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落,夜幕降临。
喧嚣了一天的圣安戈列市博物馆也伴随着夜色的降临,从而变得安静了下来。
在几名几名博物馆工作人员的恭敬地打招呼声中,尼科尔·约克快步的从博物馆中走了出来,来到地下车库中专属于自己的停车位前。
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坐进车中。
“嘿,伯恩。我下班了,你那边准备好了没?”
电话中立刻传来了一声故作爽朗的声音。
“放心,我早都已经准备好了,有你借我的那六十万刀,我基本上已经凑够了这个季度的会费。”
“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等我老爹的公司好起来后,我会还给你的。按照银行最高利息。”
尼科尔·约克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感谢声,浑不在意的说道。
“客气什么,一点小钱罢了,不够的话给我说,我最近又弄了一笔钱,我告诉你,这次的买主可大方了”
吹嘘声中,这辆崭新的银灰色飞捷跑车就已经驶出了地下车库,朝着圣安戈列市外的一处神秘庄园的方向驶去,准备前去参加今日的私密聚会。
新提的银灰色飞捷跑车的发动机发出阵阵令人热血澎湃的轰鸣声,尼科尔·约克习惯性的打开音乐播放器,单曲循环着一首他最爱的重金属摇滚乐。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尼科尔·约克已经情不自禁的抖起腿,开始微微摇晃起脑袋。
跑车也开始不断的提速开来,飙驰在人流不算稀少的公路上。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繁华的市区就已经被他甩在了身后。
正当尼科尔·约克准备减速在前方掉转一下车头,驶进另一条叉路口时,忽然之间,他前方的公路上好像突兀的出现了一道人影。
尼科尔·约克下意识的踩住油门,准备紧急刹车时,这辆新买的跑车就已经撞了上去。
咚!!!
巨大的碰撞声,跑车缓缓的停靠在路边。
尼科尔·约克怔在车里好一会儿,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急忙关掉音乐,然后走下车来到跑车前方,带着一脸心疼的朝前盖望去,嘴里还不断低骂着。
“该死的,我新买的车啊!!!”
然后,尼科尔·约克这才发现,自己的前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撞击痕迹,依旧完好无损。
他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在确定车辆真的没有受到伤害后,这才在路边探望起来。
“难道是我最近嗑多了?产生了幻觉?”
“可是不对啊!我明明真真切切看到撞到人了的,怎么没见人影呢?”
尼科尔·约克站在有些破旧的公路上,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有些迷糊的说道。
“这不可能啊!!!”
不过他并没纠结太久,在伴随着车内电话的响起,尼科尔·约克立刻就将这件事情扔到了脑后。
“什么,今晚有特殊品种?好的,伯恩,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兴奋的回答声中,银灰色飞捷立刻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车流量稀少的老旧路上,一张略显粗糙的素描画纸缓缓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落在公路的边缘处。
一道人影如虚似幻般从夜色中浮现在素描画纸的边上。
五只怪模怪样的小鬼立刻从这道人影的脚下窜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抢夺起掉落在地上的素描画,然后献宝一样的高举过头顶。
“老爷,您的画”
张骄接过五鬼递过来的素描画,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有些粗糙的画纸,眼中逐渐弥漫起一层淡淡的血色。
血光中立刻浮现起先前的一幕。
