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张坤手中刀锋微微跳跃。“锵……”如利刃出鞘,一声轻响。那无边枪芒幻影立即消散一空。黑色大枪如同死蛇一般,被一刀斩中,倒弹跳起。孙策刚刚冲到近前,二马交错,身体就如同触电一般,上半身发麻,气血都仿佛凝固僵冷了。心中惊惧的同时,就见到一只手闪电般探了过来,搭在胸前。然后,整个身体就腾云驾雾般的飞起,落在地上,全身一痛,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耳中听得一声轻飘飘的笑声。“绑好了。”一招,只是过手一招,就已经败了。还被人生擒,扔到了后阵。眼见得几个徐州兵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孙策绑成粽子一般的要拖回去,皖城阵营众将全都红了眼睛。周泰跑得最快,他也不骑马,但奔行起来,竟然比马还快。他一手持盾,一手舞刀砍了过来。嘴里还发出熊虎咆哮之音。悍厉之态令人心惊。张坤甚至能看到他那裸在外面皮肤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人显然是个拼命三郎,悍不惧死那种。如果换做旁人,很可能被缠住。但是在张坤这里,周泰这种搏命打法,那是一点用也没有。三尖两刃刀,如同一抹银光,闪了闪,就破开了盾牌。无穷巨力碾压之下,那盾如同纸糊一般,瞬息之间就碎成无数块,刀身斜斜一引一拍。就把周泰打得横身飞起,落在身后动弹不得。“绑起来。”张坤冷喝道。前面三骑冲来,气势凌厉。为首一人策马疾行,挽弓如满月,三箭齐射,已射到张坤的胸前。他也不管是否射中,随手扔了长弓,大戟一挥,已是斜斜斩来。其勇武凶狠处,竟不在孙策之下。看着这人长须飘飘,形容俊美。张坤知道这人可能就是太史慈了,也算是东吴最出名的大将之一。他跟角笑纹一现,心知火候已经到了。因为,对面足足有七八人咆哮着怒吼着冲了过来。擒了孙策之后,简直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反应最快的东吴大将,立即全都按捺不住,全都冲上来救主。甚至,就连几个士子打扮的文臣,也是忍不住满脸急切,骑马前冲。‘这种仗恐怕也只能打这一次了,日后再见到我,应该也不会有谁会傻到战阵斗将。’张坤呵呵笑着。长刀微摆,就把三支劲箭击得粉碎。他一摧坐骑,赤兔马纵跃如飞,迎着七八人冲刺的方向,抢先出手。“星火燎原。”这一招最快,也最是繁复。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出手太重,要是刀劲太强,刀锋太锐,很可能把这些将领全都斩成肉块。就像当初面对张飞一般,一招击中,对方的脑袋都爆没了。这时张坤双膀一晃,轻轻松松都能有八千多斤力量,哪里敢全力动手,只是如同拎着绣花针一般,小心翼翼的,点在七人的身上。他骑着赤兔马,人马合一,宛若闪电般窜行来去。一招出手,七人同时中招。包括太史慈在内,一个个痛叫出声,身体已是腾云驾雾般飞起,跌得灰头土脸,动弹不得。却是刀芒及体,震散血气,暂时不能再战。这里面,甚至,还包括了两个文臣。后面还准备前冲的几个文臣,脸色一下就变得雪白雪白,在烈日照耀之下,恍如厉鬼一般的没有丝毫血色。“这……这,这是妖魔吧。”徐州军这边,刘备已然呆住。嘴巴张得老大,一双大耳朵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关羽紧紧的捏着刀杆,手心和后背,冷汗直冒。如此武功,简直是神乎其神,自己上去,也没有任何区别,一招都接不住,直接就飞了。看到这里,他又感觉到全身骨头剧痛。心里的一点不好的想法,彻底烟消云散。比上次见着,这位“主公”更强大了许多,举重若轻,刀势入微,看着轻飘飘的有若鸿羽,却有拔山之力,就算是楚霸王再世,在他面前,很可能也走不了几招吧。郭奉孝看得真切,一口唾沫呛到喉咙,此时正在疯狂咳嗽,他胀红了脸,强忍着喉咙骚痒:“咳咳……还不上前绑了……咳,文远挥兵直上啊,你等什么?”