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从内殿缓步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大门,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阻拦许墨,甚至还向许墨行礼。
许墨离开裂天府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巷子里,驻足表情凝重,沉声道:“跟了这么久,你们不嫌累么?”
话音一落,六道身影出现在了许墨身后,面前也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许墨冷冷一笑:“裂邢老先生,这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么?”
裂邢阴冷地看着许墨,几声诡异的笑声从黑袍下传来。
“年轻人可以张狂,但是过于嚣张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许墨笑着说道:“看来,你今天跟着我不只是送我回家,还有教训教训我啊!只是不知道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家主子的意思。”
许墨试探性的问着,但是许墨自认为裂擎没有任何理由背地里搞自己一手,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自己的意思。
甚至许墨一度怀疑昨晚邀请自己时的情形,原本应该也不是那样,从始至终眼前的老家伙,就没给自己留过什么好脸色。
但是许墨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按理说不应该莫名其妙的挑自己的刺儿。除非这老头有那社交牛逼症。
不过能在裂天府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可能只是因为实力强横,更多的原因还是他的综合能力,如果是这种心境不可能坐到那个位置。
所以应该不可能因为看不惯许墨,就摆出这种姿态,这其中必有别的原因。
裂邢双手负立,冷声道:“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之前练治之时使用的火与木的元素是先天精火和混沌青莲吧!”
闻言。
许墨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打的这个注意,旋即说道:“没错正是这两物,怎么你想要?”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以为从我这里抢走,他们就属于你了?真是长的老,见识短。到时候你家主子要是知道你为了一己私欲,导致战甲丹药不到位,我想你应该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伶牙俐齿的小子,我既能得到就有一定的把握占为己用。到时候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给我们一族输入战力了,家主不会怪罪的。”
“所以,你自己交出来还可以有条活路,如果等我没了耐心,强行去取的话,你可就死在这个了。”
裂邢伸出有些枯老的手掌,手指勾了勾。
看的出来裂邢对于许墨的先天精火和混沌青莲是势在必得,许墨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
此时的许墨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内心却是有些不安。
别说同时面对这七人,就算其中一个境界最低的许墨可能都应付不了,而且以许墨现在的境界想要逃离他们的追捕,也是难如登天。
许墨自认为底牌虽多,但即便歇斯底里的放手一搏,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哗众取宠,所谓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形同虚设。
截老是残魂体,根本不能帮助自己过多的事情,而桑儿刚才已经帮许墨度过一劫,已然不能出战,至于阿九更不能释放出来。
毕竟以裂邢的阅历,必然一眼就能认出阿九的来历,这样会更让他们如狼似虎的迫害自己。
想想对方一位封神境,四位半步封神,两位虚神境巅峰,许墨内心就是翻腾,哪见过这场面。
今日难不成真要命丧于此不成?
许墨咬了咬牙,心里想到。
今日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得到自己的东西。
“老头,要杀要剐你放马过来吧!”
裂邢突然仰天大笑:“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需要老夫亲自动手?”
旋即还指了指许墨身后的六剑士说道:“他们其中随便一位便可取你性命。”
手指一勾其中一人走了出来。
“他是这六人之中最差的一位,祝你好运。”
许墨冷冷一笑。
想不到这老头还有这癖好,喜欢这种战斗场面。还真是当成囊中之物了,任意摆弄。
想到这,许墨心里对这老头也是恨的牙痒痒。
转过身看向了出列的那人。
“第一次面对虚神境巅峰的对手,还真是特么的期待呐!”
许墨话音未落,表情一凝。
对方已经毫无踪迹可言的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一股冰冷的金属寒意直逼脖颈。
许墨微微低头看了看,那如明镜般的刀身映照自己的下巴。
“还有遗言吗?”
不比刀刃冰冷的声音,在许墨背后传来。
“有,那就是离老子远点。”
许墨猛然抬起双手抓住前者持刀的前臂,后背猛然弹出龙翼,直接狠狠地拍打在了对手身上。
于此同时,许墨双手用力向前一拉对方的持刀的手,然后快速低头,转身,迅速踹出一脚,正中对方胸膛。
两人因龙翼的弹力以及许墨的腿力,使得两人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不愧是以速度著称,还真是恐怖。”
“臭小子,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在戏耍你,你可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许墨苦笑一声:“我也不想啊!我只能这样。我用尽底牌,就不信换不了一个。”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底牌你不能用,一用他们会更疯狂,而且你的身份可能就彻底暴露了。”
“还一换一,就算是裂天独角兽一族全死了换你都亏。”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任人宰割吧!站那不动,大喊一句,你来我啊!”
“你是忘记了一样东西么?是不是因为你底牌和招式太多把它给忘记了。”
许墨诧异。
“祖龙皇给你那八颗胶囊啊!还剩七颗呐!你现在不用等到什么时候用?”
许墨拍了拍脑门:“擦,忘记了。”
“不过,用过之后,你要尽快重伤六剑士,能杀则杀。然后迅速跑路。”
“因为那胶囊只能让你维持在封神境,但是那裂邢也是货真价实的封神境,而且他的战斗经验绝对比你足,所以未必是他对手。”
“可是这胶囊当初可是把相柳的法神都破了。”
“臭小子,那只不过是他一缕灵魂里衍生的而已,看上去挺唬人的,则是也就那样,但是裂邢就不一样了。”
“好吧!我明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