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被质问,心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慌乱,她反问道:
“这位哥哥,我想出城逛逛难道不可以吗?而且也没人告诉我晚上不可以出来啊?”
“你!”
森杨气结,这个小雌性分明是在狡辩!
在森杨一众人和妩对质的时候,娄夭夭一直没说话,她在观察另外几个兽战士。
“你的兽皮衣上为什么会有血迹?”
“啊……我我……这是……”
被问话的雄兽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向妩求救。
妩暗恨这兽人是个蠢货。
“娄,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们刚刚遇到了凶兽,难道杀个凶兽也要和你报备吗?”
娄夭夭深深地看了妩一眼,“狮子,犬敖,你们过来。”
狮子心急如焚,他一直死死地捏着妩的手腕,现在娄夭夭喊他,他厌恶地甩开妩去到了娄夭夭跟前。
妩一个趔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紫印记。
她看着狮子,眼神充满了怨毒。
哼,等狮子见到兔白的尸体时,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娄夭夭一直盯着妩,自然看到了妩眼睛里的幸灾乐祸,想到巫砖上的血迹,娄夭夭眼神暗了暗。
从随身的兽皮包裹里拿出两张瞬移骨牌,娄夭夭取了兽战士身上的血迹。
妩见了娄夭夭的动作,心里铃声大作。
“娄,你这是要干什么?”
娄夭夭把骨牌交给狮子和犬敖,看着妩惊恐的眼神澹澹道:“去看看你们杀的凶兽。”
娄夭夭话落,狮子和犬敖激发骨牌,瞬间消失在原地。
感受到三张骨牌的光点聚集,娄夭夭就知道狮子和犬敖去对地方了。
“虎山族长,你带人先把妩和这几个兽战士押回娄城,其他人跟我来。”
“是,巫!”
一群人利用血迹做媒介,很快消失在妩面前。
妩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站立不稳地跌倒在地上。
随即,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疯狂起来。
“来不及了,你们来晚了,他们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哈哈哈……”
虎山神情一凛,知道今天搅出事端的罪魁祸首就是妩,他十分不客气地一拳头砸了过去。
妩的笑声戛然而止。
……
另一边,狮子瞬移到新地点时,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肝胆俱裂。
“兔白!”
只见兔白浑身是血双目紧闭,他的一条手臂已经被巨兽咬到了嘴里,地面上全是斑斑血迹。
狮子发疯似的攻击巨兽。
巨兽头部被打,痛呼吼叫,它放开兔白时,兔白的手臂上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块肉,森森见骨。
狮子堪堪接住兔白,看着怀里的血人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碎的样子,他的心跳都跟着停了几瞬。
“吼……吼……”
到嘴的食物被抢走了,巨兽怎么会善罢甘休,它冲向狮子,要把狮子变成它的腹中餐。
犬敖及时上前,挡住了巨兽的攻击。
“狮子,快带兔白和棉去找巫!”
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浑身发烫,腿上破了一个大口子,源源不断的血液正在往外流。
狮子被犬敖喊回了神,他抱着兔白的手都在发抖。
这时,娄夭夭和其他人都纷纷赶到了。
“兔白!棉!”
森杨嗅到空气中浓厚的血腥气,整个人都炸了,“我要杀了妩!”
娄夭夭神情严肃,快速上前给兔白和棉治疗。
伤口不再流血,可被巨兽啃食的地方,想要长好恐怕还要好长一段时间。
娄夭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敢动她的族人,妩这个女人是在找死!
众人快速收拾了巨兽,娄夭夭压着怒火道:“回娄城!”
“是,巫。”
一众人用瞬移骨牌回到娄城时,虎山他们押着妩和那五个兽战士还没回来。
娄夭夭吩咐道:“把所有人都聚集到广场上来!”
“是,巫!”
立刻有人去执行娄夭夭的命令。
狮子抱着昏迷的兔白走到娄夭夭跟前,“巫,我先带兔白回帐篷。”
“嗯,去吧。”
娄夭夭知道兔白现在这样,狮子肯定是没心情去管其他事的,便让狮子带兔白走了。
棉也被森部落的小雌性带走,犬敖放心不下,想要跟着去,却被森杨阴阳怪气地损了一通。
犬敖无奈,只能留在广场上等待妩的处理结果。
狮子和兔白的帐篷。
狮子把兔白抱在怀里,听着兔白平缓的心跳声,心里才算真正安定下来。
碰了碰兔白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狮子恨极了妩,也恨自己没有时时刻刻跟在兔白身边。
如果兔白死了,他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后果,他怕自己会杀了犬部落所有人,然后再自杀。
他不能失去兔白,兔白是他的命。
“唔……狮子……”
“兔白!你醒了?我在!”
狮子见兔白醒了,避开兔白受伤的手臂,把兔白往怀里抱了抱。
“兔白,兔白,兔白……”
这一声声,包含着太多情绪。
发现兔白不见时的焦躁不安,见到兔白受伤时的心痛难当,现在兔白醒来时的失而复得……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狮子对兔白这一声声的呼唤里。
兔白怔怔的,他抬起手臂想要碰碰狮子的脸,却被伤口的疼痛撕扯得不能动弹。
狮子心里一紧,他忙扶上兔白的手臂,轻轻把兔白的手放平。
“乖兔白,别乱动,巫说会长好的,不怕不怕。”
兔白被狮子轻声哄着,隐隐发麻的手臂告诉他这不是梦。
“我没有被吃掉吗?”
听到兔白的话,狮子的心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轻轻蹭着兔白的脸,狮子拽着兔白的兽皮衣,指骨都在泛白。
“没有被吃掉,我不会让你被吃掉的,我们已经回到娄城了,这里很安全,不会有巨兽闯进来。”
兔白的脸痒痒的,他低头,把额头抵在狮子的肩膀上。
许久,兔子才闷闷道:“狮子,对不起,我们没有崽崽了。”
兔白说完这句话,狮子就感到他肩膀上湿湿的。
兔白哭了。
被兽人殴打时,兔白没有哭,被巨兽咬到胳膊时,兔白没有哭。
但在狮子怀里,他告诉狮子,他和狮子的崽崽没有了,他没有保护好崽崽时,他自责地哭了。
兔白想,他真是没用啊,他不是一个好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