张辽老脸一红。他也看得呆住了,一时失了应变。听到招呼,立即挥枪怒吼,战旗舞动着,全军轰隆隆开始压上。“这还打什么?”刘勋站在城楼之上,心脏一片冰冷。他刚刚投靠了孙策,心里还委委屈屈的,心想若非袁术死得太早,也不至于就这般投靠了江东小儿。不甘心归不甘心,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刘勋当然要尽心尽力,帮着江东势力抗衡徐州兵马,此时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势,万万懈怠不得。前面倒是还好。双方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己方还占据一些优势,再打下去,对面缺粮,不得不无奈退去,江南被吴侯所占,以后发展也不可限量。却没想到,只是一场例行公事般的战场斗将,竟然连文臣带武将,包括领头的主公孙策,被对方一网打尽了。简直跟儿戏似的。像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像王朝争霸大军交锋。甚至,没有几分血腥气,也没有几分杀伐气。对面那个骑着火红大马的身影,如魔似神一般,轻轻松松的冲阵而来,大军在前,竟然无人胆敢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骑马直奔城门。“关门,落吊桥,放箭。”这时再喊,就有些来不及了。随着赤兔马飞身一跃,雪亮银光闪了闪,刚刚吊到一半的吊桥,重新落下,发出轰然巨响,刀光如浪般轰在城门之上,数十士卒倒飞出去,城门洞开。“投降不杀……”黑压压的大军压上。东吴军再无战心,只是象征性的抵挡了一会,城内城外,就全都平息了下来。这一仗打完,甚至没超过一顿饭的时间。一人败将。一人冲阵。一人破城。对面只出了一人一马一刀。这五万大军就无了。再看城外西北山坳处,周瑜两万军旗帜已然落下,刘勋就知道,那只军队也完了。其实,这一战自从孙策被擒,众将失手之后,就已经成了定局。后面的战事,打不打都一样,没人再有拼命的心思。……“孙策,你可愿降?”张坤高坐太守府衙,两排文臣众将,虎痴许褚满脸的无聊立在阶前,如同一座山般的看着被绑进来的孙策。“陈家小儿,可敢放我归去,再战三百回合。”孙策满脸暴戾。这败得也太稀奇古怪了。只是上阵交锋,被擒拿,然后连累得麾下众将,全都被擒捉,甚至,连江东十万大军,也是一朝尽丧,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一场。他心里不服、不甘,难受和绝望,种种情绪冲击之下,心脏都快要气得炸开。“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张坤摇头失笑。他见过投降干脆得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的郭奉孝和许褚,也见过权衡利弊之后,为了兄弟情义,不得不委屈投降的刘备。倒还真没见过,被捉住了,仍然牛逼轰轰的人物。“把周瑜也带上来。”周瑜是个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白面男人,虽然被捆缚着,仍然气度从容。果然不愧为“美周郎”。与孙策的豪雄,形成鲜明对比。同时,也有着自己的个人特色。一儒雅风流,一刚烈霸道。“孙策,你所依仗的周瑜大军,也已经败了,除了留在会稽的一些防御兵马,基本上算是全军尽墨,再有天大的志向,也是无力回天,不如就此降了,日后立下大功,也能封公封侯,保得自家荣华,岂不是好?”“呸……吾乃朝廷亲封吴侯之尊,陈元真,你一介白身,连刺史之名都是自封,有何资格与吾相提并论?更别提投降于你,有本事,你就杀了爷爷,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这话一出,满堂变色。更有一些人摇头叹息。“伯符真英雄,我不如远矣。”张坤仰天长叹一声,吩咐道:“来人,把孙策斩了,传首江东各郡,不降皆斩。”