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从摇了摇头,道:“听教众回报,那两人武功之高,已属江湖一流了。听闻在玉华山剑池品剑大会上,端木天王和莫云飞都伤在了敌人之手,也不知伤他的人是不是与昨夜闯山的人有关联。”李羽坤心道:“想不到端木盛也受伤了,不知道是谁打伤他的?这余不从哪怕是对嫣儿说话,也总是一脸严肃,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方才几句话一语双关,显然是说给我听得。”宇文嫣当然也听出来了,便道:“我带坤哥趁着夜色四处走走,让他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我玄天总坛的神威,也让他知道在我青龙山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实力也许不值一提。”余不从嘴角微动,似是想笑,随即又正色道:“嫣儿这话倒是长我们自己的脸面了,但也是托大了。中原武林各派光是少林寺,一直以来便是藏龙卧虎之地,何况还有玄真派等门派,更别说洛阳李唐了。”李羽坤心中暗道:“他将当今朝廷说成洛阳李唐,倒似朝廷也是一个门派一样。”“余叔叔谦虚了,想那玄真派掌门人真虚上人和那少林寺方丈的师兄了因、师弟了尘均被我教中人擒获,再说若不是余叔叔宽仁,那了尘昨夜也下不了青龙山。”“那了尘和尚整日价就知道念经,满口阿弥陀佛、慈悲为怀,听得人心烦,还不如早日放他下山,否则只怕会让青龙山散去不少杀伐之气。”余不从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笑了笑,但随即又板着脸。李羽坤想不到余不从还会说笑话,忍不住也脸露微笑。余不从双目如电,从他脸上一扫而过,随即眼含笑意道:“嫣儿和李少侠忙活了一夜,想必也累了,不如下去歇息一会吧。”说罢便告别往后山重地去了。李羽坤叹了口气,缓缓道:“每次在余天王面前,总归觉得很不自在。”“你是怕他?”宇文嫣道,“于叔叔不苟言笑,教中之人对他都是又敬又怕。”李羽坤点了点头,二人转来转去,各自回房蒙头大睡。宇文嫣的母亲秦月莲知道二人昨夜劳碌,也没叫吃早点。李羽坤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转,有丫鬟过来伺候,宇文嫣却没有来。李羽坤问起,那丫鬟只是低头含羞抿嘴浅笑,却只摇头不说。李羽坤无奈,他吃过另一名丫鬟送来的午饭之后,无所事事,又问起宇文嫣身在何处。先来的那丫鬟似是不敢答话,后来那丫鬟比较活泼,笑着道:“姑爷半日不见小姐,便如此想念,小姐要是知道了,必然十分开心。”李羽坤被他一声姑爷叫得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一红。“我叫月儿,她叫芹儿,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那丫鬟手指着含羞的那丫鬟说道。芹儿推了月儿一把,怯生生道:“怎能跟姑爷说起我们的名字!”所有责怪之意。月儿白了芹儿一眼,嗔道:“你我二人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打小就跟着小姐,将来小姐嫁到姑爷家里,我们也是要跟去的,当然要告诉姑爷你我的名字啦!”芹儿想想也是,不再怪她,自顾自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