就在他手中这副素描画上的人影将要悄无声息的落在飙驰而来的跑车中时,一位背生双翼,双手合十不断低声赞颂的圣灵立刻从这位尼科尔·约克先生的身上浮现出来。
圣灵张开巨大的羽翼,将他护在身下,瞬间爆发出无以言说的璀璨光芒,摧枯拉朽般的将素描画上依附的力量尽数净化。
“好霸道的力量!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手到擒来的小角色,没想到还停棘手。”
张骄回忆着杜威·朱利尔斯发给自己的消息,神情中很快就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这位尼科尔·约克先生可真是幸运,有这么一个好父亲,竟然在自己的私生子身上都留了这么一件强大的圣物护身,看来这圣堂还真是够财大气粗的。”
冷哼声中,张骄轻抚着手中的素描画,三色交织而成的炽亮光辉立刻从画像中浮现出来,不断的填充在黑白分明的画纸上。
但就在这时,残留在素描画上残留的神圣力量瞬间爆发了出来。
道道如同利剑一样的光芒迸射而出,就要将这股敢于像自己挑衅的异种力量净化掉。
光芒璀璨,被三色光芒填充的素描画上。
那名脸带虔诚,正望着前方圣保罗大教堂的张骄忽然转动了下眼睛,径直从素描画纸上走了出来,然后死死的捏住从身后迸射出的如同利剑一样的光芒。
三阳神力凝聚成的光辉立刻与这些充满神圣的光辉碰撞在一起,悄无声息地消融在夜色当中。
数秒之后迸射而出的神圣力量就被三阳神力所消耗殆尽。
从素描纸上走出来的张骄这才整理了一下风衣,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画面上那些原本簇拥在他脚下的白鸽立刻从画纸上飞出,然后聚拢在他的周围,飞快地消散在夜色中。
张骄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自己,神色中充满了冷漠。
尘世石板这件被任务专门提及的物品,他是一定要弄到的手。
别说对方身上只是携带了一件强大的圣物,就是他那位在正教中身居高位的神父父亲来了,别想保住他。
僻静的公路上,尼科尔·约克开着自己心爱的跑车,很快就驶进圣安戈列市中非常神秘的落日山庄中。
落日山庄在本市的民众眼中,可谓是极具神秘色彩的一处地方,甚至比起圣保罗大教堂都要来的知名,除却它美轮美奂的风景外,更是因为据说住在这座山庄中的每一位宾客都是极具权势的人物,但谁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真实面貌。
在这里,经常会有充满好奇心的人远远的遥望着这座神秘的山庄,幻想着其中奢华富贵的场景。
他们其中不是没有人想要溜进去瞧瞧,但至今从未有人成功过,几个曾经胆敢偷溜进去的人士都已经莫名的进了监狱,面临着数十年的监禁严酷惩罚,甚至不得保释。
几次之后,落日山庄的存在,在本市中变得越来越神秘,也让后面充满好奇心的人,再也不敢随意的去打探窥视这座神秘的山庄。
尼科尔·约克此刻就在山庄外的重重守卫的监视下,飞快的进入到这座神秘山庄的当中。
车辆驶过重重独立的庄园,终于停靠在一栋靠近边缘的房屋前。
房屋的二楼的窗户处,自己的死党兼好友伯恩正端着一杯红酒,不停的朝他挥手示意着。
尼科尔·约克走下跑车,随手将钥匙丢给旁边的车童后,立刻往房子中走去。
他天蓝色的眼睛中倒映着眼前巨大华美的屋脊和其上雕刻着的天使们的雕塑。
仔细看去,这些雕工精美的天使们的头颅都是向下或者平视着的,代表着天使们都是谦卑、慈爱、怜悯众生的。
尼科尔·约克撇了撇嘴,心中对于这种说法有些不屑。
事实上。
虽然他表面上是一位虔诚的本教信徒,但实际上作为一名无信者,尼科尔·约克实际上不信任任何所谓的神灵。
虽然他能够一字不差的背诵出《圣经·十诫》,《创世福音书》等诸多圣堂本教的经文,但这些都是他那个只顾着自己的母亲逼着他背诵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讨好他那位身居要职的神父父亲。
在他心里,所谓的神灵不过是愚昧时期的人类的幻想罢了,就像那些黑暗中的生物一样。
它们虽然有着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但在现代科技面前,也不过是些愚弄人的把戏。
说不定那位被传颂成万物创造者的主就是一只特殊的黑暗生物罢了。
否则,如果主真的有灵的话,他那个如同畜生一样的人渣父亲怎么还能越活越滋润呢?甚至都快要当上枢机主教了!
神灵?
