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炎也意识到事情有些超乎预想了。
“不知道,等天亮我们去会一会那个巫,看看是不是他拿走了我们的引路虫。
早点找到引路虫,早点出发去找人,我们一定要赶在寒季结束前回去!”
狐岐也知道时间紧迫。
南荒大陆的虫潮就要来了,如果不能在虫潮到来前完成任务,那他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心情沉重地又躺回了被窝。
沉默了一会儿,狐岐忍不住开口道:
“大哥,这南荒兽人盖的是什么兽皮,怎么没有毛毛?”
狐岐躺回去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兽皮软得很,没有毛毛,也没有怪怪的味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兽的兽皮,他在他们北方大陆没有见过。
狐炎两眼一抹黑,寒季的夜晚一点光也没有,他也感觉不出身上盖的是什么兽皮。
“不知道。”
狐岐没有得到答桉也不在意,他继续道:
“看样子南荒兽人过得也不苦,他们在寒季的时候起码不会挨冻。”
“你想多了。”
狐岐见狐炎居然反驳他,他立刻追问:“我哪里想多了?这兽皮盖着是挺暖和的啊!”
“你忘了自己是七级兽战士了?”
狐炎语气中带着澹澹的不屑,“这边的兽人不会修炼,二三级的兽战士都能当族长了。
他们现在看见了我们两个七级兽战士,肯定要把我们供起来。
这里和这个兽皮,恐怕都是这个部落数一数二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听了狐炎的话,狐岐恍然大悟。
“大哥,你说的对,南荒大陆的兽人肯定害怕我们!”
狐岐摸了摸肚子,“那大哥,我现在饿了,我可以喊他们过来伺候我,给我弄吃的吗?”
狐炎皱了皱眉,“你先忍一忍吧,再过不久天就亮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派人来伺候你的。”
“为什么要忍?我们不是这片大陆最厉害的人吗?”
狐炎转了个身,有些不耐烦解释了,“不想要温度骨牌的话,你就尽情折腾吧。”
狐岐一愣,他怎么忘了,这里的兽战士等级虽然低,但是他们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巫。
想到他和狐炎带来的东西都丢在了食人河,接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族长交待的任务。
在离开这里之前,温度骨牌当然是准备得越多越好。
狐炎说的对,他不能在这里折腾。
要是惹这个部落的巫不高兴了,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狐岐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他还想和狐炎说话来着,但是狐炎已经打呼噜了。
没办法,狐岐也只能强迫自己入睡,睡着了,他就不饿了。
“咕咕……”
狐岐睡着了,但是又饿醒了,只不过这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昨天晚上看不清的房子,此刻全都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雾草!大哥,大哥,你快醒醒……”
“吵什么?”
狐炎被吵醒了,火气有点大。
狐岐也顾不上狐炎的起床气骇人了,他指着屋子里的桌子板凳花瓶,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配置,好像比我们族长的房子还要……”
后面的话,狐岐没说出来,但狐炎已经明白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白瓷瓶……里面插的小红花!
狐炎赤着脚,怒气冲冲地走到桌子边,一把将小红花丢在了地上。
“这帮愚蠢的兽人,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圣器!”
两人把这花瓶摸了又摸,脸上都是看到这么完美的圣器的激动。
“大哥,这个部落怎么会有兽神殿才有的圣器?”
“听说兽神殿有一位真巫,在许多年前来过这片大陆。”
狐岐目露艳羡,“这帮兽人真是走了狗shi运!”
狐炎点头,简直不能更赞同了。
两人围着花瓶,怎么看都不够。
狐岐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花瓶上移开,然后观察起了这间房子。
他注意到房子里面似乎还有一个空间,好奇之下,他走了进去。
“你是谁?”
听到狐岐一声大喊,狐炎连忙把花瓶抱到怀里去找狐岐了。
“怎么了?”
“大哥,这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兽人,他在学我!呀,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哥!”
狐岐走进房子里面的空间,就看到了一个自己。
他都惊呆了!
他问那人是谁,那人却不说话,只是他什么动作,那人就同样也什么动作。
现在狐炎进来了,对面突然又凭空出现了另一个狐炎。
狐岐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
“大大……大哥,我……我害怕……”
狐炎现在内心也不澹定,他居然看见对方和他一样抱着一个圣器。
狐炎和狐岐两人紧挨着对方移动,对面人也移。
移了一会儿,两人发现,只要移到一定位置,对面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可是那个和这边一模一样的空间还在,狐岐觉得那两人肯定是藏起来了。
狐岐和狐炎蹲在角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圣器!”
狐岐感觉后背有个东西阻挡着他往墙上贴,他回头一看,居然又发现了一个圣器。
刚才太害怕了,所以他们没看见,这里竟然还放着一个比桌子上的花瓶更大的圣器。
这个圣器又白又光,狐岐当即就要把圣器抱起来。
“咦,怎么拿不动?”
“我来!”
狐炎把手上的花瓶递给了狐岐,自己站到大圣器前,使力要把圣器拿下。
“你们在干嘛?”
“卡察!”
“砰——”
小黑一句话响起,狐炎抱起了马桶,狐岐一个激灵,手里的花瓶掉了地。
小黑:这两人怕不是有大病!
狐炎:圣器碎了,大的小的都碎了!
狐岐:刚才学我的人出来说话了,我害怕!
……
“你!说你呢!你把我们的马桶放下,你这是破坏公物你知不知道?
要不是看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那我要去找虎山族长打你板子了。”
狐炎和狐岐回过身,就见一个陌生的兽人站在他们身后,语气对他们还颇为嫌弃。
狐炎见这人不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他胆子大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和我们这么说话?你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