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之所以要发动叛乱,乃是因为叶秋离创出了一门神功,但又不肯传授给他,心中贪念作祟,一举发动内斗,想要夺得神功秘笈。谁曾想叶秋离早有所感,提前焚毁了秘笈。凌云子便囚禁了叶秋离,每隔一段时日便来相逼,说是只要得到秘笈,就会放叶秋离重见天日。叶秋离哪会相信,一直虚与委蛇。说到这里时,叶秋离深深叹了口气,不禁闭起来双目,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显然是在回想当年内斗的残酷情景。良久,叶秋离睁开双眼,说道:“飞云师弟假意投靠了凌云子,尽心尽力为凌云子办事,好等待时机营救我出去。”李羽坤诧道:“我看那凌云道长十分精明,岂会轻易相信飞云道长?”宇文嫣微笑看着叶秋离。叶秋离道:“你这女娃娃聪明得紧,能否猜上一猜?”宇文嫣笑道:“定是飞云道长他做了什么事情,取得了凌云子的信任。而这件事情必然大大不利于白云道长您了,所以飞云道长干完这件事后,便顺理成章取得了凌云子的信任,成为凌云子的心腹爱将。”“不错。”叶秋离面带伤感点头,“飞云师弟亲自动手,杀了贫道最爱的徒儿,才终于取得了凌云子的信任。”李羽坤和宇文嫣齐齐惊呼出声。李羽坤随后问道:“晚辈尚有一事不明,既然真武观是在朝廷支持下创建的,为何凌云道长暗算前辈,朝廷会不闻不问?就算他多加掩饰,但也不能解释前辈忽然失踪之事实。”“此节亦是我不解之事,我想凌云子定是设法取得了朝廷的信任,听信了他的一派说辞。”叶秋离缓缓说道,“这锁链系精铁所铸,坚韧无匹,任凭我如何用力,都拉扯不断,少侠请看。”叶秋离将铁链拖了过来。李羽坤拾起一段铁链细看,发觉方才他用力拉长的那段早已恢复了原貌,不觉啧啧称奇。“坤哥,你喜欢这铁链吗?”宇文嫣笑问。李羽坤不明其意,面露疑惑。宇文嫣笑道:“等我想法子解开这铁链,顺手牵羊收入囊中,请人熔炼兵器。”“妙哉妙哉,贫道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见着你这么有意思的女娃娃。”叶秋离大笑道,“由此观之,宇文教主必是一代英杰。”“道长认得我爹爹?”宇文嫣问道。“当年泰山之巅一战,贫道有幸一睹宇文教主的风采,后来我又在山下静候战果,久久不舍离去。”叶秋离叹道,“贫道闭关三载,终于创出神功,也是为了他日能与宇文教主一较高下。”宇文嫣含笑点头,李羽坤心生钦佩,又细看铁链,果然发现了锁孔,便道:“前辈,那钥匙是否便在凌云子手中?我这就去取来。”叶秋离摇了摇道:“飞云师弟潜伏在凌云子身边三年多,依然查不到那钥匙藏在何处,况且贫道身中奇毒,凌云子每隔三月便会亲自送来解药给我服食。”“若不按时服食解药会如何?”宇文嫣问道。“四肢瘫痪,变成废人,而后才会慢慢死去。”叶秋离说道,“贫道并不惧怕,也不惜命,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至少应该查清凌云子的动机,还要为被他迫害的弟子讨回公道。”说到这里,叶秋离双目又精光四射。“前辈,您不是说凌云子之所以谋害您,是要得到您自创的神功秘笈吗?”宇文嫣出言问道。“是,这是其一,但贫道担心还有另外的图谋。”叶秋离皱眉说道。宇文嫣点了点头,说道:“坤哥,我们这便出去,想办法弄到解药和钥匙,救白云道长脱牢笼。”“好。”李羽坤点头说道,“前辈,您在此稍待,我们去去就回。”“多谢二位鼎力相助,还请二位务必要小心凌云子,此人武功高强,加之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实难对付。”叶秋离正色说道。宇文嫣自怀中掏出另一个火折递给叶秋离,叶秋离出言谢过。李羽坤和宇文嫣出了密室,见天已大黑,今夜乌云闭月,四下昏暗,只隐隐可见道观中稀稀落落几点灯火。二人也不知凌云子身在何处,只能先往观中最高的那幢五层高楼掠去,希望沿途能遇到道人,也好擒住之后问明凌云子的居所。数十丈的距离转瞬即到,那高楼一层牌匾上书三个金字:听经阁。这里多半是藏纳经书典籍的所在,二人均感失望,均想凌云子不会大晚上还在这里翻阅经书,正要离去,却见第四层亮起灯火,还有人影晃动,似乎不止一人。李羽坤低声道:“我上去瞧瞧,你帮我把风。”“小心。”宇文嫣嘱咐。李羽坤绕到高楼背后,施展轻功拔地而起,在一楼飞檐上借力之后跃上二楼,再次借力之后拔高轻轻落在四层飞檐之上。“师父,今日擒到的那二人可不简单,得多加派人手看护,莫要被他们走脱了。”一年轻人沉声说道,声音很是陌生。“徒儿多虑了,此事我已交给飞云师弟处置,断不会有事。”李羽坤听出是凌云子的声音,不免心中一喜,恨不得立时冲进去生擒他,听他们说到自己和宇文嫣,强自忍耐偷听。“飞云师叔毕竟曾经是叶秋离的人,徒儿怕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小子用词不当。”凌云子微愠道。“是是是,徒儿知错。”这人顿了顿又道,“师父,您说白云子果真会将秘笈藏在此间吗?”“不知道,他说他烧了,但我不信,他能创出神功,并且还未传给徒弟,怎么舍得付之一炬?”凌云子淡淡道,“他若真烧了,如果为师又杀了他,他费尽心机自创的武功不是就此失传了?”“师父所言极是,那徒儿再仔细找找,说不定他真的将秘笈藏在这里。”年轻人说道,“啊,师父,您说他会不会将秘笈传给了他的几个徒弟?”“不会的。”凌云子说得很是肯定,“他最爱的徒弟被飞云师弟杀了,剩下的几个资质平庸,成不了大器,而且为师命人严密监视,并未发觉蛛丝马迹。”“师父想得周全,徒儿佩服。”“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