“是……”虎痴许褚嗡声嗡气的应了一声,领着亲卫上前,把孙策嘴巴捂了起来,阻住他的叫骂声,很快,外面传来半声痛嚎,就有人捧着孙策血淋的头颅进了大堂。“伯符!”周瑜惨叫一声,双眼落泪,转目怒视张坤,“不用劝降了,伯符已死,我岂能独活,也能让世人得知,江东儿郎,亦有不惧死者。”“好,我成全你。”张坤笑容不变,双眼却是微微眯起,挥了挥手,自有亲兵把周瑜押出去斩首。“还有谁人不愿降服。”“我!”“是周泰啊,拉出去,砍了。”三颗头颅呈上堂来。至此,就没人再硬扛着叫嚣。张坤目光变得幽冷,再等了一会,眼神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郭嘉出列,苦笑道:“诸位,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孙伯符霸王之勇,曹孟德枭雄之姿,还不是败在主公刀下,徐扬已定,江东即平,如今兵锋直指荆豫之地,想必,刘表和曹操是挡不住我等攻袭,天下局势已然分明。自古良禽择木,诸位大才,何苦轻掷有用之身,天下平定在即,何不参于其中,征战四方,安抚黎庶,也得个封妻荫子,告慰先祖。”郭奉孝不得不劝。这批文臣武将,要是全都壮烈了,岂非衬得他郭奉孝没了骨气。孙策的确是很得人心,从此处也可见一斑。不过,再怎么得人心,败就是败,没有理由可找。眼前这些文臣武将,只是拉不下面子,没找着台阶,只要打开一丝防线,自然人人愿降。果然。随着郭嘉劝降,首先,就是刘勋投降。接着,张昭、张纮、吕蒙颓然拜服。然后太史慈,蒋钦、陈武、董袭、凌操、贺齐、虞翻、吕范等人也跟齐齐投降。“好,好,有诸位相助,天下定矣。”张坤仰首大笑。半空之中仿佛出现一片金光,有龙气星星点点出现。10点。20点.50点,100点,足足得了183点,才停下蜂涌而来的龙气,他笑得越发欢畅,震得屋瓦都簌簌抖动。头顶三尺之地,一缕黑气,如炽阳化雪般,蒸腾无影。然后,他眼眸穿过府门,直直看向远处。就见到密密麻麻神色各异的百姓之中,一个面容古拙,目含碧芒的道袍老人,身形一晃,嘴角溢出鲜血来。“收取江东,气数大涨,已是破了厌胜之术,于吉,你终于现身了。”张坤一步跳出,瞬息之间,就穿过百米空间,到了老道士跟前,一手探出,银红丹元涌动,整片空间都化为琉璃,随着他大手一抓,轰然碎裂。“好快。”堂内众文臣武将只觉眼前一花,转头望去,就见那白袍金甲已经到了数十丈开外,出手之间,天崩地陷,风声怒嚎。“这是什么武艺?”“不好,妖道来袭!”郭奉孝一眼看真,立即明白来者是谁,同时,还知道对方这是看着暗中图谋没起作用,此时孤注一掷,作最后一搏了。“主公,小心天象。”这话还没落音。天空之上,已是响起一声震耳雷鸣,黑压压云层飘来,银蛇狂舞,一柱蜿蜒曲折有如水缸般大小的银亮辉光,已然向着张坤扑落。“天不可逆,民心难违,诛,罚……”老道士并没有闪躲,以身为饵站在原地,掐诀念咒,眉心玄光闪烁,雷霆扑到张坤身上,如同银亮水波闪过。他的面上带笑,似乎想看着张坤下一刻在雷霆之下烟消云散。下一刻,于吉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这雷霆扑落,就像打在了幻影之中,没有激起半丝波纹。?原地只余一点残影,劲风狂袭,早就到了自己身后。于吉面上惊容一闪而过,猛然咬碎舌尖,喷出一口血。他借孙策和周瑜之死,布下血咒,再激起百姓反逆之心,让此处天象失去平衡,换来雷霆杀机。手段实在是狠辣万分。跟他的慈眉善目绝不相同。张坤一掌从后落下,老道士的身形四分五裂,血水洒满一地,紧接着,离着不远处,又有一个百姓回过头来,诡异一笑:“你杀不了我的,陈元真,乖乖受死吧。”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数百上千百姓,全都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张牙舞爪,眼神凶戾。……求月票。“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