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檀亲自把这些武学功法送到了藏经阁之中,交给了藏经阁那位凝丹境归档定册。
白璇吩咐那些弟子,一一通知其他人一起去清心殿,所有人都到了清心殿的时候,王尘也来到了。
王尘坐在掌门的座椅上,看了眼下方的弟子,觉得弟子们的精神面貌都有所改观,比起以前变得更加有精气神了,有修养一些,看来自己的基础功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这些还不够,王尘要办理治学,让门下弟子除了练武修行外,还要治学听学。
治学听学,便是让门下弟子懂道理,明事理,增长知识,推行圣贤思想,致良知,知行合一,格物致知。
王尘觉得儒家的仁、义、智、信、恕、忠、孝、悌思想,是非常好的,正因为一些腐儒给儒家脸上摸了黑,损坏了儒家的脸面。
真正的儒,可以说是海纳百川。
王尘熟读经书,知道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但是有一个问题,可王尘熟读古籍,解读历史,剖析出,那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学派能够全部解读社会上所存在的问题。
先秦时期,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到汉,为了封建统治罢黜百家、独尊儒家,儒家才兴起。
儒家中的一些大儒便提过,儒家是一个能够包容所有学派的学派,吸收各个学派的精髓,去除不好的,这才是真儒。
王尘要做的就是让门人,懂道理,明事理,致良善,为人行事都要堂堂正正,格物致知,这样他落霞派才能立于世间而不倒。
结合他的武学心法,他相信门下教导出来的弟子,必定是正心诚意,有德行之辈。
因为心有正道,正心之人,才能学会他的功法,心不善,鬼蜮伎俩的人,是始终入不了他的功法深处的。
比如何晓璐、罗玉、谢建这种人是完全冒不了头的,只能被淘汰。
浅显的武功或许成,但想要走的更远,那是不可能的。
正殿中得王尘开口说道:“我看大家的修为都有精进,看来最近大家都在努力。”
“是掌门基础功法,给了我们启发,才有了一点点领悟。”正殿下方的弟子说道。
“基础功法固然重要,但重在你们。”王尘点了点头。
“掌门,你召我们有什么事?”范增这个时候问道。
“既然问起,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在我们落霞派成立治学听学这一门课程。让门下弟子明事理,懂道理,长知识。”王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治学。”范增、白璇、周朝安、唐小芊都看着王尘。
“对。”王尘肯定的说道。
夏乔檀在正殿下面出来说道:“徒儿支持师父的决定。”
王尘没有应夏乔檀的话,而是很有很深意的问道:“我在这里问问,一个人门派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有谁知道的吗?”
下面一个弟子大胆得体的站出来说道:“弟子认为,一个门派最为重要的就是要看这个门派的武学秘笈。如果一个门派没有上乘精妙得武学秘笈,我想这个门派只能沦为不入流的门派,即便再如何,都不可能发展壮大。”
其他弟子也都不说话,都默许他说的话。
范增、白璇、周朝安、唐小芊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王尘听了这这弟子的回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一个门派最重要的是武学功法。但是一个门派更重要的是人。如果这个门派没人,那再高深的武学都没有用。就像我的基础功法中提到的,任何事情都要以人为本。武学功法很重要,因为一个门派没有高深武学,也不可能发展壮大。这人是主,法是次,我说的两者是相协调的。万物负阴以抱阳,阴阳冲气以为和。”
“弟子知道了。”那人点了点头。
王尘的修行思想:以人为本,就这样推行下去,弟子们听了都很折服,对王尘的敬佩更深。
范增、白璇、周朝安、唐小芊都支持王尘,且这方言论,让他们各自也都有些领悟。只是接下来的就是治学所要传授的东西,安排谁来做个老师。
王尘也有人选,那就是藏书阁那位凝丹境的孙老,王尘已经物色好了。
心境、修为都不弱,他相信那位定看过他的基础功法,结合以前王尘时不时去藏经阁相处,他的学问不弱。
事情定了下来,这些事情叫给唐小芊去负责。弟子们的修行,以及那些王尘修编的那七本武学功法,那一批弟子都看过了,都选了自己比较喜欢的。
有关于阵法方向,有关于御气方向,有关于剑法方向、有关于气血修身方向。
这些功法上,王尘不仅标注了功法心法,还有技能,成立上下篇。说了治学听学的事情后,会上讨论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就散会了。
几日过去,还有些时日要到夏乔檀母亲的祭拜日了,王尘跟范增说了一句,要陪夏乔檀回去祭拜她生母。
范增提出,是不是太惯她了?王尘说了一句:徒儿的要求也不好拒绝,不想伤了她的心,便答应了下来,范增也是无奈。
不过,他王尘的行事风格跟李天一却有很多不同。
…….
