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犯人大多数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而且在这里也坐了不少年的牢了,看到细皮嫩肉的,不管男女总想着多逗两句,倒也不是说有什么恶意,但是犯人多是大老粗、没有什么文化,开起玩笑来也没有什么分寸。
“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犯什么事儿呢?”
说着那重刑犯就朝着钱玉阳走去。
而此刻的钱玉阳找到了适合自己坐着的角落之后,便坐在那里闭眼打坐、磨合心性。
“你就站在那儿,别再靠近了!”
突然,钱玉阳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把那个正在靠近他的重刑犯吓了一跳,也把旁边正在看热闹的所有人也都震了一下。
钱玉阳身为甲级暗卫、二阶神灵,话语之间总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震慑力和正义感,所以他这话一出口,他周身暴露出来的气场让在场所有的重刑犯都为之一愣,尤其是那个正在靠近他的重刑犯,停在那里是进也不对、退......也不对!“诶,这位脾气还不小!”
缓了好一会儿,这重刑犯也合计过来,不就一个小年轻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真的厉害,怎么还进这里来了,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之后继续靠近钱玉阳。
“砰......”重刑犯的脚前面突然响了一个炸雷,再看重刑犯脚下位置的前方,一个被炸的发黑的小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立刻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看了老半天地上的坑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钱玉阳,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骇和不可思议!“你......你有这能耐怎么还被抓进来了?”
他不理解的问道,他心想自己要是有这手艺,早就越狱了!“那要是逃了......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了?”
钱玉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重刑犯,那重刑犯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心惊肉跳的,而且再听到他说自己是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进来的,顿时脚下又倒退了几步。
“那......那也比被关在这里强啊!自由......自由多重要!”
此时的重刑犯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其他人也都很惊讶的看向钱玉阳,心里都在想这小伙子看着也不像是会杀人的人啊!“如果我真的杀了人,可能倒没什么!但是我没有杀人,跑了......反而好像我杀了人,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能担!”
钱玉阳摇了摇头,然后眼睛又闭了起来。
“唉,这你就不买那些官家人了吧!他们巴不得赶快破案呢,还能真的为你伸冤?
你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重刑犯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还是有办法赶快想办法出去吧!找找那些贪财的狱卒,帮你带话出去给你外面的亲人,让他们想办法救你吧!否则啊......在这里你就算是没有杀人,他们也能给你来个屈打成招的!”
重刑犯顺口说着,说的既是实话,也是想着在钱玉阳这里买个好,要知道这可是杀过人的狠人啊!他说他没杀过,这重刑犯才不信呢!“外面的亲人......”听到这里,钱玉阳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睁开眼、抬起头向牢房墙壁上那仅有的一小扇通风的气孔看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自己没有回去,方程他们一定着急了吧!别兆文还没找到,自己又丢了......想到这里,钱玉阳急忙散发出自己周身的灵气,向方程他们透露了自己的坐标,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正在客栈大堂里吃早餐的方程突然睁大眼睛,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看向远处。
“怎么了?”
袁月和其他人一起看向他。
“是玉阳,我感觉到他了!走......”方程话音刚落,他便站起身就朝着客栈大门外走去,袁月和小麒也纷纷站起身跟了上去,李兆文急忙抓起一个大馒头也跟上了方程的步伐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方程他们来到了一座院府前面,只见门牌匾上三个烫金的大字——“护城队”。
“护城队?”
方程微微一愣,心想着钱玉阳怎么跑这儿来了?
而护城队门口的两个侍卫见两男两女四个人突然就走到护城队的门口站在那里不动了,不由得疑惑的走上前,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
侍卫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护城队里最近有没有来过一位叫钱玉阳的生人?”
方程直接开口问道,也不用绕什么弯子!“这护城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吗?
还生人?
怎么会有生人?
这里面有两种人,一种是护城队里面的人,再有一种......就是被抓进去的犯人!”
侍卫不耐的看了看方程,不太情愿的给他解释道。
“犯人?”
方程愣了愣,因为他知道钱玉阳不可能突然间就加入了这长山疆的护城队吧,那这么说来......他如果真的在里面的话,那很大概率就是犯人的身份。
可是......像钱玉阳那么稳重低调的人又能犯什么事儿了呢?
思考到这里,方程突然想到了昨晚上他和李兆文去到那小树林里时,闻到的那股血腥气。
如果那血腥气不是钱玉阳的,那便是......“昨晚的血腥气?”
“那林子里有血腥气......”方程和李兆文同时反应过来,然后相视一点头。
“那......我们要探视这里一个被新抓进来的嫌疑人,叫做钱玉阳!”
方程改口道。
“钱玉阳?
新抓进来的?”
那侍卫还迷茫了一会儿,但随即立刻拒绝了方程的要求。
“今天不是探视时间,况且那新进来的犯人还没有定罪、判刑,这段时间家属是不允许见面的!”
“不允许见面?
好,那不允许见面我们家属有权利知道他怎么样吧?
你们告他什么?
罪名是否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撑着?
你们现在就叫他为犯人,是已经确定他有罪了吗?
怎么确定的?”
方程一系列的问题把那个侍卫彻底的问蒙了,他皱着眉头看向方程,一脸的不耐烦。
“这些都不归我管,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说完,那侍卫便走到一边转过头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搭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