不过都是些自欺欺人的玩意儿罢了。
心中怀揣着这种极度亵渎的想法,尼科尔·约克快步走进了这间巨大而又华美的房子当中。
杠一踏入这间房子,他就看到高高挂在大厅中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全能而又仁慈的主正凝视着每一个走进来的羔羊,充满了无限的宠爱。
尼科尔·约克对此很是不屑的撇了一眼,大步踩在鲜红柔软的地毯上。
与此同时,就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里,侍奉在两旁的仆人们就已经恭敬的跪在地上,如同迎接国王一样,向他问候的同时,并将他带领到大厅后的另一间厅堂中。
明亮的大厅中。
尼科尔·约克看着巨大的红木桌后面的银发老者,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支票递了上去。
“这是我这个季度的会费,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去放松一下了。”
银发老者立刻做出了一个请您随意的姿势,恭敬的目送他走出厅堂。
早已等候在旁边的死党伯恩,已经拉住了他,十分亲昵的将他拥住,然后将一支吸满猩红色液体的针管对准他脖子的大动脉,径直注射了进去。
“啊!!!”
尼科尔·约克顿时发出了一声低吼,用力的抓住自己死党的臀部,看着他将这支猩红的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
片刻之后,伯恩抽出针管,随手将其扔到地上的同时,立刻俯身过去,轻轻的舔舐着他还在流血的脖子,口中极为兴奋的说道。
“怎么样?汇入了血族伯爵的鲜血的卡洛芬的滋味如何?”
说着,他便亲吻在了尼科尔·约克的脸上。
尼科尔·约克对此并不在意,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回首便与他拥吻在一起。
片刻之后,两唇分离。
伯恩望着眼前瞪着通红的双眼的尼科尔·约克,神色极其兴奋的说道。
“走,跟我来,今晚可是有好东西的。”
“什么好东西?”
还沉浸在药物当中的尼科尔·约克神色迷离的说道,他脸上带着有些不以为的神色,口中缓缓说道。
“这次是吸血鬼?狼人?还是年轻的食尸鬼?”
伯恩摇了摇头,却是神秘一笑。
“这次不一样,你来了就知道。”
说着,他便一把拉住有些踉跄的尼科尔·约克,飞快地往二楼的一间房间中走去。
一路走过的房间中,不时的就能够听到声声低沉惨烈的呻吟以及哀嚎声。
但走来的两人却没有在意这些,很是平静的往后面走去。
在又走了一段距离后,伯恩拉着尼科尔·约克的手,用手中的钥匙飞快的打开一间上了巨大铜锁的房门。
两人立刻走了进去,然后关上厚实的房门。
伯恩松开拉着尼科尔·约克的手,很是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然后走到屋子中间,一把扯开遮蔽在房间最中央的黑布。
“铛铛铛铛”
“你看,这是什么?”
黑布之下,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孩正呈大字的被捆缚在一张床上。
尼科尔·约克顿时大为失望。
他盯着眼前这名看起来有些清秀的男孩,用力的抽了抽他的脸颊,很不满意的说道。
“伯恩,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伯恩神秘的一笑,去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反而直接走上前去,用力撕开男孩的衣裤。
尼科尔·约克顿时看直了眼睛。
他轻轻抚摸着这如同蛇类一样的鳞片,口中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这,这,这难道是伊斯塔维亚岛上的蛇民?”
伯恩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将床铺倒立了起来。
“怎么样,喜欢吗?”
尼科尔·约克也学着他那样舔了舔嘴唇,有些急迫的说道,“喜欢,我还从来没有玩过蛇民的,据说它们可是非常独特的玩具的。”
伯恩看着他迫切的神色,很是满意的说道。“那是自然,要不是因为这点,伊斯塔维亚岛上的蛇民哪只会剩下这么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旁边的工具箱中取出一把老虎钳,然后在男孩惊恐的眼神中,对准下半身的尾部,夹住一片鳞甲,便扯了下去。
“啊!!!”
低闷的痛叫声中,一个沾着淡绿色血液的小孔立刻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旁边的工具箱中取出一把老虎钳,然后在男孩惊恐的眼神中,对准下半身的尾部,夹住一片鳞甲,便扯了下去。
“啊!!!”
低闷的痛叫声中,一个沾着淡绿色血液的小孔立刻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