“师父,要不我们走水路吧!”夏乔檀侧着头看着王尘说道。
“只要你能够赶上你母亲的祭日,就好。”王尘温和的说道,他是陪同夏乔檀回家祭奠的。
丹霞山到罗平镇有一条水路,这水路虽不是什么大的河流,但河流宽度也有四十米,完全可以承载小型的船只过。
夏乔檀走水路,是不想那么颠簸,这样她还能跟师父多待一会。
王尘跟夏乔檀走了半天多距离,他们才来到河流的船只停岸点。三个月时间让夏乔檀已经完全熟悉丹霞山这一带了。
王尘带着夏乔檀来到船只停岸边,刚好见一只船家,和颜悦色的说道:“船家,我们想去罗平镇,不知道船家可去?”
那船家看了王尘跟夏乔檀一眼,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道:“贵客,从这里到罗平镇可是有好几百公里,如果二位贵客想去,起码也要六十两银子。”
王尘微笑了一下,道:“只要船家可去,银子不是问题。”
“那行,上船吧!”船家应了下来,叫王尘上船。
其实船家看王尘一身绸缎,气度不凡,飘逸出尘,就知道非富即贵,就多要些钱。
这船并非那种简单的筏船,船中间是有一个船舱,用来贵客的休息处的。
船家开靶,顺着河流,掌握好船只航行的方向,向着罗平镇驰航而去。
王尘、夏乔檀并没有进船舱,而是挺直的站在船只的甲板上,领略江河两岸的风景。
坐船领略江河两岸的风景又是另外一番风景,没有走陆路那般匆满。
王尘穿着一身简单紫袍白边,紫袍上的纹饰印着独有的云彩,一看这便是做工精细的手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细入微。
宽松的紫袍显得贵不可言,紫袍白边修饰,又显得飘逸出尘,温润如玉。三千青丝,飘逸的长袍,江风吹拂下,随风飘扬,如一面锦旗一样迎风飘扬。
江河边的鸟儿在那里叽叽喳喳,树上又传来“知了”的声音。
此时,是接近晚霞、夕阳时分了,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了,所以王尘、夏乔檀能够站在甲板上领略河流两边的风景。
“师父,我还从来都没有坐过船,你有做过吗?”夏乔檀站在王尘的身边问道。
“为师也没有坐过。”王尘说的确实实话,家里面穷,又哪来那些钱去坐船,坐飞机。
只是想起截然不同的生活,王尘心中不由的一股悲伤感油然而生,又有好久时间没有回去了,等陪同夏乔檀祭奠完她母亲,我也该去看看父母他们了。把他们接出来,便一直都没有时间回去看过他们。
夏乔檀并没发现王尘的情绪变化,依然默默的站在王尘的身边。
“师父,你看那里,是不是很有趣,有点像一只猴子。”夏乔檀指着河边的风景跟王尘叙说着。
此时此刻,王尘的精神也是非常放松的,几个月都在书房里编写武学功法,难得有机会出来休闲的玩一下。
一日过去,第二日,船只已经开出好远。
下午时分,路过江陵,河流两旁有两道大山挡在河流两边,太阳已经照射不到这里来了,此刻望去,两道的大山仿若黑夜中的两尊恶鬼在那里矗立着。
也奇怪,王尘他们坐的船只慢慢驰入这里的时候,江面开始蔓延起雾气来,敏锐的王尘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