我立即赶去,发现他把尸魔教一个分部中的弟子全部斩杀了,甚至分部的长老也被他施展出我的剑气斩杀!”沈华解释道。
“那为何玄峰没有和你一起回来?”韩月闻言奇怪问道。
沈华只好把刚才对战程平之事如实说出,韩月和沈落雁心中都浮现浓浓的担忧。
这次沈落雁再也没有往常的嬉笑,她心里担心无比,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
“放心吧,玄峰肉身之力很强,虽然受重伤,但很快便能恢复的。他只是在疗伤才没有回复我的传音,待我伤势恢复便去接他回宗门。”沈华主动安慰韩月两人道,其实心里也有浓浓的担心。
韩月和沈落雁闻言才安心少许,只好等沈华恢复伤势。
在距离玄灵宗有两千里的地方,一条大河的旁边有着一座比较大的村落。村落的旁边还有平原和大山,村民谋生方式不少,可以在河里打渔,在平原种庄稼,在大山打猎,生活都还算富足。
此时在村落的河边,一位穿着麻布衣裳的瘦弱少年静坐在石头上,看身高似乎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双眼望着缓缓流过的河水,眼神却并未聚焦在河面,似乎在发呆。
“哑巴哥,你又在河边发呆呀?”
此时,一名比此人矮一个头的少年跑来,身上的衣服甚至比麻衣少年还要破旧,毫不客气的坐在麻衣少年的身边,气喘吁吁的喊着道。
“哑巴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兰姐和她爹说是在河里把你捞起来的。”这少年自言自语的问道。
这一幕颇为怪异,一名少年与一哑巴交谈,丝毫没有被哑巴不会说话而影响到他的兴致。
“哑巴哥,我叫江流,刚过了十二岁,以前江爷爷跟我说,我是被装在木盆里从上游漂下来的婴儿。是江爷爷收留了我,因为我是从河里流下来的,所以给我取名叫江流。可惜,江爷爷也在三年前走了。”少年带着一丝伤感,说着他的身世和江爷爷。
“我们还真像呢,都是从河里被人捞起来的,无依无靠之人,以后如果村里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摆平他们。”少年撸起袖子,充满义气的说道。
可是他的身高和体型,看起来还没有哑巴更强壮,别人看到他人小鬼大的模样,必然笑出声。
可是,哑巴却没有。哑巴依然望着河水,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色变,又似乎是他根本没有听少年的话语。
“小哑巴,你怎么又跑来
河边发呆了,我爹叫你去吃饭,害的我找你好久。”
就在这时,一名有十八岁的女子来到两人身边,叫着哑巴埋怨道。
“我爹非要救你,早知道让你在河里淹死算了,省的我每天花时间来喊你吃饭,三天了,什么也不做,除了锁房间里就是来河边发呆,难怪会让人丢到河里!”
此女对这哑巴甚是厌恶,当初与爹一起在河里打渔,见到漂流下一个人,便救上船来。没想到此人醒来后没有说过一个字,女子便叫他哑巴。
本想着救他上来可以帮忙做做活,没想到此人不但是哑巴,还是非常懒的哑巴,醒来后不是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就是来到河边发呆。
甚至这哑巴还经常不吃饭,叫他只是摇摇头便继续锁在房间里,或者继续在河边发呆。醒来三天了,就只吃过两次饭,也不知道怎么熬得住。
“小兰姐,说话别这么难听,哑巴哥只是大伤刚愈,还没缓过劲来罢了,等再过几天就好了。”江流听到女子的话语,皱眉道。
“嫌我说话难听是吧?那就不要赖在我家呀!”女子叫嚣道,声音中充满着厌恶。
在她看来,这小哑巴身上充满着怪异,而且只会白吃白喝,她实在无法忍受。
“你……”江流一时被小兰的话噎住,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实在是离开小兰家,他也没地方给哑巴哥安身。
哑巴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带着无奈,摇摇头继续看着前方的河水。
“我可来叫过你吃饭了,是你自己不去的,这就怪不得我了。”小兰见哑巴摇摇头并未起身,丢下这句话后转身便走。
“哑巴哥,来,吃馒头,这可是我昨天在河里摸了一条鱼卖掉后,今天早上在王大娘家买的。”少年江流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如同献宝似的递给哑巴一个,可是这馒头已经冷的有些发硬!
少年江流本就是孤儿,自从他的江爷爷死后,更是无依无靠,只有一间江爷爷留下的破旧茅草屋。
因为小时候调皮捣蛋,还有偶尔去别人的鸡窝里偷鸡蛋,村里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他只能依靠摸鱼虾和帮别人做农活勉强度日,因经常饿肚子,身材略显消瘦。
但是江流却是一个心性开朗的少年,并没有因为悲惨的身世而堕落。自见到哑巴后,深有同感,便常常找他聊天,帮他说话,甚至把自己本就极少的吃食分给哑巴。
“谢谢,我不饿。”
就在此时,哑巴摇摇头,突然张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