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满脸鄙夷地盯着彭将军冷冷道:“呼延北承现在在哪里?”“呼延都护他……他此刻应是身在镇外大营,是是是,大侠猜得没错,这些坏事都是他让我干得,镇上的人都是他让我杀得,不关我事。”彭将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倒推得一干二净。”宇文嫣道,“快说,现下镇上有多少驻军?”彭将军想了想道:“三百,不不不,只有不到两百名。”“如何才能让他们都赶来这里。”宇文嫣淡淡道。彭将军不知她说这话是何用意,愣在那里。“怎么,耳朵掉了听不清话了?”李羽坤怒道。“是是是,啊!不是不是,我听得见。”彭将军拼命点头又摇头,颤抖着从腰间摘下一块令牌递给李羽坤,说道:“他们见了此令牌,自然赶来。”心想:“你们自己找死,待会兄弟们赶到定将你二人拿下,男的剁成肉酱,女的剥光了用鞭子抽,以解我掉耳穿掌之恨。”李羽坤抓过令牌,几个起落跃到屋外,正好见到有两名兵士在大门口探头探脑。那两人看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拔刀在手,一人喝问:“你是谁?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李羽坤将令牌抛了过去,低声道:“速去调回镇上守军前来营救彭将军!”一人接住令牌,仔细分辨之后确定是真的,两人互望一眼,不明其意。李羽坤道:“彭将军被人劫持,只要能救了他,大家伙都有重赏。”那两人见令牌是真,又听到有赏赐,应了一声撒腿便跑去传令。李羽坤飞身回了大厅,向宇文嫣点了点头。约莫过了半顿饭工夫,门外人声鼎沸,夹杂着马嘶之声,一人高声道:“大胆贼人,竟敢挟持我们彭将军,快快束手就擒,或可留你们一条狗命!”李羽坤长剑一挥,削去彭将军一根手指,冷冷道:“叫你的部下进屋来,他们说一句废话,我便割你一根手指,割完手指,就割肉,听明白了没?”彭将军哪敢出声,连连点头,咬紧牙关强忍疼痛,高声道:“兄弟们,快来助我杀敌,成功之后本将军必有重赏。”心里不住骂道:“他妈的还不赶紧滚进来,尽在外面胡吹大气!”宇文嫣第一次见到李羽坤如此愤怒,走近握紧他的手,柔声道:“你消消气。”李羽坤道:“我没事,他们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宇文嫣点了点头,反手一刀砍下那彭将军人头,出手快极,那彭将军竟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屋外兵士只知彭将军被人劫持,唤人来救,却不知屋内真实状况,听见有重赏,争先恐后抢进屋来。李羽坤挥舞长剑,宇文嫣提了钢刀,杀入人群,将率先冲进来的人杀得一个不留。又有数十名兵士挥舞兵刃杀入。李羽坤施展秦南阳的剑法,大开杀戒。落在后面的兵士隐约见到一男一女武功如此厉害,杀心如此之重,真如魔鬼一般,哪敢还奢望什么赏赐,倒提兵器转身便跑。宇文嫣脚尖点地,如大鹏般扑出截杀。彭将军说镇上只有两百兵士,也是说谎,实际上有五百余人。李羽坤和宇文嫣前后夹击,那些兵士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纷纷抢了马匹四散逃窜,没抢到马的人撒腿没命奔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宇文嫣跃上房顶打量,但见远处似有人马奔来,定睛细看,当先一匹白马奔驰如风,马上之人隐约可见正是赵宏。他身后之人不问可知,自然是前来支援的玄天门弟子了。宇文嫣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玄天门弟子听令,截杀逃窜士兵,莫要留下一个活口!”赵宏等人远远听到大小姐发令,又见火光月色下四下逃窜的士兵,齐声答应,策马围追堵截逃兵。这些逃兵本就被李羽坤杀得心惊胆战,又遇玄天门高手围堵截杀,简直如猪狗遇到了豺狼,哪里还有活命之望,一顿饭之后尽皆丧命。李羽坤和宇文嫣见大局已定,回屋找那些女子查问。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那十余名女子个个举着钢刀,已将那彭将军剁成一块块的了。原来这些女子都是镇上百姓,那彭将军带兵破镇之后,大肆抢劫杀戮,只要是男人和四十岁以上以及尚未长成的女子,尽皆屠杀。这些女子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却遭受了侮辱欺凌,那些不堪受辱的,死得更惨。李羽坤叹了口气,看向宇文嫣道:“这些人如何安置?”不等宇文嫣回答,一年纪略长,却颇有姿色的妇人凄然道:“多谢二位活命之恩,我等自当留下来料理后事。”其余人尽皆赞同。此时赵宏进得厅来,向宇文嫣回报。宇文嫣命他派人再去打探镇外桂、容二州大营驻军情况。赵宏领命刚想出门,却见一人飞奔而入,急道:“大小姐,不好了,东南方向,离镇十余里,似有桂州兵马朝这边缓缓开来。”赵宏皱眉道:“敌军有多少人?”那人道:“少说也有三千余人。”赵宏吃了一惊,望向宇文嫣。宇文嫣道:“镇北大仓有那裴敦复部众几千兵马,现由姓严将军统领,若他敢一战,尚有取胜之机。”赵宏道:“大小姐,属下恳请您和李大侠先离开之地。”宇文嫣道:“如今石龙钱粮已落入桂、容二州之手,若不早日夺回,只怕广州和邕州两地短期之内难平其余三州之乱,长久下去岭南非大乱不可,届时我玄天门又能如何自处?”赵宏低头不语。宇文嫣道:“形势紧迫,各位随我立时赶往镇北大仓,求见严将军。”一行人出了镇外,各自上马,直奔镇北而去。过不过时,但见前方有一小队人马缓缓而来。那队人马也已发觉宇文嫣一行,为首一人急令勒马停步。李羽坤、宇文嫣一行勒住马匹,李羽坤道:“原来是马将军,在下有一事正想劳烦将军。”来人正是马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